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鸢蓉严肃起神情,倾身往高公公那里凑了凑,低语道:“我让你查的事情,高公公查的如何了?”
高公公转转眼睛,明白了鸢蓉是在问他纽扣一事,道:“这个纽扣查清了是宫娥素纱宫裙上面的纽扣,只是这后宫中宫娥太多,实在不知道是谁丢下的纽扣。”
“嗯,有眉目了就好。”
鸢蓉轻点额首,道:“日后如有宫娥去管事处那补纽扣,高公公一定要谨慎些,若有新的进展记得通知我一声就好。”
“是娘娘,微臣领命。”
时间一晃过了好几日,鸢蓉的身子也渐渐的好起来,苍白的脸上有了红润的血色。
晨宣召六宫,凡是和丽贵人与左剑闯有牵连的人全都被带进了温养殿。
一时间,温养殿挤满了人,压抑的气氛让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如容华还没来么?”晨绷着唇角,不带情绪的问道。
“回皇上的话,娘娘刚按照太医的吩咐用完药,这会儿子该是往这里来了呢。”高公公躬身答。
“嗯,那就再等一会儿。”
晨转过脸,目不斜视的把冰冷的视线刺在恬容月的身上,一瞬不瞬的,宛若冰刀一般剜着恬容月身上每一寸的肌肤。
高公公凑凑头,在晨的耳边低声说:“皇上,看丽贵人的身子快撑不住了,要不然让她……”
“就让她跪着,谁都不许求情!”
晨厉声的威严,一语话毕,空气了又多了几分窒息的薄凉。
只见恬容月惨白着一张病色未散的脸,身子在众人之间摇摇欲坠的随着胸膛呼吸而起起伏伏。
左剑闯跪在丽贵人的身旁,身上多了大大小小许多的伤痕,最浅的伤痕也能看见鲜红的血肉,而那些深的更是可以看到骨头。
晨睨着左剑闯身上的口子,心里暗自冷哼一声。
这是昨晚晨赏给左剑闯的,他要他牢牢记住他是在谁的头上动土,他也要让在场的所有人看清楚了,得罪他、背叛他的人究竟是个什么下场。
左剑闯双手背反绑在身后,也目不斜视的迎上晨的眸光。
自己想当帝王的愿望破灭了,但是他也不能输掉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帝王的骨气。
“晨,今日我左剑闯落在你的手里是我左剑闯倒霉,但是以后来替我灭你的会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以后的日子谁哭谁笑还不一定呢!呸!”
左剑闯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在场的人无不唏嘘不已。
晨微微一怔,但是他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
嫌弃唇角,晨满不在乎的说:“哦?是么?那好呀,朕倒是很是喜欢充满危险的生活,既然有人这样不要命的想来挑战朕,朕会很欣然的让他们来的,谁哭谁笑没有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