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瀚海绿洲。
此时,正有一行十人手拿照片向过往的商旅打听,而他们得到的仅仅是只言片语。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巴图卡(大恩人)大人了,他一定在瀚海的某处保卫过往商旅的平安。”
众人听罢这略显安慰的回答,随即向荒漠更深处搜寻。
地点:柔然古城废墟。
“这里已经被黄沙掩埋了,再说天色已晚,瀚海危机四伏,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日再找吧?”
听羽宗老七舞英提议,舞战当即想到了一个去处,继而说话。
“之前我曾随一位狼教的女子天玑去往狼教其一分舵,那里应该还算安全,不如我们先在哪儿住一宿吧?”
“也好,既然小师妹有去处,我们不妨也去拜访一下,顺便打听舞天师弟的下落。”
听舞光同意,众人当即随舞战一同前往狼教赏罚司分舵找那叫做天玑小雅的女弟子。
地点:机关城。
时间一晃便是两个月,这位狼教的新尊主也早已习惯了暗无天日的生活,所有的狼教弟子受其恩惠,故而对他十分的敬重,表面上看来,得了人心,得了地位,张舞天应该暂时满足才是,而此时他的内心却有一种冲动,那就是鬼斧神工的机关城到底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就是那位救命的恩人究竟是何方高手?
这天,他独自来到平素里狼教议事的大殿,见到远处教主夜香正跟其他教内高手商议些什么,随即咳嗽一声以示提醒。此时,夜香看到张舞天忽然到来,草草跟下属交代了一番,当即问询。
“找我有事儿吗?”
这时,方才议事的众高手经过张舞天身旁,他们俱是恭敬有加,他也没有怠慢,当即跟众人打完招呼,之后便径直朝夜香走去。
“其实我今天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我这人吧,以前游行散漫惯了,跟这儿憋了这么长时间,也想出去走走,您同意吗?”
这时,夜香娇声笑道。
“我狼教的大尊主,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谁敢管你呀?”
“那我这就出去了啊?”
说话间,张舞天一指大殿外,那时的神情真是幼稚到了极点,这时的夜香没有说话,只是点头默许,其状甚是亲切,于是,张舞天也没有再说话,当即恭敬以礼,随即大步走出殿外。
此时,一位白衣男子从殿内后堂走出,张舞天跟夜香二人方才的对话早已被他听到耳中,他刚一出现便大声爆笑。一旁的夜香见状当即不解的问。
“师傅,您笑什么呢?”
此时的白衣男子两眼泪水,稳了稳心神才回答。
“这小子比我想象中要好相处的多。”
“人不可貌相,话也不能说的那么绝对,我总觉得他有很多心事,有时间得跟他多聊聊。”
“我斩风不会看错人,将来有一天,这小子必一动惊四野,你狼教得此至宝,你就高兴吧。”
这里先行交代这斩风又是何人?
正道中自古就有辈分排序长幼之分,是为:鸿扬正气斩邪骄,夜神彩霞青锋耀,皓阳凌空天王道,翔舞破灭燃九霄等等字辈传承,其中每七字代表一个辈分,而张舞天恰恰轮到舞字辈,而此时这白衣男子既然称斩风,那么他的辈分自然跟青城祖师鸿霞同辈,同是正道中人,这位高手又是师出何门呢?
话说机关术乃是古时墨氏及公输两大家族同创,而古话有云:墨家机关,木石走路,青铜开口,要问公输。这奇人斩风占据机关城,那么必是机关术的传人,先撇开历史不说,机关术传承到今日这位巨子身上倒也不意外,但这种旷世奇术最后花落谁家倒是没有可依历史载录,道门又是何时收录的也没有具体可以参考,这里只能交代,斩风乃是正道终南云海洞天浑寿膝下弟子,年岁修为不详,此时,观此人容貌,大致而立之年,皮肤因常年不见天日而显得惨白,但脸上看去,浓眉有劲,双目出神,双唇不乏铿锵坚定,必是自信过剩的才俊,至于说其他概况,咱们后文再细细讲过。
简短节说,单续张舞天出机关城后话。
随着内在机关轰隆巨响,耀眼的日光当即让张舞天猛的扭头躲避,适应之后,他破空到外界,只见一眼苍茫无际,黄沙戈壁近天,不是瀚海还能是哪里?
回头看过机关城出口,巧设隐藏于黄沙之下,若非祥知内情,根本无从查找,此时就听开门的狼教弟子恭敬说话。
“尊主切莫走远,您回来的时候要有信号告知,小心行事,不要为狼教再度引火上身。”
听罢这位弟子的言语,张舞天当即回答。
“我有分寸,回来之前我会祭出雷霆电闪,记住,电闪深红,换做他色你切莫开门。”
“弟子谨遵尊主令示。”
随着机关城大门缓缓关闭,此时,张舞天才放眼这荒漠中的一处大山。
地处瀚海边缘,黑色的大山雄踞,绵延百里有余,隆冬时节,山巅少有积雪,黑白相间确有几分神秘。
古时传记有提,机关城有二,匿穷山险水之间,南城为墨氏占据,位塞北,北城由公输所有,居漠北,二者俱是避乱养生之所在。
古来传说无数,据说塞北的机关城已经被战乱夷为平地,所以世间仅此遗迹一处,却不为人知,成为千古沉迷。
此时的张舞天丝毫不关心这些琐事,当即一人破空游走瀚海之中。不多时,他飞掠一商队头顶,当即听到脚下商旅之众其声大呼。
“万岁,巴图卡,万岁,巴图卡。”
听到逐渐远去的商旅呼声,张舞天心头顿时涌上暖意,得意之间,他忽然感觉到周围有气息涌动,当即停止破空,随即到处查看。
荒漠之中的一处沙丘上,此时正有一行十二人顶风前行,忽然,其中一人倒落流沙之内,眼看就要被埋没,众人束手无策间,天际忽然凭空电闪交加,随即一条火红的身影窜入流沙之中,顷刻间将那垂亡之人拔出并随手抛开。
众人感恩之际,其声大呼万岁之词,这时远去的张舞天再度听到近似膜拜神明的声音,心里顿时非常充实。
此时,呼啸的大风之中忽然掠过几道流光,张舞天当即收敛了气息,立时感应四周的躁动。这时,听来人说话。
“没错呀,方才的气息确实朝此处而来,怎么眨眼就没影儿了呢?”
“尔等稍安勿躁,此番张舞天被赶出青城,势必会回到瀚海,他身上可有教主需要的东西,更要命的是这小子身上藏匿无穷的霸道,就连那青城的祖师鸿霞都不能把他怎么样,你们小心点吧,很可能此时他就在你们身侧,取尔等性命也是秒刻间的事儿。”
听到此人说话,张舞天不动声色,但凭直觉可以知道,这些人不是狼教中人,所以就算是打起来也不必手下留情,但——
此时,他的脑海忽然闪过巴图卡三个字,随即思想。
“做大神,惩恶人,你们只要不犯错,我绝对不会把你们怎么着。”
想罢,他刚要离开,此时,远处的商队却恰巧来到了,这时,就听破空之声嗖嗖,方才的众人当即朝商旅奔去。
“坏了,这帮孙子指不定要干什么,我得去看看。”
他说完,身形一闪,瞬间遁化。
远处,方才的一行人果然找上了路过的商旅,只听他们严加逼问,不时还能听到商户的惨叫。试想,茫茫沙海一旦遇到贼人,谁人还能冷静?但此时张舞天的底线仍然不变,只要不滥杀无辜,就暂且放过他们。
谁知,一声惨叫传来,远处当即乱作一团,一时间,惧怕的尖叫不断。
“终于出事儿了。”
突然,商旅头顶虚空炸响惊雷,恶人们见到异状,纷纷施展精神攻击打向天空中掠过的身影。
再看时,这些恶人的身体忽然从中爆开,周围顿时一片火亮,狼藉之中,商旅队伍当即下跪膜拜,此时,只见远处走近一条浑身火光的身影,方才十二中此时仅剩一人苟延残喘,他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身影,当即大声求饶。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
此时的张舞天收起异火,但浑身的气息依旧深红,并且披挂电闪,就听他问话。
“你是何人?速度报上名来。”
地面之人此时战战兢兢,听到他的问话当即就要回答。忽然,他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当即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变数秒刻间,张舞天顿时再度祭出异火,之后朝四处喊话。
“羽宗技修即死术,何方高手既然来此,何不现身相见?”
片刻后,远处传来女声话音。
“精神攻击就必须是即死术吗?”
说话间,一股滂沱的灵压当即将周围沙丘镇平,当灵压经过张舞天头顶的霎那,他体内诸天神罚大开,瞬间将这圣尊级的灵压大力化去,就听他大声回应。
“圣尊高手,难得,难得呀,只是你今日运势不佳,恰巧遇到我张舞天了。”
这时,远处的声音貌似有些吃惊。
“青城一代王牌果然厉害。”
“既然知道厉害,还不报上自家名号?”
“狼教操兽神师天玑小雅参上,久闻瀚海幽龙大名,今日可否赐教一二呢?”
“狼教天玑?你可认得青城羽宗舞战?”
“那是当然,舞战此时正在寒舍做客。”
“那你还不赶紧回去招待客人?”
“无奈呀,受人之托前来寻你,谁知道却这么凑巧?”
“即是故人,我也不为难你,请你帮忙带话给舞战师姐,说张舞天一切安好,不用挂念。”
他说罢,转身就要走,忽然那天玑再度说道。
“你不想跟她见个面吗?”
听到天玑问询,张舞天当即思想,半响后才回答。
“请恕我有要事在身,不便与她相见,等有机会我自会登临别院叙旧,告辞了。”
破空呼啸声远去,此时,地上的天玑遥望那年轻人的身影嘴里喃喃。
“一表人才,难怪叫舞战妹妹魂牵梦绕,可惜,他们有缘无份呐!”
话说张舞天一路漫无目的的游走,直到天黑才返回机关城,待他回到自己寝室,当即着手炼化白日里吸纳的十二个恶人的元神。感受着体内元神力的充斥,他缓缓将十二个弱化的元神外放,随后再度释放出四条固化的本元,当即驾驭本元施展道心清明焚三元给予炼化。此时,虚空中的恨天说话。
“目前你体内元神数量已经有三十余众,完全可以抵挡祖师鸿霞的奋力一击,如今你足够强大,为何还迟迟拿不定主意?”
“青城圣地还有一个疯子,他的造诣远超鸿霞,此人虽然两不相帮,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从中捣乱,我必须要有必胜的把握。”
“呵呵,之前你还说过,没有准备的临战才最有挑战,如今怎么忽然胆怯了?”
“你不懂,如果我见不到恩师,一切都是徒劳,这一次我必须让青城记住我的存在。”
“恩,看来你还真长大了,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又感到异火的动静了,不过这把火好像是属于某人的。”
“被人炼化了吗?”
“不,跟你一样,只是暂时达成了主仆约定。”
“哼,我和红罗可不是主仆关系,他是我的朋友。”
“随你怎么说,有兴趣吗?去把这把火也收了?”
“这个人是谁?”
“谁不谁的不要紧,关键你是怎么想的?”
“凭什么不去?什么时候动身?”
“要不?现在?”
还未等张舞天快速做出反应,眼前的景象早已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