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回家,郝诗曼很开心,因为周末又要到来了,昨天孟岳西打电话给他,这个星期他又又发掘到有好的地方玩了,那就是城郊外一个新的农园,所以两人明天就又可以一同出发到农园那边玩了,这样的周末她心里面充满了期待的快乐。
就在她回到离家里不远的地方,就看到一些人对她家里那边指着议论纷纷,她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靠近看一看,才知道来了好几辆的消防车就停在自己家的楼附近。
心里面顿时涌上一股不安的感觉,他赶快跑到自己的家楼下,结果发现那里已经设置好了警戒线,还有很多消防队员正在扑灭还没有完全灭了的火,郝诗曼的头脑里顿时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会是如此的一番景象,因而就上前想要靠近自己的楼梯,可是警戒线附近的消防队员阻止了她,并劝导她那里危险,可是她向消防队员说:“那里面是我的家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这样的呢?”
消防队员看她情绪那么激动,就告诉他说:“小姐,那边很危险,你的房屋所在的楼层因为煤气泄露引起的爆炸,现在大家已经被烧得成了一片狼藉,你还是先留在这里吧,那样不会那么危险。”
郝诗曼说:“什么,现在已经成了一片狼藉了是吗?为什么会这样,我的所有家当都已经在那里了,我在上海除了在这里,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
因而,郝诗曼就坐在了地上,哭得很无助。
刚回到家里的孟岳西打开了电视想要看今天的新闻,结果电视一开,就是一个煤气爆炸失火的现场,场面非常严重,因此,孟岳西也赶快坐下来看了看。
电视上,一位现场的记者就报道说:“现在这里是上海的胡同路,今天下午这里发生了一起严重的煤气爆炸引起的失火,火势严重,一栋楼几乎都已经被烧得不似原样了,有许多这里的住户现在都变得无家可归。”
孟岳西看着场面就觉得残忍,想不到自己身边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默念着记者说的那个地址:“上海胡同路”
突然他就从自己的位子上跳起来了,“天啊,上海的胡同路不就是郝诗曼的家吗?”
他赶快看了看电视里的场面,果然就是他经常送郝诗曼回家的那个路口,因而,他赶快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郝诗曼的的电话,可是电话一直都没有人听,他心里急得发毛,嘴里一直自言自语地说:“天啊,郝诗曼,你赶快听电话啊,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
打了好几次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孟岳西急坏了,于是就拿起自己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边赶。
飞车来到了胡同路,看到已经设下了警戒线不许入内,他赶快就将汽车停在一旁,然后自己下车来找郝诗曼。
他心里现在真的很害怕郝诗曼会真的发生什么事情,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他好像很在乎这一个朋友,心里几乎不能接受她有任何闪失的可能性,所以现在他就很着急地在现场问大家有没有见过一个像郝诗曼那样的女生,可是大家都说没有。
他一直在转头找。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女生蜷缩着身体在地上哭得很无助。孟岳西觉得那个女生像极了郝诗曼,所以,他就走过去,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叫:“郝诗曼。”
哭着的女生抬起头来看了看孟岳西,真的就是哭得眼睛都已经肿了的郝诗曼,郝诗曼一看到孟岳西,心里虽然很奇怪他为什么现在就在这里,但是更多的是感动,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大海无助漂泊着的时候突然就遇上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于是她定定看了孟岳西几秒之后,就倒在他的怀里,哭得痛哭失声,口里念叨着,“岳西,怎么办,我现在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孟岳西看到郝诗曼那么痛苦无助的样子,他就说:“不要紧的,郝诗曼,家里被烧了,我们就重新将它建好就可以了,你不要忘了,你还有我啊,我可以借你来依靠,你不会无家可归的,你跟着我回家住吧。”
当郝诗曼还陷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时,孟岳西就将郝诗曼轻轻地扶起,将手上的外套轻柔地披在了她的肩上,然后环住她的肩膀,将她带离这个会令她难过的地方。
当孟岳西将郝诗曼带到自己的车上,然后将她的安全带系好,驱车离开这里,带郝诗曼回到自己独自居住的那个公寓。
一开始进门时,郝诗曼还陷于自己的悲伤里,好像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
孟岳西觉得郝诗曼应该是需要一点空间来让自己从无家可归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所以他去为郝诗曼装了一杯水,轻轻将它放在郝诗曼的手中,可能温水的温度唤醒了郝诗曼,郝诗曼看了看递给自己水的孟岳西,孟岳西冲他笑了笑。
顿时,郝诗曼心里所有的委屈就在这时倾盆而出,她抱住了孟岳西说:“岳西,怎么办,那是我爸爸妈妈将她们一生的积蓄拿出来给我买的房子,所以之前在上海,即便是失业的时候,我的内心都没有多少彷徨,因为我知道在这个物欲纵流的城市里,我还不至于没有一个遮头的地方,可是现在呢,我是真的变成了一个没有家的孩子了,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孟岳西不知道原来一间房子承载着的是郝诗曼父母对郝诗曼的希望和爱,也承载着郝诗曼在这个城市里的精神支柱的功能,所以他开始可以理解郝诗曼内心的悲伤了。
他不由地加重了抱着郝诗曼的力度,并且安慰他说:“傻瓜,你父母给你在上海买一个房子,是希望能让你在这里开心快乐生活,而不是只抱着房子过活,现在房子被毁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啊,你不应该那么自责的,否则你的父母会不快乐的。你从现在开始,就先住在这里吧,看看以后再怎么办。”
听了孟岳西这一番安慰的话,郝诗曼心里面好像觉得没有那么难过了,可是现在她注意到了刚刚孟岳西好像叫自己住在他这里。
于是,她就回过头来问孟岳西说:“岳西,你刚刚叫我住在你这里?”
孟岳西听到她终于恢复过来了,觉得很开心,就说:“是啊,现在你以前的房子不能住了,那么你就先住在我这里吧,反正我这里也有空的房间啊。”
郝诗曼听了就说:“这样不可以吧,我住在这里那么打扰,万一你的朋友亲人知道了,误会了你,你怎么办?”
孟岳西摸了摸郝诗曼的头说:“傻丫头,我没有女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
否则啊,我就不会跟你每个周末都到不同的地方去玩啦。还有啊,我的那些亲朋好友一般都不会无端就来我家的,因为他们知道我比较重视个人的隐私。”
那么,郝诗曼就不知道那么为什么孟岳西那么重视隐私,还会让自己住在这里,所以她就问:“既然你都不喜欢别人住在自己的家里,那么为什么你让我住在你的家啊?”
孟岳西说:“所以我就是现在破大例了,你还不赶快谢主隆恩地接受我的给予的特例,还这样婆婆妈妈的。”孟岳西语言夸张还配着滑稽的动作,弄得郝诗曼非常开心,可是郝诗曼还是有一些顾虑地说:“我觉得好像还是不太妥当。”
孟岳西就说:“你不要再犹豫了,所谓古语都有说啊,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啊,我这样一个好用的朋友在你身边,你还不赶快好好利用,不是好哥们吗?”
郝诗曼听了她这么说,而且想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就说:“那好吧,我就先在这里打扰啦。”
“好,不客气。你就好好住下吧。”孟岳西开心地说。
接着,孟岳西就拉着郝诗曼到他的客房里看,还一一介绍家里的东西在哪里。
接着,郝诗曼就洗了澡,穿着浴袍出来了,郝诗曼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说:“我的衣服全都放在家里了,现在我该怎么办好呢?”
孟岳西笑了笑,从身后拿来了几套衣服,笑着说:“噔噔噔噔,你的衣服在这里,这是我刚刚托我的秘书买回来的新衣服,可能会不太合身,或是不是你喜欢的风格,因为我只是大致吩咐了他一下,所以你就先凑合着用吧,明天我们再去买衣服充实你的衣柜好啦。”
郝诗曼想不到孟岳西竟然那么细心,于是就说:“岳西,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真的很想童话里的阿拉丁神灯啊,总在我需要的时候给予我帮助。”
孟岳西被这样的赞法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说:“阿拉丁神灯?我以为你会说你是落难的灰姑娘或是说白雪公主,我就是你的王子呢?”
郝诗曼听到这样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就说:“你有王子那个气质吗?”
孟岳西挺直了腰说:“难道我没有吗?”神情很搞笑,郝诗曼不禁笑出了声音。
“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就赶快会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吧,天气冷啊,不要着凉了。”孟岳西对笑着的郝诗曼说。
郝诗曼于是就拿着孟岳西找人买回来的衣服回去自己的客房。
换好了衣服,已经比较晚了,所以孟岳西就告诉郝诗曼说,叫她不要想太多的事情,赶快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都是可以解决的。
郝诗曼听了他的话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本来郝诗曼以为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自己一定会是一夜无眠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想到孟岳西就住在他的隔壁时,她就觉得好安心,所以不知不觉之间她就很快地睡着了。
孟岳西在自己的床上滚来滚去,都两个小时了,自己还是睡不着,他一直在担心着郝诗曼现在是不是还是觉得很无助地在自己的房间里偷偷的哭泣呢?
这样的念头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他是怎么也睡不着。
所以他决定了他要过客房那里看一看郝诗曼,虽然他觉得自己这样做其实不太礼貌,但是想到她可能还一直很无助地哭,他就把什么见鬼的礼貌礼节全都抛诸脑后了。
他悄悄地握住了客房的门把,然后发现原来郝诗曼没有锁上门,在这一点上,他就觉得原来郝诗曼对自己是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的,他不禁微扬起了嘴角。
他放轻脚步进去,探头看了看床上,发现床上的人儿早已经拉住被子睡着了。现在,他觉得自己刚刚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所以就转身走出了客房。
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了开心地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