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宫中难熬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人。
司徒梦搓着手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刻一也坐不住,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
眼看窗外的天色越来越重,离着左剑闯和灵夕约好的时间也越来越近,司徒梦的心里很是不安。
姝婕妤担心司徒梦男儿一般的性格会考虑不是仔细,也不放心的来到了司徒梦的寝宫。
“主子,姝婕妤来了。”
灵夕一边通报,一边和和芹小心翼翼的扶着姝婕妤。
看到姝婕妤略显苍白的脸色,司徒梦赶紧迎上前去拉上她的手,说:“哎呀姐姐,你怎么来了?你身子不舒服,应该好好在宫里休息着啊。”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嘛,更何况我这几日一直在调理着身子,没什么大碍的。”
姝婕妤在众人的搀扶下坐上了床榻,扫了一眼灵夕,问:“妹妹该准备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司徒梦点点头,“姐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早就准备好了,就差到时间一到,让灵夕带去了。”
“好好好,这就好。”姝婕妤满意的点点头。
紧接着又凑到司徒梦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们可要抓紧时机啊,我听说皇后从用过午善后就去了清芙殿,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我担心她会对如容华不利啊。”
“是啊姐姐,这个我也听说了,而且我还听那些小太监们说,皇上现在也被文武百官们弄得很是头疼,到现在还被困在乾坤宫和那些大臣们僵持不下。”司徒梦应和道。
姝婕妤沉思了一下,“看来皇后一势是坐不住了,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姐姐就放宽心吧,成败就在今晚了!”
司徒梦紧了紧拉着姝婕妤的手,说让姝婕妤放心,其实司徒梦比谁都紧张。
戌时未到,左剑闯就和别的兄弟换了值守的时间,从乾坤宫外溜了出去,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冷宫废弃的祠堂里。
月色寥寥,幽幽的冷光自头顶破裂的砖瓦间投射下来。
左剑闯焦躁的在祠堂里踱着步,掌心里的火热让他一刻也按不小心来,心里想的全都是恬容月的模样,但也只能在别人的身上发泄。
“小宫女快来啊,快来啊。”左剑闯小声的嘟囔着,祈祷着灵夕不会爽他的约。
灵夕在司徒梦和姝婕妤的目送下,拎着盛满食物和酒水的食盒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妹妹,灵夕这样一个人去是不是太危险了?”
姝婕妤不放心的巴望着灵夕瘦小的背影。
“姐姐安下心吧,我早有准备。”
司徒梦对着周围的几个穿着太监服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就一言不发的混入夜色,身手不凡的在草丛或者房顶上轻盈且快步追随在灵夕身边。
姝婕妤看着那几个身手类似于忍者的太监,眉毛一点点的团起,“这几个太监身手如此了得!”
“姐姐,他们不是太监,是我在宫外结交的好朋友,这次我有难,便找来他们帮忙,他们的功夫司徒梦我还是信得过的!”
司徒梦也望着那几抹在夜色里隐隐跳动的身影,要是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有发觉隐藏在月夜中的波动。
直到灵夕的身影消失在黑色中,司徒梦才转身对着姝婕妤说:“姐姐天色也不早了,您该回去歇着了,可别累坏了肚子里的龙种。”
姝婕妤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笑笑,“也是,那妹妹有什么新情况你就派人来告诉我一声,我这就先回去了。”
姝婕妤捶捶略感酸疼的后腰,就在和芹的搀扶下走开了。
听到祠堂外传来微弱的脚步声,左剑闯条件反射般的躲在了一张破木桌子后面,手指抚上了剑柄。
灵夕走进祠堂里,借着清冷的月光,灵夕可以清楚地看见有细小的灰尘在空中飞舞。
祠堂里破败不堪,空气湿润且夹杂了浓浓的霉气。
灵夕不适应的将手指掩在口鼻上,有些害怕的环顾着四周,寻找着左剑闯的身影。
难道那侍卫是察觉到什么,所以没来么?
没有看到左剑闯,灵夕在心里暗自猜测着。
左剑闯蹲在木桌后,凝眉审视着不是很清晰的身影,待看清来者是灵夕后,左剑闯一颗警觉的心瞬间松懈下来。
悄悄的站起身,左剑闯趁着灵夕看向别处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绕道灵夕的身后。
突然,左剑闯一把从灵夕的身后环住灵夕小巧的腰肢,“妹妹这么晚才来,可把哥哥我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