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远四人循着前方的一个小客栈走去,这家客栈在凤边界上,而且这个客栈也不是很大,走进里面,,却也聚集了不少人!四个人为了掩人耳目,就要了楼上的一个包间,又点了些小吃,方才稳了情绪!
且说这家客栈一共分两层,第二层为客房和包间饭桌。有钱的人家一般都会前去包间客房,所以这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此时已经傍晚时分,疲惫一日之久的四个人适才点好菜,面对面坐好!
任重远给大佬和三佬斟好酒,适才叹道:“我知道你们在责怪我软弱,没有当年将珠狼杀死!我不是惧怕他,只是担心你们三个人的性命!倘若我打得过他也就罢了,可是打他不过,你们三个岂不是要跟我殉葬?那时候你们二人也是看到了,珠狼的魔功已经修炼的出神入化了,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交手前,我们必须谨慎!”
他说着,端起酒杯,对着二人一饮而尽,道:“这杯酒权当是我给二位赔礼道歉的了!”
大佬举起酒杯,冲着任重远一饮而尽,道:“喝了!”
那三佬也应了声“喝了!”,便遂大佬一并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低着头暗自思忖着。
夜,伴随着凄寒的风,越发让人有些感伤!
尤其是一个人怅然的时候,胸口好像有很多事情没有宣泄出来!可是,每当徒步在这样的湖畔,多多少少会增加一个人的凄楚!三锉老现如今只剩下两个人,遥想他们三个人在魔界是何等威风凛凛,这会子,却也如同埋在土地的英雄,英明全都交给了一个叫往昔的过客!
任重远边走边扪心自问道:“难道我真的有些优柔寡断?还是在心底我本身就惧怕珠狼?为什么当初我没能挺身而出,救出被珠狼包裹的二佬呢?”
他越想越自责起来,麟鳕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其实,这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这家伙太坏了!有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仙界出没出来问题。今天听他的口气说,似乎整个魔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在想,你的师傅们是不是有危险?”
麟鳕话音刚落,任重远突然感觉到有一些担心。自那日珠狼闯进岳阳观的时候,他的面上就没带好色。而且还当着那么多魔界高手面前,独挑道魔。
可见,他的胆子是何等大!
越想任重远越感觉到心底难受,遂抓紧麟鳕的手,追问道:“你愿意跟我去对不对?”
麟鳕肯定的点点头,遂轻轻倚靠在他的怀中!
不日天亮,任重远四个人就往岳阳山赶去。自出来的那天开始,这一晃已经有一年多光景了!在这一年里,他从魔心十足的野小子,变成了仙气萦绕的大男子了!
岳阳山一如往昔,只不过,这一次山上似乎正在紧张忙碌着。越往山上走,越能看到一个高大的门上贴了喜庆的对联!
原来,这岳阳教今天有喜事要办理,而且四面八方涌现不少人物,他们纷纷前来祝贺!所以,今日的岳阳教宫殿门口大开,但凡拿着喜帖的人,都可以前去饮喜酒!
任重远好奇的走上前,轻轻拍了一下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男子,问道:“敢问这位兄台,今日是哪家的亲事?”
“你不知道吗?道魔的女儿雨恬荷要和江湖第一小生珠狼喜结连理了!”
男子兴奋的说着,而后上下打量了一下任重远,适才说道:“看你不像是这里的人,自然不晓得!”
任重远一愣,眼神中瞬间变得灰蒙蒙的,就好像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这一刻梦突然醒过来了,所有的一切都变没了!
他踉踉跄跄的往前走着,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又望了一下身旁的麟雪,适才说道:“我们走吧!”
麟雪抓住他的手,抬头望了一下他的脸颊,只见在那张俊逸的脸庞多了些许感伤,隐隐约约间,她似乎看到了一滴滴泪花,这斑斑点点的泪花是从任重远的眼角挤出来的,却也只是挤出来,很快就被风吹干了!
他或许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感伤,不想让别人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难过。他只是想这么安静的埋葬在心底,就好像当初一样,来的匆匆,去的匆匆罢了!
麟鳕似乎看到了他内心的悄怆,只是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既然来了,咱们就索性进去吧!看看珠狼到底要耍什么花招?否则,说不定雨恬荷会出什么状况!而且你离开这里也已经有一年之久了,是应该去看看了!”
任重远听闻此言,嘴角浅浅一笑,但见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即轻轻摇摇头,往前走了两步,又转过头,看了一下麟鳕,道:“走!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
顺着一条幽深的小路往里去,适才看到一个偌大的匾额,这个匾额上面写着“岳阳观”三个字。这岳阳观任重远许久没来了,只一年光景,四周的壁画似乎脱落了不少,而且再也看不到那些嬉笑打骂的师兄弟了!
这四周,除了一些红色的布幔,便是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人。那些人手里拿着些许礼物,对着门口迎接宾客的人接连道贺,随即往那屋子里而去!任重远走到门口,看到四周涌进去这么多人,他的心微微一怔,随后又转过头,自顾自的踱来踱去。
麟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你在纠结什么?要进去就进去!干嘛躲躲藏藏的!况且,你现在进去,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反而会为你参加师姐的婚礼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