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很是丰盛。看得出来,时文彬的夫人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等到我和时文彬入席的时候,餐桌上已经层层叠叠地摆起了不少的盘盘碟碟了。菜品很精致,色香味俱佳,而且还温了一大壶据说是阎婆惜从老家带来的什么药酒。一时间,我的食欲大动。
“来来来,公明请坐,今日是家宴,你不必拘礼。”说完就将我安在他的身旁。看看菜已上齐,时文彬吩咐一个婢女道:“请夫人和惜惜姑娘出来吧——公明啊,今日可是夫人与惜惜亲自为你下厨啊。”闻听此言,我倍感惶恐,赶紧起身到:“大人,真是罪过。劳累夫人和惜惜姑娘受累了。”
“呵呵,公明太客气了。我说过,今日乃家宴,不必拘礼。”时文彬刻意把家宴两字说得很重,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老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倘若这个阎婆惜人品或者相貌太差,我一定会设法推脱的。老子可不想娶个恐龙,还要被人带上一顶绿帽子。
珠配叮当响起时,时文彬的夫人和惜惜终于出现了。我慌忙起身,对着夫人说道:“宋江不才,今日竟劳累夫人和惜惜姑娘大驾,真是罪过,罪过。”时夫人生的倒是十分标致,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似乎能勾死人似的。与之相比,惜惜道显得端庄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阎婆惜如墨稠般丝滑的头发上罩着一块素净的手帕,我的心里不由一阵疑问。书上说阎婆惜水性杨花,可眼前的她还是欲语还羞的模样,怎么也对不上号啊。
就在我犹疑的空隙,时夫人娇笑道:“宋押司就是太过客气了,今日文彬说要宴请押司——惜惜姑娘的厨艺可是蛮好的啊。要说客气,我还得谢谢押司,我这个表妹厨艺极佳,可是我却从未有机会品尝一二。今日闻听押司在座,惜惜可是忙活了几个时辰了。”时夫人边说边抛着她的那双媚眼。
时文彬在场,我不敢太过造次,只好含糊说道:“有劳惜惜姑娘!有劳夫人!”坐下的时候,我看见阎婆惜偷偷地向我这里看来。
“哎呀,公明,你就是太客气了。如此,我可要罚酒的啊。来来来,惜惜,你给大家满上,我们共同举杯,一起喝一杯。”说完,时文彬示意惜惜倒酒。由于今日是家宴,所以在座的除去我是一个外人之外,时文彬连婢女都打发去了。我知晓他的心思,如此方可显现惜惜的温柔贤淑。其实,他大可不必,早知阎婆惜如此相貌,我恨不得现在就是结婚喜宴,不对,现在入了洞房才好!
惜惜盈盈起身,为我们每人满上一杯。看着她的纤纤素手,宛如嫩嫩的初出牙的细细小葱,我忍不住想把这十根手指捧在手里好好把玩一番。惜惜倒完酒,发现我正在看她,四目相对,脸上不由的飞起一抹红晕。
有些害羞地回到座位上,惜惜在给自己倒酒的时候竟洒了一些。这一切自然被时夫人瞧在眼里。时文彬看着四人的酒杯已经满好,率先捧起酒杯,说道:“公明、夫人、惜惜,我们共饮此杯。”
一时间,大家说说笑笑,边吃边聊了起来。可是,我却不时地感受到惜惜的眼光向我这里飘来。这两个女人的厨艺还真的不错,我的胃口大开。好几次,我都看到阎婆惜抿着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