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办?”宁中书沉默许久,终于发问,现在的她,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叶风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两个鼻子孔里热气腾腾,如有百多堆篝火,在体内燃烧。这不是他想这样的,可眼睛的感官,却逼着他不得不这样。如果能闭上眼睛,或许能有改变。可叶风怎么舍得,不去欣赏这绝色美景?
宁中书此刻,身不着衣半缕,那肌肤如凝脂般,裸露在叶风的眼前,包括那一对高耸挺拔,还有神秘的幽幽曲径,点点殷红之斑……
叶风是个男人,还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他也曾经阅历美女无数,尝尽不少的绝色。可和宁中书一比较,那些绝色,也仅仅只能是所谓的,都要打个折扣。
宁中书这么个方式,的确是折磨,精神上的折磨。刚刚恢复点精力的叶风,本来还想再尝尝甜头,结果却被告知,现在不行。他正猴儿急的时候,却听得宁中书突然发问。
“这个……”一提及这个问题,叶风就觉得脑袋发胀。这可不光是一男一女之间的事情,不是一句简单的承诺就可以决定的。
叶风的背后,现在牵扯到司马龙天和第一个让他动心的司马昭昭,想到她为了自己,竟然肯不避男女之嫌,做了那么多平常女子绝对不肯做的牺牲,便觉得亏欠许多,不能相负。
而宁中书这边,别的不说,光是一个宁家,就足以让他忧愁了。宁家与司马家,自从二十余年前的那场大战,而后不及数月,宁家的宁苍龙促死,两家就成了大对头。宁家不报仇,可不是不想报仇,而是没那个实力。所以,司马昭昭和宁中书之间,也必然是水火不相容。
现在,一个是与自己私下定了终身,一个是与自己有了一段孽缘,两个女人,他都难以割舍。若宁中书是水性扬花的女子,和那青楼女子一般,也就简单了,他叶风早不知游戏过多少,可那杂草的阔叶上,那丝丝的殷红,鲜明的告诉叶风,一个完璧的女子,被他给破了清白了。
叶风的头,好疼。
见他迟疑无语,宁中书心中发凉,抽搐着肩膀,垂泪道:“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在乎么?我的清白,可是都给了你,难道你就真的狠心对我么?”
“我……”纵使往日里有千般机巧,叶风也想不出一句应场的话来,单是一个我字,就重复了不下十次。
“看来,司马昭昭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果然不一般啊。”宁中书忽然脸色一冷,如心若死灰道:“既然这样,你对我无情,让我心死,我就去杀了司马昭昭,也让你痛苦一生。”
都说女人变脸来的快,明明刚才还低语温存,下一刻就冷声呵斥。叶风无奈,也怕她说的出,做的到,只得又一前扑,将刚要站起却因为两股间的疼痛而动作一顿的宁中书,给压到了身下。
“放开我,你个大混蛋。”宁中书怒斥,却不见出手攻击,那四品的实力,全然成了摆设。
叶风突然灵光一闪,嘿嘿的诞着脸,凑到宁中书的脸孔前,袖着她发丝上的气息,道:“你可要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也该记得,当时我也是极力的反抗来着。咱们俩,可都是因为你不小心,打破了那装着药的瓶子,才中了药的。仔细追究起来,好象你的责任更大一些吧。”
“你……”宁中书面上,神色微变,待要辩驳,却也知道当时的情况,的确如叶风所言,并无虚假。心思不由得刹那翻腾,百种计谋算计。不久,突然温柔一笑,眉梢间也挂着勾魂儿的妩媚,口中轻吐幽香,呵在叶风的唇鼻之间,道:“可我终究是个女子,而你是个大男人。若要论起来,却是你占了便宜,我吃了大亏的。你以后可以无事,我却不得不带着这失节的身子去过活。你若这般说话,岂非太不男人了么?”
叶风享受着胸口处那两团柔软的挤压,时不时的动弹一下,体会那独一无二的弹性,听到宁中书的话,便道:“非要这么说,却是你强词夺理了,又不是我故意要强迫你的,大家只是时势所逼而已。”
“好!”宁中书脸上神情又是一变,狠声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负责任了,是吧?”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乱猜测的。”叶风急忙撇清关系。宁中书立刻步步紧逼道:“那你就是答应负责任了?”
“我也没这么说,还是你自己揣度的。”叶风依然不愠不火,言语中模棱两可,不置可否。
“你真是个乌龟王八蛋。”宁中书见美人计也不好使,反倒又被叶风白占了便宜,一时无计可施,不禁恼道:“好,叶风,果然是个男人。你若对不起我,日后我就去找天下的男人,然后告诉他们,我是叶风的女人,送你千万顶绿帽子带。”
“你狠!”叶风被这几句,给打败了。
“咯咯。”宁中书笑容如花绽放,眉目含春。“那咱们就谈笔交易,你对我负责,我就不给你送免费帽子带,如何?”
“可以。”叶风咬牙切齿的同意了。那两手也都同时不安分的冲到宁中书的胸前,狠狠的蹂躏着两只无辜的大白兔。“不过我有条件。”
忍受着胸前那奇特的滋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平静,宁中书道:“你说,我听,看是否合理……恩……”
叶风大力的报复着,口中说道:“第一,司马昭昭我不会抛弃,她为我付出许多,即使是你再那种情况下,也未必能做到的牺牲。如果你不能答应,一切免谈。”
宁中书听叶风话里的口气,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略微一蹙眉头,道:“可以,你继续说。”
叶风又道:“你二人,既然都跟了我,我自然会一碗水端平,一视同仁,不会偏颇哪一个,也不会袒护哪一个。你们也得体谅体谅我,不能相互窝里斗。”
“这个么……”宁中书反驳道:“我问你,你与她之间,可否有过肌肤之亲?”
“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那我就是正房,她是偏房。”宁中书道:“只有我同意了,你才能给她睡。否则,她就只能忍着。”
“要是忍不住呢?能不能偷偷腥?”叶风正色发问。
“当然不行。”宁中书道:“如果她实在忍不住了,大不了就去外面偷吃。”
“不行!”几乎是大叫着,叶风马上反对。“你们俩都是正房,没有正偏之分。如果你不答应,一切免谈。”
“好吧!”宁中书沉吟片刻,似乎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口气甚是勉强。
“还有一点,是最重要的。”叶风直盯着宁中书的双眸,真的正色言道:“关于你们两家上一代的恩怨,我希望你们俩不要牵扯其中。免得到时候我难做。”
“这个我做不到。”宁中书的脸色一暗,惨然道:“你可知道,我们宁家,忍辱偷生了这么多年,为的究竟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争回一口气么?而我宁家这一代里,三叔早亡,二叔无所出,仅有我这一个后辈儿。我若不管不顾,怎么对的起宁家上下,将来又如何面对九泉下的列祖列宗?我若置身事外,岂非枉为宁家人了么?对不起,我做不到。”
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叶风也顾不得占她便宜,只得安慰道:“你且先将司马家与宁家的恩怨说与我听,也许还能找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也说不定。”
宁中书闻言,便双臂一伸,反搂住叶风,开始讲述起了宁家与司马家当年的恩怨纠葛。待讲完了,叶风叹息道:“司马昭昭的母亲,是被你三叔叔给逼死的,错先在你宁家。之后司马龙天去报仇,也在情理当中。你宁家还惦记着伺机报复,可就不大对劲了。你看,宁家没落这么多年,而司马龙天这些年如日中天,但是并没有继续打压宁家,可见他是个性情直爽的真汉子。你们宁家却还在暗里算计,勾结他人去绑架昭昭,企图扰乱司马龙天的心神,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宁中书闻言,不禁神情立刻大变,仰视着叶风那一波不惊的脸,颇是慌乱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说出我的身份起,我就知道了。”
“不错,我宁家就是参与那个无记名悬赏绑架司马昭昭的人。”宁中书并未矢口否认,反而干脆的承认了。“你现在是保镖,想如何对付我,你看着办吧。”说罢,宁中书双目紧闭,任由叶风处置。
保镖这一行,有个习惯,在保护雇主的时候,如果发现有威胁到雇主安危的存在,应该立刻将之扼杀。
叶风,看着等待最终判决、神情哀伤的宁中书,他,能下得去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