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南天将飞驰而过的石椅生生震碎,面色难看的向着前方看去,而就在目光落下的瞬间,气息也是变得极端的冷厉起来。床榻之上,一道身影坐立着,血迹斑斑的蓝色劲装上已是破败不堪,露出了里面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胸口处更是如同被什么东西砸过一般凹陷回去,原本倜傥的面容已经被散落的头发尽数遮掩起来,阴柔的目光也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暗,就在南天进来的时候便是攀爬着抓向南天,嘴中含糊不清的道:“我要杀了你,你毁了我,我要杀了你。”
南天深吸了口气,将南风伸出的双手抓住,看着还在不停挣扎的南风,阴冷的脸庞也是露出了沉重的痛惜“二弟!”而随着南天声音的吐露,南风的动作便是瞬间僵硬起来,灰白的眼神也是有了一些神采。
“二弟!大哥回来的晚了!”南风愣愣的看着南天突然变得癫狂起来,抱着南天颤抖着道:“大哥,大哥,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南天拍了拍他的背部,单掌成刀拍在了南风的脖颈处,将晕迷的南风放好,便是再度走了出去,开门间看了看门口站立的人群“听说是叫欧阳羽烨是么?程风你和我去,这个债迟早是要让他偿还的!”程风点了点头率先窜了出去,朝着淬区奔去,南天也是随之跟上,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远,不少人都是缓缓的叹了口气,这般阵营出去,欧阳羽烨几人怕是难逃劫难了。
欧阳羽烨不紧不慢的朝着回去的方向走去脑海中思索着博雄所说话的含义,事情会棘手到这般程度,这时他始料未及的,现在看来当初想要借助院方来防止南天报复的想法有些幼稚与可笑了,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南天间的差距确实太多了,倘若说对付魂者可以用层出不穷的底牌和偷袭来侥幸取胜,那么遇到魂士却是只有跑路了,要知道淬体炼肉,魂者凝魂,魂士炼筋,两者之间是有着本质的区别,恐怕自己的魂刀都伤不到人家分毫,想起武学欧阳羽烨不禁有些无奈,最近都是很少修炼古大师所赠与的武学,而以自己的武学却是太过不禁看了。所以倘若真的和南天交手的话,唯一的底牌便是只有手中的滴血狼牙了,而且只有一次成功的机会,一次失败便是功亏一篑。
这般想着突然前进的脚步一顿,便是感觉两道凌厉的气息紧紧的锁定了自己,当下眉头也是微微皱起喝道:“出来吧!”
“哈哈,欧阳兄当真是好惬意,不知道准备去哪?”而随着话音的刚刚落下,便是看到两道身影在不远处浮现出来,而说话之人欧阳羽烨却是再熟悉不过,赫然便是那日将他拦截的程风。
程风身旁站着一位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比起程风那般外露的气势,此人就要内敛而深邃的多了,而就是这般内敛却是让欧阳羽烨都是产生了心惊的感觉,蓝袍男子笑着看了欧阳羽烨一眼,露出了浓郁的感兴趣之色,而就是目光扫向的瞬间,体内的万象方樽也是有了轻微的颤动,而欧阳羽烨的瞳孔便是猛然收缩。
印象中,万象方樽类似于这般自动颤抖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考核中滕魁的魂兽变,另一次便是面对着皇天锤第十道攻击,无一例外两次都是处在对自己生命有威胁的前提之下,这么说来眼前的这个男子却是有着媲美前两次的危机之感,这种感觉即便是当日的程风都不曾具备。如此推演他的身份便是瞬间明了,深吸了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惊诧道:“你就是屠夫,南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