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饭后,恬容月慢慢悠悠的站起身。
自打怀孕后,恬容月也变得嗜睡起来,用完膳就会特别的犯困。
捂嘴打了个哈欠,恬容月对着屋里面的下人们说:“你们都退下吧,我累了,要去休息了。”
说完,恬容月晃着身子走回了内室。
秋雀想看看药效会什么时候发作,三蹦两跳的就跑到恬容月身边,搀扶住恬容月。
殷勤的说:“让奴婢来伺候主子吧,主子刚吃完饭,定是乏了,一会儿奴婢给主子捶捶肩。”
恬容月慵懒的斜了秋雀一眼,笑道:“还是你听话懂事!”
一步一步的挪到内室,忽然一阵细小但又沉稳的呼吸声引起了恬容月的注意。
呼呼——
“嘘!”恬容月拉了拉秋雀,示意她保持安静。
秋雀闭紧嘴巴,和恬容月一起探头头脑的朝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但是秋雀想来胆小,她躲在恬容月的身后,没走两步就停下了脚步。
恬容月走到睡床前,看到被子高高的凸起,看那形状,仿佛下面睡了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
恬容月有点发懵,但还是鼓足勇气去掀被子——
左剑闯的头刚刚露出来,恬容月不禁的闷叫了一声,“我的天!”
“主子怎么了?”秋雀向前走了两步。
“别过来!”
恬容月把被子盖好,转身强壮淡定的呵斥住秋雀。
“主子?”
秋雀不解的看着恬容月,暗自觉得恬容月的反应有点奇怪。
恬容月笑笑说:“秋雀,小厨房那里是不是还有事情需要你,你快过去吧,我太乏了,想直接睡下了。”
说完见秋雀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恬容月直接伸手把秋雀往外推了推,语气严厉了几分,道:“快去啊,还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不把主子的话当回事么?!”
“不是的主子,只是我真的好像听到了些什么……”
说着,秋雀还打算绕过恬容月,去瞧瞧床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喂!”
恬容月快速的迈了一步,直直的挡在秋雀的面前,道:“你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存心不想让我休息啊!小心惹到我肚子里面的龙种,以后让你好看!”
“我……”
秋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兴致缺缺的扫了一眼恬容月的睡床,屈膝道:“那奴婢告退了。”
转身,秋雀就三步一回头的朝着屋外走去。
恬容月不放心,对着秋雀的背影补充道:“对其他的人说,我今晚想要一个人,谁都不用进来伺候!”
待秋雀走后,恬容月脸上的淡定终于崩溃不见,只剩下徒留的惨白和慌乱。
为了以防万一,恬容月还从屋内将门窗都插好,免得会有人进来的不是时候,看到左剑闯。
“接下来该怎么啊。”
看着眼前酣睡的左剑闯,恬容月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她一个瘦弱女子总不能把左剑闯背出寝宫吧。
不过——
转念一想,恬容月不明白左剑闯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还做得这么悄无声息。
“热、好热啊——”
春药的药劲上来了,睡梦中的左剑闯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燃烧成一团烈火。
奇热难忍。
“啊?闯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恬容月扑到左剑闯的身旁,看到他的脸色黑里透红,像是一只烤熟的胡萝卜,心里担心的要命,以为他生了病。
左剑闯艰难的踹掉裹在身上的被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让他朝思暮想的美人儿的稚嫩精致的脸庞,瞬间让他清醒了许多。
“容月妹妹?”
疑惑的叫出声,左剑闯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不对,我这一定是在做梦。”左剑闯摇摇头,有些落寞。
看到左剑闯醒过来,恬容月心里的焦虑消失了一大半,激动地说:“闯哥哥你醒啦,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一边说着,恬容月的手一边附上左剑闯的脸庞上,轻轻地抚摸着。
感受到自恬容月掌心传来的温热,左剑闯忽然明白了自己现在根本不是在做梦,他吃惊的看着恬容月,问:“容月妹妹真的是你么?哥哥我没在做梦吧。”
“没有,当然没有。”恬容月被左剑闯如同孩子般的话语逗笑了,脸上浮现出温柔的弧度。
一听这话,左剑闯大着胆子猛地抓住恬容月的纤纤玉指,在嘴边狂吻起来。
一边轻啄着,一边说道:“妹妹你可知哥哥有多想你啊,心肝脾肺的都要想烂了。”
“闯哥哥你别这样,这是在我宫里,小心被人发现了去。”
恬容月难为情的朝着入门处看了看,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