星期六的早上,郝诗曼醒来以后,发现桌上有一个纸条,是孟岳西留给她的,告诉她,自己今天有新项目的东西要忙,所以大概会很晚才回来,所以叫自己不要等他吃饭。
郝诗曼知道他不回来,于是就想自己做一些简单的东西吃就行了。
正当她在专心做饭时,门铃响了,她以为是孟岳西忘了什么,结果打开门,很意外看到站在门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朋友赵敏慧,郝诗曼很奇怪赵敏慧为什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因为她记得自己不曾告诉过她,难道是孟岳西告诉她的?
不过她都来了,所以郝诗曼也就请她进来屋里坐。
郝诗曼也坐下来,问:“敏慧,你今天来是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情吗?”
赵敏慧今天一早就躲在他们楼下,看着孟岳西开了车出去一段时间才上来找郝诗曼的。
赵敏慧也不跟郝诗曼说什么其他有的没的,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诗曼,要是你真的为了岳西好的话,你就不要再住在这里的,否则迟早岳西一定会被你连累死的。”
郝诗曼想不到赵敏慧一坐下就说出那么严肃的话,她觉得她这样的说法既然她震惊,又让她一头雾水,于是她就说:”敏慧,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啊?我住在这里为什么就会害死岳西的呢?”
赵敏慧看到郝诗曼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孟岳西还什么都没有跟她讲过。
想到孟岳西那么保护她,赵敏慧心里就更生气了。
赵敏慧说:“难道你不知道孟岳西因为你住在他的家里的事情,跟自己的父亲大吵了一架,现在孟伯伯已经放话了,要是岳西还不将你赶出去,他就不认岳西这个儿子,不让他继续留在振兴食品,难道这些是你想要的吗?”
郝诗曼一听就呆了,她知道那天孟董事长看起来那么生气的样子,绝不会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想不到事情会那么严重,但是孟岳西竟然一点也没有告诉过她,她真不知道应该感动呢,还是说他傻好。
赵敏慧说:“你打算怎么样,你倒是说说话呀,郝诗曼。”
郝诗曼看了看很着急的赵敏慧说:“敏慧,其实你喜欢岳西是不是。”
赵敏慧想不到郝诗曼竟然在现在问她这样的问题,但是她还是很诚实肯定地回答说:“是的,我很喜欢他,而且我也觉得自己是最适合他的人。或许你不知道,孟伯伯是一个很注重门第传统的人,所以我觉得自己的身份是会配得上岳西的。”赵敏慧知道郝诗曼一定是对自己跟孟家的关系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所以,她就敢这样说,目的就是为了让郝诗曼知难而退。
郝诗曼听到这个答案以后就说:“敏慧,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赵敏慧说:“那就好,我也是为岳西好,所以我希望我今天来跟你说过话的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郝诗曼说:“你放心吧敏慧,我知道怎么做的了。”
于是,赵敏慧就走出了孟岳西的家门,同时还带着胜利的笑容,心想:郝诗曼以你的功力,怎么可能会斗得赢我。
第二天早上,郝诗曼趁孟岳西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但是她打算自己今天走不要告诉孟岳西先,否则他想孟岳西可能会因为担心她而不让她离开。
今天的早上,郝诗曼就像平时那样,很早就做好了早餐,然后就等着孟岳西来一起吃。
孟岳西醒来看到郝诗曼还在餐桌前觉得很高兴,因为他觉得自从他们因为向阳的事情有了误会之后,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吃过早餐了,所以今天这种相处模式,个人好像又回到了从前,这样的感觉很好。
孟岳西看了看桌上的早餐就说:“小姐,请问你今天是要喂猪吗,为什么弄了那么多?”
郝诗曼看了看,可能自己真的是因为觉得就要离开了,以后也没有机会给他弄早餐了,所以就弄了特别多。
郝诗曼笑笑说:“是啊,怕你这几天在北京都没吃好,所以就好好喂喂你了,你还那么多话说啊,你赶快将这些东西都给我吃光光。
“好了,吃就吃嘛。”其实两人在吃的时候,内心都很惆怅,因为孟岳西总是想着这样的早餐到底还有多少次,而郝诗曼就想着以后自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两人今天都吃的特别苦涩,但是谁也没有说出口。
吃完早餐以后,孟岳西就说要郝诗曼跟自己的车,但是郝诗曼说自己今天有事约了朋友,所以已经向公司请了假,所以就不跟他一起出发了。
孟岳西听了也信以为真,所以就自己一个人出门了。
孟岳西刚出门,郝诗曼就哭了。郝诗曼打了一个电话给孟震忠,告诉他自己会搬出孟岳西的家,并且也主动向他辞职。
孟震忠听了郝诗曼这样说觉得很奇怪,郝诗曼要自己将她搬离孟岳西家的事情告诉孟岳西,那么说来,孟岳西应该就对她搬离自己家里的事情义务所知,那么也许孟岳西压根连自己受父亲威胁的事情都没有告诉她,那么她是怎样知道这件事情的。
突然间,孟震忠的脑海里想起了赵敏慧,难道是她告诉郝诗曼的,于是孟震忠就问:“诗曼,你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诉岳西就搬离他家呢?你知道了我们爸爸对他威胁这件事情了吗?”
郝诗曼说:“是的,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连累到岳西跟他爸爸翻脸,也不想让你难做,所以我决定自己搬出岳西家里和主动辞职。”
孟震忠说:“这些事情应该不是岳西告诉你的吧,那么你是怎么得知的呢?”
郝诗曼想起赵敏慧提醒过自己不要将她来找过自己的事情说出去的,所以就说:“我是听我一个朋友说的,她也是为了岳西好,才好意将一切告诉我,要不我到现在还一直被蒙在鼓励,不知道你们为了我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
孟震忠明白郝诗曼应该是不想将那个朋友的名字说出来,所以他也不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因为他心里面已经有答案了,已经知道那个朋友应该就是赵敏慧。
不过,他还问了问郝诗曼:“你真的已经这样决定了吗,你要不要将事情跟岳西说一下,让我转告不太好吧。”
郝诗曼说:“我担心我亲自告诉他,他会担心我就不让我走了,我不想要连累他,所以我求你替我转告吧,谢谢了。”
孟震忠接着问:“你就这样离开了岳西家,那你要住在哪里呢?”
郝诗曼说:“我已经找好地方住了,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接着就挂上了电话。
郝诗曼赶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看了看这个自己住了几个月的地方,突然之间这已经好像是自己的一个家了,或者说跟她住在这里的人,让她有了家的感觉。
晚上,孟岳西回来以后,发现家里的灯没有亮,他还以为郝诗曼还在她的朋友那里还没有回来,但是进屋以后,总觉得有哪些地方好像不一样了,
这时,他哥哥孟震忠的电话打来了,问:“岳西,你已经回家了吧?”
孟岳西说:“刚进屋,你就打电话来了,有什么事情啊?”
孟震忠听孟岳西的语气,就知道孟岳西现在还不知道郝诗曼已经离开他家了,就说:“岳西,你听我说,中午的时候,诗曼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你跟爸爸因为她住在你家的事情起了争端,他不希望你因为她的事情跟自己的父亲闹翻了,所以就搬出你家了。”
孟岳西听到电话里自己哥哥这样说,简直就是不敢相信,于是就冲进去郝诗曼的房间里想要看看究竟,一进去就发现那里已经被收拾得非常整洁,所有郝诗曼个人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留下来的房间原来的东西被折叠摆放的就像是从来没有被使用过那样,孟岳西此时的头脑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了那样。
孟震忠在电话那头听到孟岳西好像没什么声响似得,很怕自己的弟弟会不会受到太大的打击,因为他看的出来,虽然他的弟弟说收留郝诗曼是因为觉得她在上海无亲无故很可怜,但是孟震忠从他们之前争吵的事情和孟岳西为了她不惜跟自己爸爸闹翻的事情,他觉得岳西应该是喜欢那个女孩子的,只是或许连他都还没有发现而已。所以现在的孟震忠真的很害怕自己的弟弟会受到打击,毕竟他有心脏病,不能够受太大刺激。
孟震忠的话唤回了孟岳西的思绪,孟岳西就急急地问:“是谁告诉她的,是爸爸吗?还有她有没有告诉你她会搬到哪里去?”
孟震忠说:“这他倒没有没有跟我说,不过应该不是爸爸告诉她的,所以你也不要急着找爸爸算账,否则事情就会更糟糕,还有她说她不想我们继续为难,所以就主动向我辞职了,所以现在她在哪,我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清楚。”
孟岳西听到这里,就将电话给挂上了,接着就拿起电话狂打给郝诗曼,但是她的电话始终都是出于关机状态,所以孟震忠也只好无奈地放下了电话。
看着现在空荡荡的房子,孟岳西突然觉得这个家好像是缺少了一些什么的,自己的心突然也变得很空了,那种感觉很难受,为什么之前郝诗曼还没有搬进来的时候自己不也这样住吗?好像也从来都没有觉得缺少过什么啊,现在为什么就会有这种强烈的失落感呢。
他抬头看了看窗台,窗台上还有郝诗曼养的植物还在那里。他看到那个生命力强盛的仙人掌就想起了郝诗曼之前跟自己说,他的家里太缺乏人气了,装修得很硬邦邦,一点生气与活力都没有,所以她就买来了仙人掌,让这个屋子有点绿意。
现在看来,这棵仙人掌真的很有亲切感。
再看看厨房,他现在好像还能闻到郝诗曼做的早餐味,可是以后再也不会再闻到和尝到那个味道了,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郝诗曼很奇怪,做的早餐比之前多很多,像是喂猪那样,自己真是傻,自己早应该就已经知道了她的不正常,要是自己发现了她要走的念头,那么自己一定就能留下她,现在就不用自己一个人对着一个空房子来独自一人惆怅了。
看着这个屋子,想起过去几个月,郝诗曼和自己度过的欢乐时光,想来虽然短暂,但是确实自己过过的最有家庭感的日子了,他让这个屋子真的变成了一个家,但是现在她的离开,这间屋子又从新变回了一个没有灵魂的屋子了。
他现在才忽然警觉原来自己心里已经对她有那么深切的感情了,自己已经那么不舍了,或许自己已经在自己的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了郝诗曼。想不到自己这样的后知后觉,他叹了一口气,心想着不知道郝诗曼现在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