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很高兴今天大家能来参加我们公司的年度酒会。今年,我很悲伤的事我们原来的董事长,也就是我的儿子离开了我们身边,离开了公司。但我高兴的是,我的孙子林泽基在他父亲离世后能承担起对宏光集团的责任,回到公司当副总,这让我欣慰不已,现在我想请他来跟大家说几句,谢谢。”林老太太说完这段话,台下响起一片掌声,既是感谢林老太太的致词,也是欢迎林泽基的说话。
“大家好,我是林泽基。我最近才刚刚回来公司工作,台下许多都是公司的老员工,和建筑界的老前辈,与你们相比我是资历太浅了,我希望在以后的工作里能够从你们身上学习到更多的东西,得到更大的成长。“欧羽峰简短地说了几句话,既显客气谦虚,又显现自己对公司事务的关心,打破外界对林泽基是被赶鸭子上架到公司上班的传言。
台下几位同行就说:“那小子资历虽浅,但还是挺谦虚有心的,不想之前外界说的那样只懂得花钱玩艺术嘛,看来与宏光的合作还是很有发展的。”
“对啊,之前他跟我们一起去视察建筑材料市场后,他应林老太太的要求写了一份总结报告,哪看得出平时还算下过一些功夫的。”宏光集团一个之前与欧羽峰去视察建筑材料市场的董事听到几位老朋友在讨论林泽基,就不禁向他们大大称赞他。
顿时,周围都掀起了一阵讨论林泽基的言论,这让站在人群中的陈玉树又生气又嫉恨,他不是自负,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在建筑这方面也是很有才华的,对宏光这么多年来也是尽心尽力,可是就是得不到那帮建筑大佬的看重,这些让他感到很挫败。
欧羽峰扮林泽基在台上致词时,林月并没有在场,因为她在听了陈玉树的话后,心里太难过了,觉得呆在宴会里觉得很闷,而且平时在公司熟一点的女同事们都赶去看林泽基了,她也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所以,她就走出了宴会厅,在花园露台那儿静一下了。因而,她也压根都不知道林泽基与欧羽峰长得一模一样的事情。
欧羽峰致完词跟林老太太下台后,很多建筑界的人都前来跟他打招呼,他一时真应付不过来,而且,他之前根本一点也不认识他们,他很怕他会出洋相。
在他旁边的邱总经理看出他有点应付不来,就跟他说:“你放松点就可以了,你之前没有在这行里做过,大家都知道你对他们并不熟悉,他们都会理解你的,你只要听着我对你怎样介绍他们,跟他们打打招呼,维持基本的礼貌就行了,你以后的机会还多着呢,他们你以后就会熟悉的了。”
听了这番话,欧羽峰心里放松了不少。这时,他才想起其实真正的林泽基也没有在这个圈子怎么呆过,而且他的建筑知识说不定比自己还要差呢。否则外界不会对他有那么多的不看好的言论。
想到这一层,欧羽峰的心就放松了不少。他对来者都应对的显得比之前好多了。
邱总经理和林老太太在旁边是越看越满意了。觉得不出多久,他们身上的重担,手中的棒子就可以交到这个年轻人手中了。
这时,宏光集团的最强商业对手钜商集团的董事长许强盛来到了他们面前。
林老太太和邱总经理表情在他来到面前时都还是好好的,可是他来了以后,面部表情都僵硬了一些,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冰冷了一些,欧羽峰敏锐地发现了他们俩的变化。
欧羽峰突然觉得来者面孔非常熟悉,正当他努力想着来的人是谁,他曾在那本杂志上看过他时,旁边的邱总经理轻声悄悄跟他说:“这就是我们最强势的竞争对手钜商集团的董事长许强盛。之前你们有见过几次面的,你还记得吗?”
听到许强盛这个名字,欧羽峰就想起了自己曾在一本杂志上看过他,他是建筑界的龙头之一,但那本杂志并不是说他在建筑界的那些风光事,而是讲他因为前一个老婆只给他生了两个女儿,没有给他生一个儿子,他就跟她离了婚,前两年后一个老婆才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而他现在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这个还是建筑业的笑柄呢。
看他就要走到林泽基的面前了,大家都相对静了一些下来,想看看他们俩个龙头企业的关键人物能给大家出一点什么好戏。而陈玉树更是兴奋,他就站在离欧羽峰他们不远的地方,他就等着看那个林泽基有什么能力摆平许强盛,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而且许强盛这块老姜还不是一般的老姜,他的毒舌程度可是业界鼎鼎有名的,况且他还一直很针对宏光集团。
许强盛迎面走来时就一直注意欧羽峰的表情,发现他好像根本都不认得自己了。
他一过去就拥抱了一下欧羽峰,他的这个行动令欧羽峰意外极了,根本不知道他胡同里买的是什么药。而站在旁边的林老太太和邱总经理也一样呆住了,疑虑极了。
许强盛放开了欧羽峰就笑着说:“我刚刚走来时,看世侄一副好像完全不认得我的摸样,我就好拥抱了你一下,一来勾起一下你的记忆,不要让你那么快就得健忘症,二来呢,也祝贺一下你当上了宏光集团的副董啊。要你一个整天只沉迷于玩艺术的人来搞建筑还真是不容易啊,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你还把房子建筑弄
成了抽象派岂不是光耀了我们上海建筑界。“
“这你就不清楚了,我要是能把房子建成了抽象派,说不定就变传奇了,扬名立万了,说不定还能拿个什么建筑奖呢?”欧羽峰笑着说。
“看来世侄你就真的不清楚这行的行情了,我们搞建筑的是要稳打稳扎的,像你这样一个不是科班出身的,当初林老弟还在时,我就怕他后继无人了,现在他走了,想不到你还真要回来担大旗,不过这大旗能不能担得了,可不是有个人在就可以的了。”许强盛夹枪带棒地说。
“呵呵,我都这把年纪了,实在是得好好努力啊,不是科班出身,现在我就得恶补了,否则还真斗不过那帮后起之秀啊。到时徐叔叔你,儿子还没懂事,现在就要好好培养了,否则变成向我这样非科班就不好了,不过啊,我们这个破船,也好歹还有我这个不肖子来担担大旗,撑撑场面,你们钜商啊,就不知道还有多久令公子才能为你担大旗呢。”欧羽峰毫不客气地反讽道。
许强盛想不到自己打算来讽刺一下林泽基,打击一下他们宏光的气焰,竟然被林泽基反扑,自己反倒是被搓到痛脚,变成一个大家多心知肚明的笑话。
他唯有气匆匆地离开了宴会厅。
林老太太虽然很奇怪自己的孙子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好像那么具有痞子气,那么能言善辩,以前的他也不是没有被许强盛讽刺过,只是每次都是沉默以对罢了。
虽说心里感到很奇怪,但她还是想为他的反击大声鼓掌,只有这样的不怕欺凌,他们宏光以后才不会被钜商打击伤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