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夏天,阳光热情的让人有着一种想要恋爱的冲动,更是很多新一代青年人从学校走出社会的新起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又充满了幻想。
陆珊娜坐在一厅二室租来的的公寓里,两只手不停的交握在一起,时而站起来走到阳台外看看外面,时而又坐回沙发上。
外面的好天气似忽没有半点影响到她。呆滞的双眼带着点惊慌看着那扇关着的门,只要听到有那么一点声音她就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整个缩到一起。
此时,她清楚的听到门外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更是整个站起来,想往自己房间里躲起来。
可惜,她的动作慢了那么一点,门被打开了她还没走到那间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小空间。
看到站在门外的人,陆珊娜两腿发抖扯着笑得有点僵硬的嘴唇硬着头发跟站在门外的人打了声招呼。
“二姐。”
“你怎么在家里?”开门进来的陆尔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妹,忍着要冒出来的火焰,还是先把事情问清楚,“你不是应该在你公司上班吗?”
对这种情况,陆尔晴已猜出七八分只是心里还抱着那万分之一的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我……我……”陆珊娜缩着发抖的身子语不成调的不敢看自己这个看起来很有威严的二姐。
“又被辞了是吧!”陆尔晴握紧拳着咬牙切齿的看着整个缩在沙发里发抖的小妹。
不是她想生气,而是陆珊娜从去年大学毕业到现在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份工作了,做得最久的那一份都不到三个月让她怎么说。
缩在沙发上的陆珊娜点了点头整个抖着更利害了,她只要面对自己这个二姐她就莫名的害怕起来,可能是因为陆家二姐的职业问题,陆珊娜常那样安慰自己,事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怕陆尔晴那些跟不上时代的长篇论调。
陆尔晴A市里一家医院的妇产科医生,整个给人的感觉就像她的职业那样给人一种很死沉的感觉,长及肩的黑发总是整齐的梳成马尾,做事就像她给人的感觉那样一板一眼很正经的那种。用陆家大姐的话来说就是跟不上时代的老古董。
二十八岁的大龄青年没谈过一次恋爱也难怪陆家大姐那样说,选的职业更是当下没有多少年青女子会选的医生,医生也就算了还是在妇产科,整天面对着不是大着肚子那生的女人就是还看不出来要去打胎的女子,这怎么能算正常呢?也难怪陆珊娜会有那么一点怕自己这个二姐。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陆尔晴双手交在胸前,双唇紧闭,两眼直直的看着陆珊娜,她的神情并不是很凶的那种,只是从她身上发出来那种一丝不苟的气息把陆珊娜压得透不过气来。
“二姐,你别问了好吗?”带着点颤抖的声音闷闷的从沙发那里传进陆尔晴的耳朵里。
“别问了,到今天刚好一看换了不下三十份工作,你有脸让我别问了,说!”陆尔晴咆哮的声音在两人租的公寓响起来。
陆珊娜双手捂住耳朵更往沙发里缩,她就怕说了自己那个平常看起来就严肃发起火来更是了不得的二姐会直接把她给丢出去。
“那个我们那个经理长得太帅了。”陆珊娜缩在沙发上红着脸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快听不到。
“上司长得帅跟你失业有什么关系。”
这个本来是没有关系的,可是陆珊娜家小妹却因为上司长得帅又多金,一时起了色心想来招麻雀变凤凰,整天只想着怎么把自己这个有钱的上司勾到手,结果这事传进了上司正牌女友那里……
“什么?”
缩在沙发上的人颤抖的点了下头,想再次把自己的耳朵捂起来却又不敢,因为……
“你花痴呀!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不要做那些电视、小说里才出现的骗小孩子的情节,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去我们医院里打小孩,那些又有多少是因为被那些有钱人玩弄后抛弃的……”
“我不想看到有一天那个走到我面前说要打胎的人是你?”陆尔晴神情严肃很不赞同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本来只是听着陆尔晴念一些跟不上时代的老妈子才会念的陆珊娜并不在意的小事,听到陆尔晴说到打胎,陆珊娜马上变了个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陆尔晴,“二姐,你太过分了,我会那样做还不是想让我们家过上好日子,只要有嫁了个有钱的老公,我们还用住在这种地方吗?看到有钱的男人谁不想把他拿下,是你自己跟不上潮流还来说我,想想你自己每天领那么一点死工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陆珊娜嫌弃看着眼前这间有点老旧的公寓,她想要住的地方是别墅,所有家具什么的都要国际名牌的,而不是眼前这种半新不旧的连牌子都说不出来。
“我是为你好?”
“像你这种快三十了都嫁不出去好吗?”陆珊娜口无遮拦起来。
“你……”陆尔晴看了下眼前的陆珊娜:当下最流行的粟米色波浪长发,一条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整张脸跟个调色盘差不多,十里外都能闻到从她身上传出的香水味。说实话陆珊娜长得是不差,一双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常常让人看了转不开眼,高而挺的鼻子,加上白暂的皮肤,一米七的标准身材,当下最流行的骨感美人,偏偏一心想嫁进豪门当阔少。
陆尔晴露出无奈的神情,烦燥的用手捏了捏鼻梁,“钱不是万能的。”
“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有钱不代表就会幸福。”
“宁坐在宝马上哭也不坐在单车尾笑。”
“……”
陆家两姐妹常为了这事吵得个面红耳赤。
“反正我就要嫁给有钱人就是了。”陆珊娜撅起嘴把脸转一边不是看陆家二姐的脸色,怕看了自己说实话的勇气都没有了也做好了被自家二姐念到发霉的准备。
“嗨!”
陆尔晴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真的要嫁有钱人?”
“就算做小的也好过嫁那些没钱的过穷日子。”陆珊娜一脸向往的样子在收到陆尔晴看过来的白眼后才自觉的收回去。
“好吧,我帮你一起找。”陆尔晴先妥协,心里盘算着让自己的妹妹去找最后的结果不是当别人的情人就是被那些有钱的人玩弄到最后还是被抛弃,这些她看得太多了。反正女人到最后都是要嫁人的,想嫁个有钱人也是能理解。
“二姐,你终于开窍了。”陆珊娜跑过去把陆尔晴抱在自己胸前,忘了两人还在吵架,公寓里还弥漫着一股硝烟的气息。
“对了,不要找那些医生、老师或是警察之类的,要那种做大生意的,那才能走进上流社会。”陆珊娜开始做起梦来却没有看到陆尔晴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A市友爱医院妇产科走进了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着一身休闲衣,英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墨镜,带着笑意的嘴角微微弯成弧形。
看起来既阳光又带着点栈,一路过来不知道有多少护士撞到了医院的柱子上。每发生一次这种情况男人就会对其优雅的点下头,嘴角上的弧形被拉得更大。
龙启轩很满意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要知道像他这种帅气又多金常上财经报的有为青年不是随便就能见到的。
“姑姑。”龙启轩走进妇产科主任龙琪的办公室。
“臭小子,不要跟我说你今天又带哪个女人来打胎。”龙琪不屑的看了眼自己这人花心侄子。
“你侄子名声有那么差吗?是那些女的自己爬上我的床。”龙启轩起身把龙琪办公室门关上,拿下挂在鼻梁上的墨镜露出一双迷死万千少女少妇的桃花眼。
“你敢说你哪次来不是带女人来我这里……”
“停,我次没带有半个女人来。”龙启轩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是那些女人蠢到以为怀上他的孩子他就会娶她们进门,那能怨他吗?如果不能给那些没来到的小生命该有的爱还不如不让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看人冷眼。
龙琪从头到脚把龙启轩看了一遍,“要是染上了些不干净的病请到男科,这里是妇产科。”
要不是龙琪是自己的亲姑姑,龙家目前唯一的女祸,龙启轩发誓一定会把她的头拧下来当足球踢个够本。
“说吧,什么事?”龙琪明白再说下去有人就要反脸了识相的把话题转开。
“星……”
叩!叩!叩!偏偏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龙启轩停下要说的话走到阳台外交把帘子拉上,龙琪看着龙启轩这些动作无奈的摇起头来,每次龙启轩来她这里只要有人进来,他都会把躲到阳台外去。
原来长得帅的人也有见不得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