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犯不上为这个贱人动怒。”
楚天阔走了进来,给辰妃倒了茶轻轻抚着她的背,许久,才想起看向苏浅雪。
“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滚。”
苏浅雪被楚天阔的冷漠刺痛,她强忍着泪水,不想让楚天阔看到她的软弱,甚至这个时候,她还在意楚天阔最厌烦她哭了!苏浅雪笑笑,笑自己的痴狂,笑楚天阔被猪油蒙了的心。
“子阔,我爱了你七年,当年耀城一战,你三皇兄要陷害你,谎报说你带领的军队全军覆没拼死保住了耀城,皇上信了,可是我不信!是我在白雪覆盖的死人堆里把你找到,拼死拖你回来,手上磨的茧还在,为你割腕饮血的伤疤还在,你为何不相信,你当真瞎了吗?”
苏浅雪声泪俱下,她拼死救回来的,竟是一头狼!一头在她怀里活了命抬起头就要伤人的狼!楚天阔看着苏浅雪,神情冷冽半点不为之所动。
“我当时虽看不见,却听得到,断不是你这般寒鸦之音,况且小荷还保管着我受伤时的血衣,你编这样拙劣的故事以为我会信吗?”
苏浅雪竟无言辩驳,楚天阔的话刺的她体无完肤,她这寒鸦之音还不是拜她那阴险毒辣的妹妹所赐,那恶毒的母女在她昏迷之时灌她喝下伤嗓子的药,掩盖了一切的真实。
楚天阔捏住苏浅雪的脖子把她拖到了门外。
“我知道你这等不要颜面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大可以四处宣扬去,就算沦为笑柄,终究没人敢在我面前提起,你,我休定了!”
门在苏浅雪眼前被狠狠关上,震得苏浅雪一个哆嗦。
午时,一纸休书就被下人递到了苏浅雪手上:苏氏不守妇道,与下人私通,丁亥年下旬废去婚约,再无瓜葛。
不守妇道!
苏浅雪发疯般把一纸休书撕的粉碎,四个字,就抹杀了她对他七年的爱,他用这样肮脏龌龊的字眼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爱情踩在脚下,她怎么能受得了?
苏浅雪跌跌撞撞跑出房间去找楚天阔,她要找他问个清楚,她要剖开他的胸膛看看,里面跳着那颗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苏浅雪走到二道院的过道,就被楚天阔的贴身侍卫拦了架。
“苏小姐,太子爷不在,您的行李已收好,不时便会有人护送您回相府,您还是去准备一下吧。”
苏浅雪惊住,楚天阔,他竟这般绝情吗?这就要把她赶回那个冰冷的家!她疯狂的闯进后院,如侍卫所言,楚天阔确实不在,她遍寻不到,无力地跪坐在院子里眼睁睁的看着下人们粗鲁的把她的衣物用品塞到马车上,听着下人们悉悉索索着对她指指点点,这一刻,她彻底的绝望了!
七年前父亲封相,苏浅雪随父亲入宫。
远远的抬头望见了皇上身旁站着的男子。
濯濯泉中玉,萧萧风下松,翩翩贵公子,皎皎世无双。
只那一眼,苏浅雪的心里,便有一种叫做相思的思绪悄悄生了根发了芽。
此时再想起初见楚天阔的情景,遥遥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