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河桥边,一扯扯的灵魂被牛头马面拉着向桥的远方走去。在这扯的灵魂里面,一个灵魂相当特殊,这个灵魂就是黎韵琳,因为吃东西吃的太多而噎死的,这也算是死的奇葩了。
“这要是去了地府不会被罚去当个饿死鬼吧,就算不当饿死鬼,要是被他们知道是噎死的,也算出丑出大了”黎韵琳恨恨的想道。“不行,不能就这样去地府,不然老娘的一世英明就毁了”黎韵琳瞅瞅了四边都是空荡荡的。桥上阴风阵阵。前面的牛头马面大叫道“快走,快走,前面就是孟婆处了,你们可以重新投胎的就在那里投胎,现在带你们去阎王那审核。”黎韵琳顺着他们说的孟婆处,果然,那里排满了人。而在喝了孟婆的汤之后就可以到前面的投胎处投胎了。黎韵琳看着前面的牛头马面还在那聊天。心一横。只见一个健步,挣脱了牛头马面的枷锁。快速跑到孟婆处,管也不管的直接冲到了投胎处,直接跳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所有人都惊呆了。“不好,她投的是活人的的胎”
“她要霸占别人的生命”
“咱扛不起这个责任,不如咱们当做不知道”就这样,在牛头马面的讨论中,黎韵琳捡回了一条小命。一个房间中,重新投胎的黎韵琳端坐在梳妆台旁,一个叫香莲的侍女正在给她梳头。“这个是个好命的主,看来我可以开始美好的生活了,哈哈哈哈哈。”黎韵琳想道。等到香莲帮黎韵琳梳好了发髻时,某女依然神游天外。
香莲眼角余光偷偷地瞥了眼依旧倚在软榻之上风则毅,发现他没有看向她们这里。于是伸出小手,轻轻地扯了扯黎韵琳的衣袖,想要拉回黎韵琳飘远的思绪。“夫人,夫人!”香莲轻扯一边低声唤道。恩?黎韵琳彼地回过神来,回头疑惑地看向又是拉她,又是呼唤的香莲。“夫人,香莲想问您,爷是否应允了夫人,准许香莲留在夫人身边?”
“哎呀!”
黎韵琳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昨儿跟风则毅商量这事,最后还没个准信儿呢!她这猪脑子啊,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夫人,怎么了?也不答应么?”
香莲本还能故作镇静地小心探问,如今看黎韵琳,就以为这事没希望了。霎时,小脸上满是焦急。
“香莲,你别着急啊!这事既然我都答应你了,就一定会留你在我身边的。那个……”
黎韵琳瞅了眼软榻上的男人,小手挡着嘴巴,悄声对着香莲说:“儿,一会儿你先出去,我先把你们爷搞定了,再把胜利的消息告诉你啊!”
黎韵琳清了清嗓子,故意放大音量,让坐在不远处男人也能听到。余光不时地扫向的男人位置。“香莲,你先出去吧,我跟爷有话要说!”
“是,香莲遵命!”
黎韵琳朝着香莲别有意味的眨了眨眼睛,香莲屈身退下时,她还不忘再次低语安抚道:“放心,我一定会让他答应的!”
香莲走后,某女就装模作样的站了起来,小步走至软榻附近,似无意般的,一会儿摸摸矮几上的花瓶,一会儿翻翻男人手边的书籍,一会儿又摆弄一下手上的镯子,一句话也不说,但却又无数次的欲言又止的瞅着男人。
风则毅有些好笑的注意到她的刻意的举动,一直假装无意地围着他打转,知道她在等自己主动开口问她。
不过,多次对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让他觉得十分有趣,于是逗弄之心渐起。风则毅故意装作没看到黎韵琳的急切,端着书一本正经的翻阅着。
黎韵琳见她自己围着转了这么久,可男人丝毫没有想要开口询问的迹象,一下子急了。上前一把抽走男人手中的书,摔在一旁的矮桌上。
随后双手又腰,摆好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呛道:“风则毅,我问你,你没看到我在你身边转了这么久,有话想说吗?”
“看着拉!”某男云淡风轻地答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回答有哪里不妥当。
黎韵琳听到了男人轻飘飘的回答气炸了,如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般,纤指颤颤的指向风则毅,怒道:“风则毅,既然你看到了,为何一直不说话?为何不问我?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是一大早的,就想把我给气死,是不是?”
“火气不要这么大嘛?你这么大声,为夫会害怕的!”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气人,最憋屈的事儿是什么吗?
不是无顾被人打,被人骂。而是你跟某人吵架时,自己气的要死,吵得火热,对方却一点也不动怒,不冷不热,不紧不慢的说些不想关的事儿,这才是最气人,最憋屈的!
黎韵琳悲催的地方就在于,遇上了风则毅这么个,不时地气得她想要吐血,憋屈地想要杀人的主儿。
黎韵琳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慢慢地吐出,平复好情绪后,才睁开一双清澈的大眼,对上男人的目光,说:“好,我也不跟你废话!你听好了,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总之,两日之后,想要我跟你一起回京城,你就必须带上香莲。至于怎么带,你自己想办法!还有,香莲若是不去的话,我也不去,我就留在安阳陪香莲,你自己一个人回京好了!”说完,也不等男人有所回应,黎韵琳就气呼呼地转身,想要离去。
风则毅一把拉住黎韵琳的小手,自软榻上站起身来,大手按在他的肩头,转过她的身子面对他。
俊颜上已没有了前一刻的轻松自在,面色有些难看,紧皱着浓眉,薄唇一抿,墨黑的瞳眸中划过一抹艰涩难懂的光芒。
“韵儿,香莲,为夫会想办法带着。但是……”
风则毅稍稍停顿了一下后,自嘲地微挑起削薄的唇瓣,继续说:“在为夫的心里,韵儿一直都是最重要,也是为夫最在乎的!可是,究竟要到什么时候,韵儿才能把为夫也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呢?”
风则毅说完后,直接放开了紧抓着的小手,启步走向门外。
黎韵琳痴痴的凝望着男人有些悲凉,有些寂寞的背影,心里伙然揪痛起来。
毅,你不知道吗?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最在乎,最重要的人啊!
是否真的是她平日里做得太少,表达得不够多,所以才让他那么没有安全感,觉得自己不是她心里最在乎的人?
这一天,午膳时,风则毅没有出现,黎韵琳吃了几口了事。黎韵琳以为,早上他们俩那样不换而散,午膳风则毅没有出现,是怕他们见面会尴尬吧。
虽说一个人吃饭显得很寂寞,可总好过,两人相对无言,食不知味吧!
黎韵琳以为经过一个白天的冷静,风则毅的情绪总该平复了吧!
晚膳时分,黎韵琳在饭厅坐了好久,也没看到风则毅的身影出现。黎韵琳的心开始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后来,楚明来了,告诉她,风则毅有事要办,不过来用晚膳了,让黎韵琳不用等他,自己先吃。听到楚明的话时,黎韵琳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整个人变得有些忧惚起来。
香莲绞着手指站在一边,看着自楚明来之后,就一脸失落的黎韵琳,想要上前安慰她,可又不得其法。
只是就这么干坐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上前问道:“夫人,既然爷不过来吃了。您就别再等了,香莲这就去叫人上菜,您先吃吧!”
黎韵琳没有应声,只是失神地望着门外漆黑的小道,沉殿了一会儿后才无力的说:“香莲,我没有胃口,不想吃了丁我先回房里休息丁”
说完,黎韵琳自桌前站起身来,许是坐了太久没动的原因,双脚有些麻痹了。结果,黎韵琳刚站起来,就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地面摔去,幸好一边的香莲及时的扶住了她,否则这一跤摔得恐怕不会轻。
香莲慌忙地查看着黎韵琳的情形,心悸扰存的开口问道:“夫人,您怎么样了?有没有摔倒哪里?”
黎韵琳虚弱地冲着香莲笑了笑,轻拍着香莲扶在她臂膀上的手,安慰地说:我没事,方才脚麻了,一时没站稳而已!别担心,我哪儿都没摔到。香莲,一会儿我先回房,你去通知厨房不需要再准备饭菜了。”
“可是,夫人,您这样,香莲不放心啊!要不这样,您稍等一会儿,香莲去厨房通知一下,很快就回来。等香莲回来了,再陪您一起回房,行么?”
“香莲,不用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孩童,自己会走迷路,所以啊,你不用担心“可是夫人,您方才……”
“香莲,你就别嗦啦!我不是说了吗,方才只是脚麻了,所以才会差点摔倒。你看,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就不用担心啦!”黎韵琳说着还作势跺了跺双脚,向森儿证明自己真的没问题了。“那,夫人,一会儿路上,您小心一点。森儿这边通知好了就回去!”香莲还是不放心地叮嘱着,一脸的担忧。“好,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黎韵琳说完,抬步走出饭厅,踏上通向寝房的小径,单薄的背影渐渐与夜色融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