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和丽贵人?”司徒梦不可思议的看着鸢蓉,这两个人平日对自己不错,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啊。
司徒梦半信半疑的说:“你确定么?我觉得容嫔和丽贵人不错啊,不像是坏人!”
“呵呵,那是你太傻太天真了,在这皇宫里最忌讳的字眼就是‘我认为’,不要被自己的意识蒙蔽了双眼,要不然,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我这样的。”
鸢蓉淡淡的笑笑,走到门口去看满院的繁花。
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凉。
鼓鼓嘴,司徒梦道:“那好,为了六王爷我就相信你一回,我只希望六王爷所喜欢的人不要骗我就好。”
“放心吧,我现在都这样子了,还有什么好骗你的呢?”
忽然想到什么,司徒梦走到鸢蓉身边问:“你还记得那夜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么?”
鸢蓉想想,那也虽然夜黑风高,烛光摇曳而朦胧,但是因为惊恐鸢蓉还是瞪大眼睛隐约记住了那人的模样。
咬唇点点头,如果可以,鸢蓉恨不得把那天的记忆全都从脑海中清除掉。
“记得,虽然模糊,但还是能认得出的。”
“那你可不可以把他的样子画下来?我好留意。”司徒梦说道。
“可以……”
忽然,回忆的片段在鸢蓉的眼前闪过,身上的某处好像在提醒着鸢蓉左剑闯的手掌异常粗糙,在她的身上划过时,是那样的疼痛。
目光落空,鸢蓉没有意识的说:“我可以再为媛昭容指明一个方向……”
“什么?”
“那人会用剑,手上有练剑时留下的粗茧……”
咬唇再想想,回忆如流水一般涌进鸢蓉的脑海里,左剑闯随身的佩剑上好像吊着一串红色的同心结。
“而且他随身的佩剑上还有一串红色的同心结,有这么大。”
伸手比了比,那同心结应该有鸽子蛋大小。
“他会用剑?”
司徒梦不免吃惊,因为在这皇宫或者兆溪庄里能用剑的男人应该只有侍卫了。
而且……
“好像在兆溪庄里只有随性而去的宫里的侍卫才可以随时带着佩剑吧?”
凝香一语道破天机。
鸢蓉后背骤然一僵,“好像真的是这样子!”
猜出了这个玄妙,鸢蓉和凝香相对望了一眼,怎么就早没想到这个呢。
司徒梦拍拍大腿,心里为之一振,“这样就更好查找线索了。”
“娘娘您呆的时间有点长了,再不走,就会因别人的怀疑的。”
被司徒梦买下的守卫人员前来通知司徒梦,声音若的都快要听不见了。
“哦,我这就来!”
重新把帽子压得低低的,司徒梦把饭菜放下,拎起食盒就快速的离开了清芙殿。
鸢蓉不由的追着司徒梦的身影小走了两步,趴在门框上,鸢蓉看着司徒梦灵活的手脚快速的融进黑夜里。
心里莫名的释然了很多。
真希望司徒梦能帮到自己啊,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主子,您快过来吃饭吧,要不然就冷掉了。”凝香一边摆着饭菜,一边说。
转身,鸢蓉快步的走进屋内,朝着书房走去,道:“凝香,快来帮我研墨,我今晚就要把那人的样子画出来。”
温养殿里,一片静谧。
晨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高公公在一旁伺候。
空气里装满了威严的隐忍,高公公弯身站于床榻前,脸上的汗水层层渗出。
“高公公你说鸢儿真的和六弟有私情么?朕和他们一同长大,为什么就没发现呢。”
苦苦的笑着,面前的酒杯被一次次的满上,“朕还以为鸢儿爱的是朕,没想到是朕横刀夺爱了,拆散了她和六弟,呵呵,朕真是太傻了。”
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喉咙里瞬间传来辛辣的刺激。
高公公瞅了一眼晨满脸的痛苦,但还是保持沉默的好,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
“鸢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朕,为什么要告诉朕你爱的是朕,为什么要让朕沦陷……”
心里的疼无法言说,晨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院子里。
院里种满了鸢蓉最爱的水仙花,郁郁葱葱的,很是繁盛。
晨眯着醉眼走到一株水仙前,俯下身子,伸手想要去摸。
恍惚间,鸢蓉那张天真无暇的笑脸出现在了水仙花上。
“鸢儿?”晨一惊,手掌滞在空中,忘记了下落。
“嘶——”
皱眉,在疼痛的刺激下,晨从幻境中清醒。
没想到水仙的叶子太过尖锐,竟割伤了晨的手指。
口子不深,却细细长长的一条,伏在晨的皮肤上,有几滴血晕开。
“呵呵,鸢儿原来是带着刺来到朕的身边啊,朕以后不会碰你了,不会碰你了。”
默然的站起身,晨失魂落魄的走回屋内,倒在床榻上,就睡着了。
睡梦里,手掌滴出的暖热,不由的让他想到了鸢蓉和他死去的孩子。
孩子,朕和鸢儿的孩子,就这样被朕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