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巨响接连不断,诸天神罚气息更是顿时锐减,几乎失去最后防御的张舞天此时焦急如焚,手中的电弧更是大肆的挥舞,整个空间被紫红的电闪点亮,数量成百上千。
轰——
深红的电芒终于撞上了穿刺而来的神雷,那一刻他的感受犹如当初自己修炼天劫雷动引一般的吃惊,虚空爆发的冲击波已经将他的衣衫尽数撕毁,炽热的火浪顿时铺天盖地。
“霸道,真是霸道,我喜欢。”
此时的张舞天忽然狂笑,笑声中自然不乏傲慢,就见他双手横握电弧,将诸天神罚之力附着表面,那一刻他的思想竟然要把这外界的神雷一并吞了才算完事。此时,忽听虚空传话。
“宿主不可,那神雷并非无形,他乃是另一柄雷属性的神兵。”
毁天的提醒很是及时,但此时的张舞天早已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依旧我行我素。
一道游走的雷闪从眼前划过,当即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抹不去的伤痕,此时的他亲眼目睹了雷光中那柄飞剑霸气凌然的身影,当下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大加赞赏道。
“漂亮。”
此时,剑炉附近的恶战此时已经白热化,数次几乎吞噬饱和的诸天神罚已经屡屡消失,而这时的张舞天体内气息前所未有的充盈,虽然他身上伤痕累累,但从脸上看去,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此时的心智却是那样的坚定,或许他已经成熟,知道这样的修炼来之不易,也可能自己已经了解到身负使命的不凡,挥剑战斗之间没有一丝犹豫,沉着冷静。
他就是个战士,自打他诞生在那个小村庄的瞬间就从未变改过。
瞬移的呼啸将虚空划破,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将身后的险境放在眼中,整个人也是飞快的破空直追那神雷中隐藏的白亮神兵。
“毁天,你先行将我身后的追兵挡开,没有问题吧?”
听到张舞天的说话,毁天当即回应。
“宿主,你只管留心那柄雷系飞剑就行了。”
听毁天说罢,张舞天的瞳孔忽然墨黑,就听他自语。
“是该试试控神咒的威力了。”
说话间,他的气息飞快游走心脑,随即毫无穷尽的精神攻击势如暴雨般打出。再看远处,那雷系飞剑忽然身形颠簸,继而失去前冲之力朝未知深浅的虚空黑暗中坠下。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神兵有宿主在侧。”
想到此处,张舞天大声喊话。
“前辈,晚辈青城丹宗舞天请您现身相见。”
他说罢,虚空中紧张的态势忽然缓和,四下里游走的流光也顿时消失,这时,从他脚下的虚空深渊缓缓升起一抹白光,不久后便在他眼前停下,那白光此时也渐渐化淡,一条人影这才显现。
细看此人,浑身白素,白发随自身气息的踊跃而舒展,脸上看去,五官雅致,甚是清秀,全身打望,超凡脱俗,显现凌然正气,看到此人的全貌,张舞天忽然感到一阵困倦之意,恍惚间只听到其人道出名姓。
“青城丹宗地狱道鸿雷。”
地点:蜀地青城山中枢大殿。
“鸿霞师姐,虽然您将太虚雷谱送出,但祸事也随他转向了南山别院,这对他们来说不公呀。”
听鸿瑞说完,祖师鸿霞当即回答。
“青城的王牌弟子几乎为此卷折损殆尽,但我却对外宣扬他们尽数背叛师门,这对他们公平吗?”
“青城王牌弟子乃是被他派邪教敬畏的对象,师姐此番行事也是为青城圣地安危着想,他们在天有灵必定会见谅的。”
“但愿吧!”
鸿霞说完极目远眺思绪万千。
鸿瑞走后,鸿霞踌躇半响,随即将怀中那令牌状物件取出并打开虚空通道纵身跃入。
地点:黑雾中金碧辉煌的殿堂。
此时,之前驾车的神秘人早已等候多时,这时,就见祖师鸿霞匆忙上前恭敬说话。
“帝皇,阴阳天劫录残卷已经送到南山别院王牌弟子张舞天手上,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位王牌弟子便会有惊人之举。”
“这名新任王牌弟子实力如何?”
“青城前所未有的神话,除此人上山不到五年时间,精神力战法九阶完结,道心清明境九阶完毕之外,别院掌教凌人更是将羽宗独门高级心法毁神咒亲传于他,此次大较中弟子怀疑,此人必拥有霸道神器,灵压怪异也不同凡夫,其人当是青城王牌中的王牌,当之无愧。”
“嗯,知道了,这样的人才应该在战火中磨练,漠北狼教虽然只是个幌子,但对他而言未尝不是挑战,目前,异界大门被封印,我等只能从那卷宗上做文章,只要张舞天能引出那位天之道的高手,其他当迎刃而解。”
此时,鸿霞忽然有些惧怕的神情,当即说话。
“青城王牌弟子所剩无几,请帝皇为正道青城着想。”
“知道了,你退下吧。”
说罢,鸿霞转身遁形不见。
此时,这驾车奇人缓缓站起身,身躯顿时微微一颤,浑身锦带也忽然狂舞,忽然间,他右手一挥,虚空随即划破,一柄七彩流光环绕的飞剑渐渐露面。这时,他凝神聚气,一条元神随即被他从体内抽出并在地面化成人形,就听这帝皇奇人说话。
“从今往后,我赐你名号金华,在青城的位置和鸿霞对等,赋予你生机,当有你报答的使命,听好,务必保证青城人道南山别院弟子张舞天的安全,三日后,他将随掌教凌人到达漠北,你好生照顾。还有,此剑大号轩辕,你暂且用他防身吧。”
“金华遵命。”
这会儿再说张舞天的近况。
当他忽然被凌人从梦中叫醒,恍惚间还细细思想怪梦中的御剑高手,就听此时凌人说话。
“再往北走就出国境了,就算我等凭借技修躲过边防哨兵的眼睛,一旦身临瀚海荒漠,不料的挑战也就接踵而来,尔等千万留神。”
凌人说完,扭头朝向张舞天问询。
“你从火车上开始就熟睡了,一直到本座背你到此,若非担心有事发生,本座是绝对不会打搅你的清梦的,对了,睡梦中你呼哈一阵折腾,待本座到你梦境中却什么都没发现,真搞不懂你这位新任王牌到底整天在干什么,怎么也得起个带头作用呀。”
凌人的一顿教训顿时叫张舞天无所适从,而此时,师姐舞战已经从前方调查归来。
“禀师傅,前方五十里远处正是八十号哨站,到时,我们必须一起破空穿越,绝对不能惊动边防哨兵,否则就有麻烦了。”
听完舞战说辞,凌人当即令示。
“漠北狼教所在乃是人迹罕至的神秘之都,那里的居民大多是国内的游牧民族同胞,他们生性狂野憨厚,且大多数都是狼教教徒,切记,不要擅自和他们接触,否则大事完结。”
这时,在队伍的最后,张舞天迎着呼啸的北风极目远眺,绿草地就要到边缘,接天的黄沙戈壁已然临近,空中难得看到飞鸟的身影,一切忽然就显得荒凉无比。此时的他没有多余说话,默默的跟在队伍最后。
思想间,队伍抵达黄沙戈壁的边缘,此时凌人率先遁形破空直飞境外,看到他人随之一起破空消失,张舞天随即凝神聚气紧抓他人气息不放,当即破空离开原地。
地点:外蒙巴彦敖包地区。
“这里也不是很荒凉。”
闻听张舞天边走边说,舞战当即提醒。
“你闭嘴吧,这一路上你最好少说话,否则一旦被强敌锁定,我们大家伙儿都得跟着你遭殃。”
说话间,众人抵达一处占地数亩的境外集市,吵杂和陌生随即笼罩了所有人。此时,张舞天环顾周围的一切,叫卖的小商贩穿着厚实的毛皮大袄,胡乱系紧了扣带,以抵挡瀚海彻骨的寒风,他们的长皮靴靴口露出刀柄,在外人看来正常不过,但对于初次见到这场面的他;着实是吸了一口凉气。
忽然,平和的集市北侧传来打斗和叫骂声,随即听到采买者不安的喊叫,一行人到近处才看到,沙地上躺着一人,胸口一处刀伤涌出了鲜血,此时,一名身材极是魁梧的中年男子用脚狠踢伤者几下,随即骂骂咧咧的走开了。这时所有的路人将此看在眼中,却没有一人敢上前探视伤者,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般,而那名伤者挣扎几下后便再没有了动静,他的五官扭曲到了极点,看来生前极是痛苦。
此时,没有征得随行众人的同意,张舞天私下小心的查探伤者的气息。
突然,一个不标准的普通话声音传入耳际。
“天将变,元良可否有去处?”
听到这忽然的问话,所有人立即停下了脚步,只见凌人有些生气的眼神直视张舞天所在半响后才回答来人的问话。
“天留人,元良可知去处?”
此时来人继续问话。
“还未请教?”
“一切以安为好,请元良露脸?”
“狼教,天乱,请元良借步说话。”
凌人踌躇半响随即示意其他众人原地待命,随后跟随来人走向远处。
此时,张舞天继续环顾四周,忽然,他的眼神和方才踢踹伤者的那名大汉的目光相交,两人对视一会儿,那大汉忽然推开周围路人快步向他走来,右手居然还握着滴血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