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闪的光亮撕破沙幕,轰然巨响连绵不绝,沙幕里的张舞天屡屡破空,借助八门洞开的灵活身法加上自律极乐死的攻击技修小心躲闪来自这位极教高手的精神攻击,而此时,皓明血腥的灵压丝毫未减,任凭诸天神罚贪婪的吸纳。
“听说你还是炼药师,为何方才使出元神化魔变却不曾将异界之火也一并打入我体内呢?”
听皓明问话,张舞天当即感叹道。
“前辈未曾全力以赴,晚辈又岂敢动小人之念?”
此时,那皓明忽然卸去浑身气息,随手举起大拇指赞叹。
“真君子,佩服之至,不过,你方才使出的诡异灵压技修尚且有弊端,接下来我们打过的时间里,我会用行动告诉你的,留神了。”
那皓明强者说话完毕,右手虚空一抓,当即乍现一血红大幡,此时,那大幡一抖,张舞天顿时觉得肠胃翻江倒海,身形移动也忽然缓慢,情急之下,思想自己只能凭借自律极乐死来驱除这种不同于控神咒诡异精神攻击,而如果不毁掉那摄魂大幡,这种莫名的精神攻击便不会停止,此时,他悄然调用虚空恨天之火并大声喊道。
“自律极乐死,烧了那混蛋玩意儿。”
瞬间,皓明手中紧握的血红大幡便化为灰烬,此时,那强人忽然感叹。
“不折不扣的炼药师,一开始你便使出这异界之火,此刻我哪儿还有命在?你比那极教之主仁慈了不知道多少倍,皓明斗求你一事,望你万万不要推脱?”
“请讲。”
“请你务必救极教大众脱离苦海,摆脱那邪恶教主的药力震慑,在此,皓明拜托阁下了。”
此时,因方才张舞天忽然调出异火,虚空中停留的恨天当即知道其人必定遇到强敌,于是,她未经张舞天同意,竟将妖菊升天火全面爆发。而此时,外界的皓明强者眼见这浩瀚的气息忽然爆发,心中必死的信念更是坚定,就见他迅雷般扑向张舞天所在,那一刻,他的从容犹如飞蛾一般。
“多谢你助我脱离苦海。”
此时的张舞天眼见其人飞蛾投火般的壮举,当即破空飞走,然而,此时周身异火气息是那样的滂沱,那极教强者只是碰到了火焰的一角便当即化为了灰烬。
“其实晚辈早已当前辈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最重要的便是信任。”
当张舞天感叹之际,诸天神罚已经将极教强者的微弱元神吞噬,此时,极教强者皓明最后的气息将他的遗言也一并转达给了张舞天。
“你说的对,我们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就更不能置你于万劫不复,仔细读取我本神信息,将来对你会有所帮助的,我停留在你虚空里,寻常高手不可能立即知晓,但今天例外,监视我的人很强大,强到你无法想象,还有,青城弟子有不少已向我极教靠拢,你要千万留神。最后——”
声音在此刻忽然一顿,随即再度响起。“
生命最后的时间交到你这个朋友,值了,本神,归虚,兄弟,来生再见。”
“不!”
张舞天劝阻的喊叫完全不能控制这自杀式的行动,秒刻间,那极教皓明忽然驾驭自己被诸天神罚吞噬的元神迅速没入了异火滔天的张舞天虚空内在,再也不见踪影。
一切发生的太快,张舞天根本没有机会阻止,感受着虚空内在极教强者的信息,他忽然感叹。
“原来是这样。”
思想间,数道流光破空而起,直飞天之极,而此刻,张舞天浑身外放的黑色异火更是忽然爆射,直追那数道流光而去。
“行了,收起你的神通吧,这人间界有几人是你的对手?”
“这里不是南山别院,要想不受制于人,必先先发制人。”
“去你的大道理,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教导我的。”
张舞天发疯似的大吼顿时叫虚空中的恨天沉默,半响之后,追出去的异火带回三条微弱的元神,此时才又听她诱惑道。
“身为炼药师,要没有一把火来防身是很危险的,有没有兴趣和我去趟妖域,那里似乎有异火存在噢。”
“去你的异火。”
听到他的回答,恨天当即回应。
“冥顽不化。”
此时,一条身影忽然出现在他近前,一双大手将他从地上缓缓扶起。
“舞天,没事吧?刚才舞战跟本座将经过说了,那妖人没怎么着你吧?”
“弟子让您老人家担心了。”
说话间,凌人仔细打探张舞天内在气息的虚实,当即满意的点头,随即说道。
“凡是都有第一次,不过这一次对你的影响可不小,以后你有的是时间遇到各式各样的高手,到时你自然就见惯不怪了。”
凌人说完,只见远处几道流光破空抵近,再看时,来人正是舞战等几位同伴,此时就听凌人吩咐。
“诸家弟子听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王牌弟子的安危绝对不容尔等肆意妄为,这里不是南山别院,到处潜藏危机,王牌弟子的安危更是重中之重,明白吗?”
“是。”所有人回答。
“启程吧。”
这时看到远处山坡上有人影招手,凌人当即带领众人向那处走去。
凌人和之前的自称狼教天乱的人协商完毕,由天乱做向导引领众人来到一处境外国人开设的招待所暂时住下。
这里的老板姓冯,河北人,四十多岁年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脸上看去,顿时教人害怕,不能说长的獐头鼠目,倒也有些狰狞,原因就是他的脸似乎被灼伤过,五官早已变形,若非说话声和蔼可亲,谁都难辨是个善类。
夜里,一天的劳顿使得众人都很疲惫,所以凌人草草吩咐后,众人便各自回房尽数睡去。
午夜时分,张舞天辗转反侧难以沉眠,故而起身走到窗户附近挑帘向外观望。
忽然,窗外地面静立的一人影猛然朝他所在看来,立时叫他赶紧将窗纱遮住。
“这里为什么遍地都是岗哨?难道只是仅仅为了守护这狼教的寸土吗?掌教凌人爷爷也不多透露一些关于狼教的状况,就凭我们这些臭番薯烂鸟蛋也想搞个大动静吗?我看还是算了。”
张舞天疑惑之余,忽然想起恨天白日里跟他说的事情,再联想他此刻的窘态,当即觉得有必要再跟她沟通一下了。
“恨天,你在干什么?”
听到张舞天说话,虚空中的恨天有些慵懒的回应。
“想通了?”
“我想为你个事儿?”
“有话就说吧。”
“那日你归来后,我发现你的气息已经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你的本体元火是不是已经归位了?是不是已经不需要我虚空的保护了?”
“我本来也不需要你的虚空保护,对了,你为何突然说这些?”
“来瀚海之前,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恍惚间我听梦里的人声称他就是鸿雷,这个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你还是捡重要的说吧。”
“你都知道些什么事儿?能跟我说说吗?”
“那些都是我吹牛的。”
“我现在有时间听你说了。”
“可我是没时间跟你说。”
此时,恨天的口气非常的愤怒,她愤然之间,张舞天所在房间的陈设瞬间一片狼藉,外放的气息也顿时将玻璃窗炸的粉碎。
轰然的巨响当即惊醒了周边所有人,而当众人到场的时候才发现张舞天已经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