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的吸了口气,锦颜说:“倒是华贵人啊,这刚一登上贵人之位就把本宫的赏赐不放在眼里了,本宫可还是记得,华贵人当初还是本宫身边的小小婢女时,可是爱极了这帕子,都舍不得用呢,没想到妹妹摇身一变,成了贵人后,就把这帕子给弄丢了,真是可惜了本宫当初的那一番好意啊。”
越说越伤心,锦颜挤挤眉眼,仿佛触景生情,快要哭了似的。
雪衫一愣,这皇后说的话让她有些迷茫。
“娘娘,臣妾不懂您的意思……”
“那好吧,本宫就说的明白些,华贵人你再仔细看看这手帕可是你的?如果单是看着华贵人无法辨别的话,那就闻上一闻,没准华贵人会想起些什么来。”
雪衫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她笃定自己的那条青色丝帕是烧毁了,现在皇后娘娘弄得这出戏究竟是为何?睡前娱乐么?
取过丝帕,雪衫放到鼻尖轻轻一闻。
这味道……
顿时,雪衫的眼睛惊得如铜铃般大小,方才一副茫然无所知的模样立马消失散尽,此时之上下万分错愕与惊恐。
看着雪衫的神色,锦颜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水,“怎么样,华贵人可是认出这手帕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条手帕我早已烧毁了,这个根本不可能是我的……
雪衫摇头,低声在心里念叨着,忽然抬头对着锦颜大声说道:“皇后娘娘这手帕定不是臣妾的!皇后娘娘一定是弄错了,臣妾的那条手帕早就……”
说到这里雪衫顿住了,想想,她总不能告诉锦颜自己已经把她赏赐的那条手帕给烧了吧,这样一来皇后一定会暴跳如雷的!
咬咬唇,雪衫的气势蔫了下去。
锦颜颦眉,倾身道:“你说你早就把那条手帕怎么了?嗯?”
“臣妾、臣妾……臣妾不能说!”
“不说?那好,既然华贵人不想说,本宫也觉得这冬日里单只有皑皑白雪甚是单调,不妨本宫这会儿子就此你一丈红,为这雪景增添一分光彩吧,华贵人你说如何呢?”
挑眉,锦颜笑的异常鬼魅冷血。
“来人啊!把华贵人压下去,赏,一丈红!”
锦颜玩味的看着雪衫,脸上滋生出淡淡的笑容。
“皇后娘娘饶命啊——”
雪衫扑在地上,连连对着锦颜磕头。
而锦颜就像是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似的,垂下眼睑,有滋有味的喝着茶水。
前来的侍卫毫不留情的扯上雪衫的手臂。
可就在侍卫想要把雪衫强行拖出去的时候,雪衫突然大叫道:“皇后娘娘,臣妾说、臣妾说……”
锦颜抬眼,对着侍卫们使了个眼色,侍卫全都退下。
“华贵人果真是冰雪聪明啊,这样听话是对的,免得受皮肉之苦了,好了,你快说吧,这时辰也不早了,本宫可没心情与你耗着!”
“是皇后娘娘。”
雪衫俯身,对着锦颜的开恩又磕了一头,“其实娘娘赏赐给臣妾的那条手帕,臣妾几天前给烧掉了。”
“什么?烧掉了!”锦颜一拍桌子,怒火中烧,不能自己。
恨恨地指着雪衫,锦颜说:“你一个小小贵人,本宫赏赐你东西是你的福分,你竟然有脸烧了!你倒是给本宫说说,你为何要烧!”
“臣妾、臣妾……”
雪衫的眼睛飘来荡去,知道自己不说是要吃板子的,只好随便编了个谎话说:“臣妾本是想给爹娘祈福,烧些东西给神灵的,但不想,却不小心烧到了娘娘赐予的手帕,所以……”
锦颜不傻,看得出雪衫躲闪不定的眸中在隐藏着什么,稳稳怒火,锦颜口吻中带着笑声道:“哦?华贵人这样说是把本宫当傻子么?你觉得本宫会相信你么?好了,本宫也不想和你废话,华贵人可知道,这催情的药物在宫中是禁止的,并且就连焚烧物品也是禁止的,本宫今日也不想探究华贵人用着手帕是想去勾引皇上,还是早就把手帕给烧了,反正这两条犯戒都足以本宫发落你的了!”
“来人啊,华贵人目无宫规、屡次犯戒,即此刻起,驳去华贵人贵人封号,圈禁潇雨阁,没有本宫或者皇上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不能这么做啊……”雪衫扑在地上,哭喊着。
“赶紧把她带下去!”
锦颜揉揉太阳穴,雪衫哭天抢地的喊声喊得她直头疼。
“是。”
侍卫一人一边的把雪衫架起,拖出了凤仪宫。
雪衫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着:“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皇上是舍不得我的!”
待雪衫的哭闹声消失后,锦颜才缓缓睁开眼睛,对着碧斓说:“明日皇上下了早朝,你去请皇上过来,说本宫有要事要说!”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