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水别墅里,柳灵竹只着一身薄薄的睡裙,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
她赤脚走到主卧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男人半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文件。
柳灵竹抿着唇,上前,轻声唤道:“翎清……”
萧翎清闻声抬头,瞥了一眼穿着清凉的柳灵竹,眼底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还没等到柳灵竹靠近床头,他就已经紧皱着眉头,冷笑道:“你就这么犯贱吗?见男人就贴上来?”
“翎清,我没有,明天是我……”柳灵竹心一颤,还没等她说完,萧翎清枕边的电话便响起,是柳锦绣的专属铃声,他没有兴趣听柳灵竹再说什么,漠然道,“趁我没发火之前,立刻出去。”
柳灵竹诺诺着倒退,看着他接起电话,语气是与方才的冷漠截然不同的温柔,连脸上都浮现出笑意,“喂,锦绣。”
她只是想告诉他,明天是她的生日,柳灵竹失望的闭上眼,关上门,他对柳锦绣的甜言蜜语还是传进了她的耳朵。
五年了,柳灵竹经常在想,什么时候,萧翎清会对她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然而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他讨厌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如果不是柳锦绣出了肾病需要换肾,只有柳灵竹与她配型成功,她永远也没机会靠近萧翎清。
他们只领了证,结婚当天萧翎清甚至都没有留下来,只顾着去照顾刚做完手术的柳锦绣。可是她呢?她也做了手术啊,他却一点都不在乎。
她爱他至极,他恨她至极,宛如南北两极的两个极端。嫁给他五年,他回丽水别墅的次数十个手指数得过来,更别说碰过她。
柳灵竹回到房间,觉得身子一阵疼痛难忍,脚下一软,倒在地上,她艰难地爬到床头柜,伸手拿起柜子上的药,没有拿水,就这么硬生生地干咽进去。
自她将一个肾给了柳锦绣之后,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医生告诉她,她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身体还在疼,柳灵竹蜷缩在地上,疼得汗流浃背,比这更煎熬的,是听着书房里传出的萧翎清的说话声,偶尔伴随着一两声轻笑,而这些,都不属于她。
……
翌日,被一整晚的疼痛折磨的柳灵竹被电话铃声吵醒,是她的经纪人菲儿通知她生日会现场已经布置好了,让她赶紧过去。
柳灵竹艰难起身,化了一个精致的浓妆掩饰她的病态,穿上她最喜爱的火红的长礼服。对着镜子露出牵强的微笑。
生日会来的人很多,她的新电影快要上映了,这可能是她人生中最后一个作品了,这次也是为了给电影做一个宣传,请来了很多媒体。
粉丝的掌声,同行的礼物,祝福的话语一浪高过一浪。她配合着笑,甜美迷人。只有她自己知道,面具下的她,有多想哭。
到了问答环节,不少记者开始询问关于这部电影的消息,柳灵竹本就巧舌如簧,每一个问题的回答都天衣无缝而且幽默风趣。现场的气氛一片欢乐。
突然,一个记者发问:“柳灵竹小姐,听说你勾引自己的妹夫——萧氏集团的总裁是吗?”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柳灵竹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