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凝香姐你怎么走的这么急啊!”
鸳鸯揉揉被撞得疼疼的脑袋,五官轻轻的皱在一起。
“主子呢?”凝香不理会鸳鸯,着急地问道。
“就在里面啊。”
“好。”
凝香快步绕过鸳鸯,小跑的鸢蓉的面前说:“主子,不好了啊。”
“出什么事了凝香。”
鸢蓉好奇的向屋外探探头,难道是和外面的热闹有关?
“主子,是雪衫!雪衫被皇上册封为丽贵人了!”
“什么?”
正在修剪花枝的鸢蓉,一晃神,剪刀就伤了自己的手指。
“嘶!”鸢蓉看看手上的口子,虽然不是很深,但鲜血还是汩汩而出。
“哎呀主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凝香赶紧用手帕包住鸢蓉的指尖,对着屋外喊,“鸳鸯!鸳鸯!”
鸳鸯赶来,按照凝香所说取来了小药箱。
一边看着凝香给鸢蓉包扎伤口,鸳鸯一边说:“主子,刚才鸳鸯按照您的所说出门看了看,是皇上又册封了一位妃子,叫华贵人,听说曾经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女,昨晚按照皇后的吩咐去给皇上送补身子的汤药就被皇上看上了,结果就……”
“鸳鸯!”凝香呵斥住鸳鸯的滔滔不绝。
凝香跟了鸢蓉有一段不小的时间了,她知道鸢蓉的心思。
但是鸳鸯不懂,看着凝香脸上的神色有些严厉,鸳鸯听话的闭上了嘴,但是心里被这么平白无故的呵斥心里还是有委屈的。
凝香望了望鸢蓉难看的脸色,对着鸳鸯说:“鸳鸯,屋里的火炉像是需要加些碳了,你去取些来吧。”
“嗯!”
凝香刻意支开鸳鸯,待鸳鸯走后,凝香就继续帮鸢蓉处理指尖上的伤口。
一边小心翼翼的包着纱布,凝香一边安慰道:“主子,您也别生气了,身子是自己的,气坏了谁也不会心疼你的,你也知道,在这皇宫里六宫粉黛,谁不想分的皇上的宠幸,这里只有得宠的人才能活得风光。”
鸢蓉听得出凝香是在劝解她不要再和皇上闹脾气,原谅皇上。
可是鸢蓉的心意已死,对那些荣宠恩情早已无了兴趣。
罢了,就算是真的爱,她只是也是爱过。
鸢蓉对着凝香解释道:“我也不是吃醋,只是听到是雪衫得了皇上恩宠有些惊讶,昨晚晚宴结束之时,皇上不是留下了惠嫔么?怎么就一下子变成了雪衫侍寝了?”
“这个奴婢刚才也是听人说,说昨晚皇上本是要降恩宠于惠嫔娘娘的,但是突然前朝传来急奏,皇上就去了乾坤宫,怎么料皇上还没来得及回温养殿,雪衫就说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来给皇上送滋补的汤药,这一进乾坤宫,一夜未出。”
鸢蓉颦眉,心里感到忧心郁郁不安。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看到鸢蓉失神,凝香问道。
“我只是没想到雪衫会真的这么做,难道成为皇上的女人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鸢蓉把目光放空在水仙花葱葱的绿叶上,没有焦距。
“嗯……”凝香嘟着嘴,想想,“奴婢倒是觉得雪衫是皇后宫里的人,可能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做的也并无道理了,皇后一直都在暗中扶植自己的势利,经过上次丽贵人那么一闹,皇后元气大伤,再加上主子你与姝昭仪又交情甚好,皇后娘娘肯定是着急的,找不到人,这才从安排雪衫这个人肉美人去迷惑皇上吧。”
鸢蓉认真的思索着凝香的话,良久,鸢蓉说:“我倒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
“因为我和雪衫早就熟识,雪衫想当娘娘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那时的她就不安分,一直想向上爬,所以我想,雪衫所做的这一切应该是自己设计好的,皇后娘娘未必知道,若是真如我所猜测,雪衫是自己擅自做主勾引皇上的话,那她的好日子也就快要走到头了。”
“主子为什么要这样说?应该是雪衫的好日子才刚开头啊。”凝香不解,眨巴的大眼睛里全是对知识的渴求。
“因为皇后娘娘是不会放过她的,你想想看,谁能容得下自己身边人的背叛,更何况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鸢蓉垂下眉眼,为雪衫的贪念感到惋惜。
凝香若有所懂的点点头,“也是,主子说的还真对,凝香真是太笨了,只看到表面的,没有看到更深的东西。”
鸢蓉笑着揉了揉鸢蓉的头发说:“天真一些是好的,我就喜欢这样的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