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你成为什么天下共主,也不想什么我们的儿子和你一样野心勃勃,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人平安快乐的过一生,我只希望这样啊,你为什么却硬要想那些有的没有的而制我们于不顾呢?”无极火舞此刻是那么的虚弱与无力,是啊,她只想要最简单却也是最快乐的生活方式,可是这对她来说永远是咫尺天涯,看似就在眼前虽手可触,却永远无法抓住。
“胡说,男人,生当如我,不……不轰轰烈烈一场,活在世间有……有什么用处,难道像……像他一样,永远……永远,永远活在影子之中?”欧诺虽知自己就要离世,看像牧仁的眼神却满是嘲讽,“不敢面对,不敢……不敢去追求,曾今有……有多少多少的机会放在他面……面前,嘿嘿……嘿……,我拼了命的去追求,却……却致死不可……不可得,可是那些……那些机会送到他身边,他却制之不理,难道我们来到这里真的……真的只是过客,天意便是如此……如此安排的吗?”
话落,欧诺双手一轻跌落在地,他的一切算是野心也好,雄心也罢,到此终结。
“人活一世,自己开心就好,何苦把自己逼的如此地步?”牧仁不知道如何去看待欧诺,作为一个穿越者,或许欧诺的想法才是正确的,也许是自己的新他有问题吧,自己没有资格去给欧诺做什么评价,牧仁抱着徐媚儿,心里苦涩谁能知?如何道?
“我只想要自由,要身边的亲人~朋友快乐,可是却做不到,欧诺,我们都是在这个时代的悲剧,因为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牧仁扫了已然气绝的欧诺一眼,双手轻搂着徐媚儿飘然而去,只留下一声叹息,“武功天下第一也好,权势天下至尊也罢,终究黄土一堆,南柯一梦!”
一处小山坡上,牧仁双手手心紧紧的抵在徐媚儿后背,脸上紫青之气此起彼伏,他不停的往徐媚儿身上传输着自己的功力,若不是这样徐媚儿早就香消玉陨了。可是现在的牧仁功力已然大减,何况与欧诺一战后他本身的功力已经寥寥无几,现在的他完全是凭借着一股信念支撑着:媚儿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面前死去。
突然,徐媚儿的身体往前一仰向地扑倒,牧仁赶紧将她扶,拥入双挽之间,如果这下跌结实了,徐媚儿恐怕就会成为第一个被扑倒在地摔死的超一流高手吧(虽然是曾今的)。
“你是谁?”徐媚儿突然开口问道,她不像一般的女子那般哭嘀苦恼,也不刻意的表现自己的坚强,此时的她无比的冷漠,是的,就是冷漠,似乎要看破尘世般,如仙女似的带着非凡的出尘气息。
“我,应该是我吧!”徐媚儿问的奇怪,牧仁回答的也是希奇,一问一答,两人相视一笑,徐媚儿轻咳了一声,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这一刻,天地间竟她一人,百花黯然,人比花娇,牧仁跟着也是一笑,脸瞬间暗淡下来,可惜她就要不属于这里了,牧仁虽然万般的不愿,可是他却知道欧诺的那一击威力是何等的巨大,就算自己拼尽全力,徐媚儿最多也不过十日寿命了,这不像他凭临险境尚有转机,徐媚儿的生机已然断绝。或许人间,容纳不下她这般女子吧,牧仁如是想。
“牧仁,能告诉,人死后会去哪里,真的有天宫和地域吗?”徐媚儿吃力的离开牧仁的怀抱颤抖着身子站起来看着天际,“你说,苍穹碧落,何处是我的归宿?”
“像你这样的热闹儿,到那里都会是别人挣着要的,不过,要挣走你,肯定也是百年后的事情了。”牧仁与徐媚儿并排站立,强笑道,“”
“呵呵,我可是很能惹祸的,要不是那次我在水中玩耍,我们可能就会擦肩而过了,这么说起来,我似乎还要感谢我自己的古怪性子了。”徐媚儿的话让牧仁一噔,徐媚儿挥手道,“我两个人的记忆完全混为一体了,这算了却我的一个心愿,自己的身体里有个‘同胞姐妹’,一生却只能在别人耳里知道对方的存在,这种感觉很不好,除却一个心愿,我此生无憾了。”
“你还有什么心愿?”牧仁急问道,只要他可以,他绝对会帮她完成,十天,十天很短暂,却也可以做许多的事情了。
“牧仁……”徐媚儿扭过脑袋看着牧仁,“你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瞬间的一下子……”
牧仁无语,像徐媚儿这种一笑几可倾城的佳人,见了丝毫不动心的人只有两种:女人和太监。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果说红粉骷髅什么的,牧仁绝对会竖立双手中指鄙视他——这完全就是个伪君子嘛。
可是这样的喜欢和爱是完全不同的,牧仁自己也迷糊了,自己喜欢过这个时而调皮捣蛋时而温文尔雅的女孩吗?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很多时候的徐媚儿更像一个成年的孩子,老是给别人弄些恶作剧,一下子还真难想到这上面去。
“我知道了,你没有!”徐媚儿失落的的苦笑着,牧仁想也没想就脱口,“不是,在曾今……”
“在曾今怎么样?”徐媚儿笑呵呵的问道,牧仁无语,他能怎么说,喜欢?不喜欢?爱或不爱?很有可能,自己真的是个花心大萝卜。
“不管你是否在曾今或现在喜欢或不喜欢我,但,在这十天,我生命最后的十天,不要离开好吗?”徐媚儿显然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状况,“牧仁,有个秘密,在我离去时,告诉你,到时候你可不要太高兴哦!”
就算徐媚儿不说,牧仁也不会离开的,徐媚儿到底是个女子,她是坚强与脆弱~文静与活泼的矛盾体,变幻难测,用在这女子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