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果不其然,我接到了警方的传唤,是徐景容打的电话。这不是他的业务范围,但是知道消息后他立刻就告诉了我。
尸体在今天早上被人发现在四环郊区的一处荒地里,警方搜寻被害者的个人信息查到了他们的开房记录,法医通过尸检确定了大致的死亡时间,这才有了这通电话。
经纬区公安分局。
周五,公安局有些冷清,我带着口罩和帽子急匆匆地走进刑侦科,徐景容所在的科室,孟夏早早便到了,她礼貌性地向我点点头。
我笑了笑,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徐景容拉进了审讯室。
“你干嘛……”我不明白徐景容为什么要拉着自己,“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拉拉扯扯的!”
“我去……”徐景容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这会儿倒是顾及上自己的面子问题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撩妹?”
“什么撩妹……人家毕竟是死了丈夫,我就是单纯想安慰安慰她。”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我是喜欢和孟夏说话的,就像冯霖一样。
“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什么?”徐景容把一份供词丢给他,上面清晰地写着孟夏口中的案件经过:她承认自己是到酒店与赵明尧私会的,而赵明尧的妻子可能与我有染,我可能因为争执而杀人。
“现在她怀疑是你杀害赵明尧夫妻。”徐景容用文件夹拍了拍我的胸口,“怎么样,还关不关心人家了?”
我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是说,孟夏并不是赵明尧的妻子?”
“不不不,孟夏确实是赵明尧的妻子,不过她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
徐景容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孟夏,出生日期:1993年4月22日,地址……证件照上是当时死在我身边的那个女人。
“那她是谁?”
“她也叫孟夏,说来也巧,连出生日期都一样,就是长得不太一样,活着的要比死了的那个要好看得多,不过可能是因为我没见过她活着的时候什么样……”徐景容开始自顾自的碎碎念起来。
我心中燃起一股怒火,作势就要冲出房间和孟夏理论一番,幸亏徐景容眼疾手快把我拉了回来,让我重新坐回座位。
“你先冷静一下,把你知道的经过都告诉我。”我看着窗外的孟夏,喘着粗气。
“我没什么多说的,之前已经说过了,从那部手机开始,就是她一步一步把我引进陷阱,说是有求于我,让我帮忙查找证据,结果就是为了找我当替罪羊!”我的情绪有点失控,压抑了几天的脾气在一瞬间爆发。
“李子,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这里没开录像录音设备,我想知道实情。”徐景容忽然一脸严肃地问。
“我说的就是实情!”我站起身来想要出去。
“你被威胁了对吧?”徐景容的声音幽幽传来,像是从地狱送来的催命符。
我怔了怔,垂头丧气地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