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离了铁家堡,叶风一路外奔。在凌晨时分,终于发现了一处世家的所在。趁着夜色还很朦胧,轻易的就抓住了一个世家子弟。然后一询问,那世家子弟在死亡的威胁下,就把叶风想知道的都说了。
了解了信息后,叶风直接一剑结果那那世家子弟,然后开始屠戮。以叶风四品颠峰的实力,配合着可以越品挑战的手段,没遇到什么抵抗,就把这个家族里的绝大部分人给斩杀个干净。
这个小世家,就是那暗里联盟中的一个。
叶风处理完一家,立刻奔驰几十里,又寻到另一家,继续杀戮。就这样,一直杀到刘家,才遇到几个四品高手。可惜叶风的实力并不能用简单的四品论断,大招一出,那几个四品高手的命就丢了。
将各世家屠戮一空后,带着满身的血腥与高昂杀意,叶风也不停歇,直接赶奔最后一个世家—方家。
一接近方家,见防守也不严密,叶风很干脆的见人就杀。由于是天刚蒙蒙亮,多数人都未起来。只有些家丁熬夜伺候着各世家的家主。叶风轻松的接近了大厅。而一听到他们谈论的内容,不禁冷语相向。
大厅里,一听到这冷冷的言语,再一感受那浓烈的血腥杀气,各大家主都是心生畏惧。不过一看自己一方人多,彼此壮着胆子,倒没逃跑。
方家家主与刘家家主实力最高,当下带头喝问道:“是何人到此撒野,藏头缩尾的,不是英雄好汉的行径。”
人影一闪,带着斗笠的叶风就射进了大厅,站在正中央。那一身浓郁不散的杀气,顷刻就笼罩住了整个大厅。那各家家主经此一扰,都是纷纷爆出锋芒,黄绿相间,团团围拢住叶风。“你到底是谁?到这里撒野的目的何在?”
叶风不屑的四下一扫,阴森森的喝道:“来杀你们。”
“无知小子,不知死活。”各大家主听叶风言语狂妄,都是大怒,当即同时出手其中,方家家主以锋芒凝聚出一把战戟,刘家家主凝聚出一只利箭,与其他几位家主,都纷纷攻向叶风。黄与绿相间的锋芒中,杀机缭绕。
手腕一抖,别离在手。叶风低喝一声,剑花挽起,一朵朵如夏日里盛开的花朵,在大厅里绽放。
花儿开放的一瞬间,最是绚丽多彩,也是最致命的一刻!
扑!扑!扑!
连声轻响,血光四溅,几颗斗大的头颅,迎空而起。
“啊!”残活的方家家主与刘家家主大惊中匆忙后退,顾不得出手攻击。叶风却眼中寒光一闪,知道那第一次偷袭铁兰英时牵制住铁家家主铁凌风的五品高手,和在铁家供奉祖宗的庙堂里遭遇的那个能够凝聚战戟的五品强者,应该就是出自这两家,那杀意就不受控制的爆涨。
大厅里,野风骤然起。
剑气纵横,割破空间的封锁阻隔,化做一抹流星,突袭而去。
几乎是一个声音,那方家家主与刘家家主,双双陨命。
锋芒律动,如水纹荡漾,将那喷洒的血阻挡在外,避免了溅到身上。叶风随即一跺脚,就窜出了大厅,一间房一间房的搜索,不论是谁,一律别离招呼。不及半个时辰,已杀伐一空。
舔了舔嘴角,心头杀意徘徊不去的叶风,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绪,迅速远去。“这几个世家,也无几个厉害的强者,那铁家惧怕个什么?”
隔一日,西极战道再度沸腾。
铁家堡四周围的几个世家,除了因事外出的子弟躲避过一劫外,余者尽数被杀。如此大手笔的杀戮,顿时轰动江湖。更有传言,这犯下滔天血案的,就是目前各大势力正企图追杀的赏金猎人——叶风!
得到这个消息,铁家家主铁凌风不禁摇头苦笑。想到前日叶风临走前询问是哪几家势力要暗杀铁兰英,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
“这叶风,还真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啊。”感慨中,铁凌风手抵下颌,皱眉思索道:“那刘家与方家的背后,不是有个强横的高手么?怎么叶风去灭门的时候,没有出手呢?”
刘家,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残肢断体,随处可见。乍一看,宛如修罗杀场,恐怖骇人。几日来,也无人给收拾尸体,已渐渐透发出腐臭的气味。
没办法,出了这么大的事,生人勿近啊。
刘家某一处密室里,忽然传出一声爆响,尘烟大起中,一条兰色的身影疾射而出。
“哈哈……”那人漂浮半空,满头长发散乱,遮蔽住了容貌,浑身衣衫褴褛,形如乞丐。此刻却放肆大笑,音色中中气十足。“我终于突破到六品了,哈哈……咦?”
那人影正大笑着,目光就扫到了地面上如地狱的场景。“是什么人,竟然下如此的杀手?”
那人自语中,身影一晃,就落到了地面,兰色一闪而隐,再看他时,已与普通人无异。就见此人低头沉吟片刻,单手探出,在虚空中抓了几抓,这才放到鼻子下嗅了嗅。而后,身形一动,已远远的去了。“这唯一的生人气息,想来就是那冷血人的了。不过,我曾受到刘家大恩,既然刘家已满门被屠,我就去杀了那人,还这个恩情吧。日后,也好静心的去通天之路修炼……”
声音越来越小,终至不可为闻……
跑马山下,时近晌午。
山下,就是跑马镇,镇子规模不算太大,稀稀落落的有几千户人家。在镇子的中央,有个唯一的三层楼。
这是一家酒楼。
平日里,客人就不多,而这一天,更是少的可怜,只有一个人。
因为今天,西极战道上的名城世家,紫禁城的司马家的少爷司马逍遥,要路过这里去铁家堡。过不多久,就要在这里打尖儿。
跑堂的小二,没精打采的站在一楼楼口,眼神紧张的望着远处。由于司马家要来人,不用驱赶,整个跑马镇的人都不敢来了。而司马家势力庞大,无人敢轻易得罪,消费上恐怕也不敢多收,即使不给赏钱,也没人敢要。酒楼的老板,早早就叮嘱小二,代为接待。而他本人则躲了起来。
也就是说,不论接待的好坏,都是这小二承受。一旦不小心得罪了司马家的人,他就要倒霉了。
“唉!”想到这里,小二就是一声叹息,眼角余光一瞥,见那唯一的客人正静静的坐着,不禁心思转动道:“反正老板也不在,这一位可恩的消费,就是我自己的了,就当做是补偿吧……”
“驾!驾!”小二正这么想着,就听远处传来打马的声音。抬眼观瞧,就见远处尘烟大起,滚滚而来,如一条土龙翻腾。没等小二怎么反应,就见那马队已一溜风的冲到了酒楼前。
“吁!”声到马停,可见骑马之人骑术的精湛。紧接着,就见三十多人自马匹上跳下。当前一位,面目俊朗,眼似繁星,印堂红亮,天庭饱满。两侧的太阳穴,也高高鼓起。看其穿着,也与他人不一样,一身的金色绸缎外衣,气质上分外高贵,显然多年位居上位。
小二知道这必是众人中的首领,是大人物,当下不敢耽搁,忙低三下四的招呼道:“司马少爷,还有各位爷儿,里面请,茶水面点都已准备妥当,都是按要求置办的,包您们满意。”
说着,一点头哈腰的在前引路。一进一楼,就瞥见那唯一的客人此刻正起身。小二见了,心道:“估计也是吓跑了的,反正只要不差钱儿就行,我又不是老板……”
嘎巴!嘎巴!
那人一站起,浑身筋骨间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暴响,如闷雷攒动,余音袅袅不绝。那小二听到,满眼惊讶,一时楞在了原地,忘记了迈步。
被称做司马少爷的年轻人,则正好一脚踏进门里,一脚便停顿在了门外。那戴着斗笠的人一站起来,在他的感知中,就觉得有大片的黑云,带者磅礴的煞气,汹涌澎湃,如千百重巨浪的压迫。整个一楼里,顷刻间阴云激荡,宛如十八层地狱。
无声息的,似有阴风扫过,那店小二就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漂浮起来,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外边,浑然不知为何。外边的三十多人,本来都默默无声的跟随而入,却也因为一楼里的突然变故,而嘎然顿住脚步,各个面色一变,纷纷戒备中杀意昂然。
可越是如此,感知中那惊涛骇浪就越发的沉重,压抑的人呼吸艰难。纵然高天上烈日中悬,阳光炽热,晒的地面都泛出丝丝缕缕的蒸气,也不能驱除这特别的阴冷。
“呵呵……”司马少爷突然轻笑,面上如春风拂过,另一只脚就踏了进来。这一步中,就仿佛外面高天上大日所散射而出的千万亿道炽热光芒,都被带进了酒楼。他的双眼里,也迸发出道道明亮的光彩,那双眸子,亦如日月同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