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语嫣根本就是对风冀北没有任何的抵抗力,金不换心中已经明白,这个金家最出名的大丫头,是真的保不住了。只是,不知道金语嫣留下来,到底是金语嫣的福气,还是噩梦的开始呢?
对于这样的观点,金不换持有观察的态度,无法断定。但是祝福这样的事情,金不换是不会做的,因为在金不换看来,祝福是最不切实际的,远远不如为对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更实惠。
“风少爷,咱们是不是该保持点距离呢?”见风冀北靠自己越来越近,金语嫣终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来,尤其是在金不换那样注视的眼神之后,更加的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摆正位置,不该与自己家的姑爷距离如此近的。
毕竟,风冀北现在还是金家的四姑爷,金语嫣不能不顾及两人的身份,尤其是在金不换的面前,否则他以后要如何的在金家人面前说话呢!
想到这点,金语嫣便觉得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她可是一个尽忠尽职的好奴婢呢!怎么什么都没做,竟然就被三小姐所误会,这可真的是很丢人啊!这下,要是不展现自己一下,岂不是要无法回金家去见各位主子了,若是传了出去,她金语嫣以后还哪有颜面做人啊!
这么一想,金语嫣忙清了下嗓子,身子也向后挺直了去,生怕与风冀北靠的太近,从而让金不换误会了去,那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莫说是金语嫣只有一张嘴,就算是满身都长满了嘴,怕是也解释不清楚的。
这么想着,金语嫣便感觉额头上都是黑线,正在蔓延着,简直要将她那张可爱至极的小脸都给染成黑色了。
“其实,四姑爷应该很是清楚,咱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你是我的主子的挂名丈夫,而我呢,则是金家的一个大丫头而已,咱们之间是不可能有其他的关系的。至于四姑爷你是否能够娶到娘子,这实在不是我这个小奴婢所能够管的了的。而四姑爷你才华横溢,又家缠万贯,想要娶妻,定会有无数的妙龄女子愿意嫁给你为妻子的。这一点,四姑爷还是放宽心就好了,也不要想的太多了。”金语嫣说着,脸色开始变得有些怪异,但还是尽量的保持着微笑,虽然那笑容笑的很是诡异。
看着金语嫣已经不能够用正常的表情与自己说话,风冀北心中偷笑,为这个小丫头的表情而感到有趣。
若是金语嫣能够成为他风冀北的小娘子,以后的人生里,定是少不了乐趣的。
“可是,为夫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既然已经与娘子成亲,那么便不能够不顾娘子你的名节,也不能让金家四小姐私奔的事情昭告天下,从而让金家河风家都失了颜面。所以,最好的解决之道,就是娘子你这辈子都代替你的四小姐,留在为夫身边,这样的话,为夫的心也好得到些许的安慰来,而你的四小姐也不会因为悔婚而成为了通缉犯。到时候,四小姐回金家是不可能了,连落脚之处都难以有,那可怎生是好。而且,这也事也会波及到金家大小姐在后宫的地位,甚至是金家二小姐王妃的地位,以及金家的生意。”风冀北说着,几乎是要把金家所有的敝处都说与金语嫣听了,只是不知道金语嫣是否能够听得明白。
然而,不管金语嫣是否能相信风冀北的话,可眼神中的动摇却是那般的明显。
金语嫣之所以会代替金含梅上了花轿,其中虽是不乏有逃避的行为,但更多的便是为了金家做考虑,尤其是四小姐金含梅。
而此刻听风冀北这么说,叫金语嫣如何能够静下心来,去想事情的裨益呢!
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风冀北所说的话,金语嫣将视线投递到金不换那边,想要问问金不换,事情是否真的会牵连如此之广,真的会有这样的后果。
然而,金不换在接收到金语嫣的眼神后,却是轻轻地点了下头,赞同风冀北的说法。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金语嫣心里顿时一凉,为这样的后果而感到害怕着。
尽管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的主要起因,是因为金含梅的逃婚,可在金语嫣看来,若非是她对金含梅说了那番话,或许金含梅便不会离开,今天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若是金含梅在与铁心私奔之后,能够生活的幸福快乐,倒也不算是亏了。可若金含梅过的不好,而连回娘子去避难都不能,那可真的是她金语嫣间接的害了金含梅啊!
深吸一口气,金语嫣在心里做了重要的决定,只是她还是希望给自己留下一线的希望来,以免得真的就这么断送了自己的一生不说,还可能没有任何的作用来。
“四姑爷若是真的想要和语嫣成为夫妻,定也是不嫌弃语嫣的丫头身份的。所以,语嫣要做正妻,且四姑爷你绝对不可以纳妾,否则便请把离缘书给我,也算得上是好聚好散!”金语嫣说着,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也略带了几许的沉重来。
“这是当然。”风冀北没有犹豫的回答着,他还真的没有想过要三妻四妾的,一堆的女人围在身边,指不定是多么的累呢!
能够得到一个心里喜欢的女子做妻子,这辈子他风冀北也就别无所求了,还有什么好去争的呢!
见风冀北答应的如此痛快,金语嫣便觉得自己的条件好像过于简单了,怎么看都是风冀北占了便宜,这可不是她金语嫣的性格。
想了想,金语嫣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还有,我们要定下期限,若是不能两情相悦,那么便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后咱们谁也别两难,而风家和金家的婚约也就此作废,四姑爷你不准再拿四小姐私奔一事来说事。”
听了金语嫣的话,风冀北眉头轻皱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以一年为期限吧。若是娘子你到时候还不能喜欢上为夫,那么为夫便放你自由,且会与金老爷说明情由,请他不必再责罚你,至少不会再让你担心自己所犯下的过错,也算是咱们一场名义上的夫妻,最好的留念吧。”
风冀北说完,轻叹了一声,很显然是不愿意去等待这样的结果。
而金语嫣在听到了风冀北的话之后,则是面上流露出些许的哀伤来。只不过,金语嫣会有这样的表情,全然是因为风冀北所说的一番话。
两人之间,明明没有任何的感情存在,而且是在金家先对不起风家,在她金语嫣做了对不起风冀北的事情之后,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真的是让金语嫣对风冀北心中有愧。
只是,金语嫣不会知道,她脸上此刻的表情,绝对不仅仅是对风冀北的愧疚之感,更多是由心的怜惜,是她自己都想像不到的怜惜之意来。
见金语嫣如此的表情,风冀北自然是喜上眉梢,一个能够因为他的话而有所感触的女子,定是有所感情所存在的,至少他在这个女子心里还是有所地位的,又怎么会培养不出来感情呢!
不过是时间的问题,风冀北愿意去等待,等着金语嫣说出要做他妻子的话来的。
然而,金不换此刻的心情可就是另一番了。金语嫣对风冀北的这种感情,虽然还不明显,可作为过来人,金不换缘何能够看不到金语嫣心中的悸动呢!
一个女子,若是对一个男人动了情,那么便迟早会把整颗心都给他,且不会在乎任何的后果,犹如飞蛾扑火般,一往直前的去爱。
曾经,她也是那般的痴傻过,才会受了那么重的伤,不是吗?
只是,这样的话,金不换无法对任何人去说明,因为在金不换的心中,痛可以承受,伤需要掩埋,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脆弱,否则便是输了。
即便是在至亲至爱面前,金不换也是保留着心底最真实的情绪的!
看着金语嫣那双有了心事的眸子,金不换知道她眼里的小丫头是要长大了,而他们这些做主子的,是无权去干涉金语嫣所选择的生活的,只要金语嫣觉得是对的,那便由着她去做吧。
翩然的站起身来,金不换没有出声的离开了属于这对小夫妻的房间,既然已经确定了事情的走向,那么她的存在,便是多余的。
不论事情最后所发展的结果会是什么,都只能走一步,再去看一步,现在谁也无法去评论什么来。
直到金不换离开,金语嫣还未曾发现,而是视线里满满的都是风冀北。
在这一刻,金语嫣才赫然发现,原来风冀北是如此的俊逸,简直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而这个男人,原本该是她的四姑爷,她真的可以和他尝试着去做夫妻,可以试着去培养感情吗?
金语嫣在心中问着自己,可却没有答案。因为,她的心已经乱了,或许只是有些事情,是她所不愿意去承认的罢了。
“娘子可是还有别的要求吗?”向前凑了凑身子,风冀北低声的在金语嫣面前问着,心中为金不换的识趣离开,而有着几分的赞赏。
看来,传说中的冷面财神,也并非是对男女之情事一无所知,还是个感性的人吧。否则,缘何能够在适当的时候离开呢!
突然感受到风冀北说话时所传来的气息,金语嫣微微一怔,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这样的与风冀北靠近,真的是很暧昧。可是,就是这样的靠近,才让金语嫣明白,她是蛮喜欢与风冀北近距离说话的。
好像,看着风冀北眼中自己的影响,便像是两人已经相知多年,真的就是夫妻一样。
原来,这么多天的相处里,他们之间早已经有了夫妻间的亲昵,只是没有夫妻之实罢了。
想到此处,金语嫣的脸颊不由得更加的红了起来,几乎要烧到耳朵根子去,眼神也开始闪烁了起来。
若是给风冀北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怕是要耻笑她的吧!金语嫣想着,便想要闪躲,可她哪里知道风冀北根本就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的,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也许,风冀北就是喜欢金语嫣这样,娇羞的像个小女人,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的。
“娘子没有别的要求了吗?”风冀北得寸进尺的朝金语嫣的面颊逼的更近了,可笑意也更加的浓烈,他就是喜欢捉弄金语嫣,喜欢看金语嫣这样诱人的模样来。
“那个……”金语嫣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清了清喉咙,却半晌也说不出话来,而想要向后退去的身子,却半晌的也移动不了,只能尴尬的与风冀北近距离的对视着。
然而,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实在是让金语嫣无法阻止好自己的语言来。
“那个什么?”风冀北就着金语嫣的半截话,笑着问道。
“我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之后,会说的。”金语嫣清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的别开脸去,对风冀北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为夫也不勉强娘子了。”风冀北说着,扬唇笑了一声,便对金语嫣说道:“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该休息了,还要游船三日呢!娘子可别没了力气去玩才是。”
风冀北说着,便要去拿辈子,吓得金语嫣急忙说道:“不是说好了,不会有夫妻之实……”
“是啊!”风冀北打断了金语嫣的话,坐起身子来,宠溺的刮了一下金语嫣的鼻子,说道:“只不过,这艘船,给每个前来的人都只安排了一个房间,且外人都以为我们是夫妻,所以我们只能一起睡在这个房间里。”风冀北耐心的解释着,见金语嫣还是一副防备的姿态,不由得好气又好笑的解释着说道:“只是,船在河面上,夜晚是很凉的。为夫虽然身子好,可若是连床被子都没有,就睡在地上,不知明早上起来,会不会受风身亡。”
“你拿去!”听了风冀北的话,金语嫣忙将身旁的被子抱了起来,用力的塞进了风冀北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