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思前想后,一是本族男子之中,多年以来并没有哪个男子能够落入月殇的法眼;二是本族男子之中并无这种介于阴阳之间的体质之人。而且就算是有,那枫依公主与太子两情相悦,正是情浓的时候,也断然不肯为了月殇而作此牺牲。所以要想救月殇性命,那就只好让太子来做这个媒介。这样一来一举两得,既救了族长和太子的性命,那净乐国弗伦等人必然感恩戴德;又借此与人族联盟结成了牢不可破的盟友,以后自可同进同退,共同对付九黎魔族。只是月殇一向心高气傲,不知道醒来之后看到这种两女一男赤裸纠缠的场面会作何反应,所以这为老而弥辣的老法师心中也有一丝忐忑。等到不知底细的水月发出警讯之时,冥月匆匆赶来,见到这般情景,自然是心中大定,也就心安理得地回去,自顾自地去镇守阵眼去了。
原来太子三人将尸毒驱除出体外之后,筋疲力尽之下,早已不知人事,相拥相抱着沉沉睡去。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三人的精力已是渐渐恢复,那太子刚刚吸收了大量的纯阳之气,经过一夜的酣睡之后,自然是阳气上升;而公主和月殇也是因为三人合力运功,吸收月华的速度大大加速,体内也是积聚了大量的至阴之气未曾炼化,一夜休息之后,体内自然也是阴气盎然。
那月殇年长,早已懂得了这些男女风月之事,虽然平日里看似高高在上,但那也只是为了在族人面前保持一个高贵的形象而已,其实作为一个成熟的女性,每每夜深人静,午夜梦回之际,也时常幻想着有一个强壮有力的男子能够把自己搂在怀里,轻怜密爱,只是一直未曾找到一个可心之人而已。
如今她被体内充盈的阴气所驱使,虽然尚未睁开双眼,但却早已经春心荡漾,按捺不住体内的冲动,恰好太子此时和她相对相拥,那枫依公主反而只是搂着太子的虎腰酣酣而睡。两人在睡梦中本能地身体扭动,那月殇突然发出一声似痛苦又像是畅快的长吟,接着两人的身体便不约而同地律动起来。
两人这一交合,体内的阴阳之气自然融合,顿时清醒过来。月殇睁开一双妙目,见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又羞又急,身体扭动,便要推开太子。不料此时的太子正是欲火大盛之时,岂肯轻易放手?只管用力抱住她的娇躯,身体仍是律动不止。而月殇此时也遏制不住身心的快乐,虽然看似推拒,其实却是欲拒还迎,一双修长的玉腿紧紧地缠住太子不放。
而此时那枫依公主因为疗伤之时损耗体力最大,这时候仍然是酣然沉睡,并未醒来,只是眉梢眼角也是微泛粉红,显得春意盎然,嘴角不时露出一丝甜甜的娇媚笑容,显然是梦中已是春意无边。
随着二人之间交合时间的延长,两个人之间逐渐默契起来,销魂蚀骨的快感令月殇不由自主地心神逐渐放松,嘴里发出一阵阵莫名的呢喃之声,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已是不可遏制。荡人心魄的呻吟之声传出树屋,在林地之间回荡。一众拜月族人和随后赶来的净乐国人个个听得面红耳赤,心动神驰。月殇在族人眼中一向不啻于高洁的神明,水月和清月不愿意族人心中的形象受到折损,更不愿意在外人面前丢脸,于是一边约束族人,一边客气地请弗伦等人一起后退,一直退到距离树屋三百余丈,听不到声音为止。
而这时树屋之中的月殇早已经缠绵得语不成句,方才还竭力迎合的身体此时已经瘫软如泥,一张俏脸火红如炭,媚眼如丝,眼波横斜,原本覆盖在两人身上的四只羽翼也已经放开,只能任凭太子在那里为所欲为了。
然而就在此时,沉睡之中的公主却也醒了过来,懵懂之中也不顾娇羞,立刻张开双臂向月殇身上的太子缠了过来。而此时太子体内阳气正盛,正在无处发泄之时,一感到身上缠来一具滑腻的娇躯,反应更是强烈,此时的他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也不问来人是谁,只管反手一抱,将公主的身子压在榻上。经过与月殇的一番鏖战,太子已经熟悉了这种男女情事,只听公主发出一声痛苦中夹杂着畅快的大叫,又一轮鏖战随即上演。
这种阴阳交合暗合天道,阴阳二气随之在男女双方体内相互融合,自成乾坤。充沛已极的元气盈满而溢,氤氲的雾气弥漫了整个树屋。与疗伤之时不同,这些本命元气经过这一番不经意却无意中符合了道家无为而为、自然而然、顺应天道之原理的炼化之后,已经渐渐地脱离了以前那种单一的特性,渐趋混元,开始向无极大道迈进了。
然而就在太子刚刚进入公主身体之际,原本寂然无声的树林之中突然从地上冒起一股黑红的浓雾,然后迅速散开,眨眼间已经将那栋晃动不止的树屋包围起来。浓雾中一只巨大的手掌破开雾气,在一声痛苦的怒吼声中带着风声直向树屋拍来。这只手掌之上布满了坚实的鳞甲,一望而知必是坚如铁石,那栋并不算太小的树屋和这只手掌相比,居然也就只能和一只鸡蛋大小。此时水月等人都离的太远,救援不及,眼看着树屋就要在这雷霆一击之中化为碎片,却见在这方圆十数里之内的所有树冠之上,突然冒起一层淡淡的幽蓝光芒,与那只巨灵手掌一碰,就听雾气之中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吼,那只手掌上冒起一股青烟,甩动着缩了回去。
紧接着雾气化作一团红云,飘然升入夜空,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之声过后,一支霸道绝伦的羽箭破开虚空,居然是缓缓地向着树屋射来。一股巨大的威压随之而来,方圆百里之内的一切似乎都已经被这一箭之威所震慑,包括夜风、夜露、落叶、虫鸣、兽吼等等一切,似乎都在一瞬间归于静止,仿佛此时的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这一枝犀利的羽箭,飞扬跋扈、一往无前。下方的清月、水月以及弗伦等人在这澎湃的压力之下顿时全都行动艰难,几乎已经是丧失了有所动作的意识,就连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停顿下来,看着天空中的这一枝羽箭目瞪口呆。
羽箭缓缓落下,犀利的箭尖碰到树冠上形成的那层蓝色光网,却见那层光网再也不复方才的威力,那支羽箭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直透过来,几乎连一丝停顿也没有发生。随着羽箭缓缓穿过,那层蓝光突然像一个巨大的气泡一样扑地爆开,一闪而逝。玄天八卦大阵的阵眼处猛地爆起一团耀眼的红光,冥月那高瘦的身体蓦地划破夜空,直跌到水月等人面前,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水月等人大惊失色,却被天空中那一支羽箭的威压所压制,居然无一人能够抽身上前搀扶。
此时那支羽箭仍是慢悠悠地以一种藐视一切无可抵挡的姿态缓缓落下,箭尖离树屋还有数十丈距离之时,凛冽的箭意已经将其激荡得不停地颤抖起来。而此时屋中的三人正沉浸于那种销魂蚀骨的意境之中不能自拔,对于外界的危险却是毫无所知。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见一匹浑身鳞甲的龙马踏空而来,瞬间已到近前。龙马张口就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球,在出口的一刹那化为坚冰,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直往羽箭砸来。马背上一人从龙马肩胛处的剑鞘里抽出一柄长剑,双手握住,对着空中的羽箭便是凌空一劈,一道似乎是无坚不摧的犀利剑气冲天而起,方才那支羽箭所散发的无尽威压在剑气方起的一刹那便已经在一声若有若无的脆响之中化为无形。下方的水月等人浑身一松,终于透过气来,连忙上前将昏迷的大法师冥月扶起,查看伤势。
半空中龙马所发出的冰球后发先至,抢在羽箭击中树屋之前迎上箭尖,羽箭在微微一顿之后,从冰球中间一穿而过,冰球也在瞬间化为一团雾气,随风消失。但也就是这微微的一次停顿,却已经将场上的形势彻底改观。冲天的剑气随之而来,击中了仍在一往无前的羽箭箭身。空气中响起一声清脆的哨音,那支方才还显得霸道绝伦的羽箭居然就此一分为二,箭头方向一变,向着斜上方的虚空射去,而箭羽则翻滚着向地上落下。
那浓雾之中的羽箭主人似乎是对来人甚是忌惮,空中的羽箭刚一折断,就见那团浓雾之中一只巨掌伸出轻轻一招,断裂的羽箭蓦地倒飞而回,落入那人手中。那团浓雾随之急速旋转起来,化为一个圆锥,在龙马背上之人尚未收回长剑之际,蓦地落下地来,往地下一钻,倏然消失不见。
地上的弗伦回过神来,见状大喜,仰头大声叫道:“轩辕王兄,你怎么赶来了?”
空中之人一拍龙马脊背,飘然落地,正是轩辕胜到了。
弗伦面含微笑,刚要上前寒暄,却只见远处冥月的那栋树屋突然一阵激烈的震荡,坚实的木板猛地一爆而开,木屑纷飞之中,一男两女先是往上升起,接着缓缓落下。两个女子姿容绝世,长发飘飘,如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中间那位身材伟岸的年轻俊朗男子身上,在晨风的吹拂下,飘然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