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过你,谁放过我?”
傅墨寒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像是冰冷的毒蛇一样扼住她的喉咙,连呼吸都不能。
“我去给向晚道歉,我道歉,求求你放过我!”
她不想死,她还没弄死向晚和傅墨寒,怎么能死呢。
她挣脱医生的钳制,噼里啪啦的从手术台上跳下来,赤脚走到傅墨寒身边。
“走,我现在就去道歉!”
林莞尔见傅墨寒不为所动,继续道,
“我跟向晚解释,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我去解释,向晚一定会相信的……”
傅墨寒默然,他在想这样做的可行性,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林莞尔见傅墨寒面色松动,登时又有了底气。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我教你了吧?”
林莞尔连忙狗腿的点点头。
但是真的到了向晚病房门口,傅墨寒反而有些害怕起来。
他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但,他爱向晚,余生还想和向晚共度。
他终究还是敲开了病房的门。
“进。”
傅墨寒有些局促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晚晚,我带人来给你道歉!”
他指了指身后的林莞尔。
向晚顺着看过去,她没想到只是三个月林莞尔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哪怕来这里之前,傅墨寒吩咐她收拾过,可是现在还是面黄肌瘦,脸上黯淡无光。
不知道为什么,向晚总觉得,林莞尔的脸有些扭曲。
但是对此,向晚不置一词。
傅墨寒泠然。
“说话。”
林莞尔抖了一下,垂着脑袋,长长的头发盖住促狭的眼睛。
“对不起,向晚,我……”
“滚。”
向晚不喜欢麻烦,都过去了,她没有自揭伤疤的喜好,也不想别人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她的仇人。
林莞尔还想继续说话,傅墨寒冷笑一声。
“没听到叫你滚吗?”
林莞尔扭头就走。
傅墨寒促狭的搓搓手,想和向晚说点什么。
“你也走。”
他坐下的动作一顿,不尴不尬的。
“晚晚,我……”
“别再来了,也不用道歉,没用的,我不会原谅林莞尔,你也是一样。”
向晚没问为什么应该在监狱的人会出现在这里,她知道,傅墨寒一直以为林莞尔是他的救命恩人。
傅墨寒手段通天,做到这些并不难。
她笑的冷冰冰的,这样也好,让他们互相折磨吧。
毕竟她向晚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傅墨寒在向晚哪里再一次吃了闭门羹,还是因为林莞尔这个不着调的提议。
他出了病房,一拳砸在强上,总助守着得林莞尔吓了一跳。
傅墨寒掐着她的脖子,把人按在墙上。
猩红的眼睛里倒印出她扭曲的面孔。
林莞尔不断的挣扎着,眼看着要出事了。
总助赶紧出手制止。
傅墨寒冷然。
“把人关起来!”
林莞尔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取走自己的肾。
林莞尔现在整天待在一个满是白色的房间里,每天有医生给她注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水。
然后天天催眠她,说她有神经病。
她最清楚,自己有没有神经病。
她明明很正常,傅墨寒现在一定在讨好,向晚,她一定要趁机逃出去。
向晚这个贱人,一定要死。
……
很长一段时间,傅墨寒每天都会出现在向晚的病房。
但是向晚并不高兴,他甚至以看孩子为借口,但是向晚更加嘲讽。
说孩子不是他的,都是自己造的孽。
傅墨寒认了,每天还是很厚脸皮,他新学了厨艺,每天都煲汤送去给向晚。
这天,傅墨寒刚刚给向晚送了一些汤汤水水,突然接到公司的电话,急匆匆的走了。
向晚百无聊赖的哄着孩子,看着桌子上的汤,脑袋发疼。
她倒是没发现傅墨寒这么的狗皮膏药,撕都撕不掉。
突然,有人冒冒失失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她抬眼看去,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