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哎呀哎呀,你气死我了!画画、画画!这哪儿是个有报复心的大男儿干的事情!你干脆气死老夫吧!”
捶着胸口,锦丞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惆怅。
“爹爹,您别这样,我锦也就这样了,心不在朝廷,就算您把自己捶死,我也是不会踏足朝廷之事半步的,您瞧瞧姐姐,若不是您当年为了升位,把姐姐献给皇上做皇后,姐姐如今怎么会有现在的下场?您觉得您的私心害的我们家还不够惨么?”
本来还没事儿,可锦越说越生气,多年来憋在心中的怒火,锦一张嘴,全都给吐了出来。
说完了,锦内心深处不免浮现出一丝丝的后悔。
“什么?你这混账!你说这些话是在怪老夫么?”锦丞相瞠目而视,心里的怒火越燃越烈。
“儿子不敢,只是觉得爹爹应该收手了,现在朝廷上的人都在向皇上提议要弹劾您,爹爹只要你收手,辞官,别再当这个丞相,咱们家还是有救的,起码您不会最终落得一罪臣之名啊。”
“不可能!老夫怎么会被那些人的妖言所打败?皇上是信得过老夫的,况且你姐姐曾经是皇后,如今在皇上新立皇后之前,她依旧是皇后,皇上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他会看着与你姐姐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不会对老夫怎么样的!”锦丞相顽固不化,昂起头颅,不可一世的傲视苍天。
“哎,那随便吧,既然我与爹爹的志向不同,爹爹也不要再来探望我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儿子不送了!”
锦无奈,双手拱起,要请锦丞相出去。
“你!”
锦丞相看着锦,眼里又是悲愤又是痛恨。
自己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儿子!
“好,老夫以后不会再管你这个儿子了!”
拿起锦的黑墨,锦丞相狠狠地摔出。
啪!
一声脆响,黑墨被锦丞相摔得支离破碎,锦和锦丞相之间的父子感情也被摔得七零八落的。
第二日——
鸢蓉如约来到了姝昭仪的寝宫。
紧接着,梓常在、平贵人也一一到来。
“妹妹,你们总算来了,姐姐我这几日闷在宫里,很是无聊,所以才叫和芹请几位过来,陪我说说话,可没打扰了你们啊?”
姝昭仪假惺惺的应上鸢蓉等人,把她们牵进了偏殿,一一赐座。
“怎么能说是打扰呢,能来陪姝昭仪说说话,那是我们这些做妹妹的福分!”梓常在冰雪聪明,这么好的拉近乎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了。
平贵人在一旁抿嘴微笑,有些害羞。
鸢蓉笑笑,接过和亲递来的茶水,说:“姐姐说这些话倒显得和我们生疏了,姐妹之间常常走动是人之常情,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