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燕青边走边聊,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了一个大概。原来燕青之所以流落到这里,起因则全是因为玉麒麟卢俊义的同父异母弟弟的缘故。卢俊义那是响当当的好汉,可是他这个胞弟却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小子打从生下起就没有做什么好事。年幼时调皮捣蛋,祸害府里的下人;等到年纪稍长时,就开始沉湎酒色,调戏丫鬟,撩拨民女,留恋于赌馆和酒肆,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可以说是样样俱全啊。卢俊义乃是至孝之人,自己亲身母亲去世的早,就把这胞弟的生母看成是自己的母亲,供奉侍养在堂前,每日嘘寒问暖,殷勤伺候,一时间这胞弟之母也是倍加感动。
俗话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这胞弟之母还没有享上几天清福,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就让她撒手人寰。临终之时,卢俊义跪在床前,泪眼婆娑,低声啜泣。可是他这胞弟倒好,不知道在那家赌馆玩钱,根本是找不到人影儿。卢俊义看着这女人迟迟不肯闭眼,就知道她是相见自己亲身儿子一面,可无奈卢俊义派了多少人寻找,就是找不见。最后还是卢俊义指天发誓,表示一定善待这个胞弟之后,她才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的胞弟回来时,已是小半个月后的事了。要说这小子也真是一个混蛋,回来后看到家里白纸白幡,还笑嘻嘻地问是谁这么不开眼,偏偏要赶在这个时候投胎,真是晦气的很,怪不得自己的手气不顺,输了那么多银子,原来这根由全在这里啊。
等到卢俊义告诉他是自己的母亲过世时,这小子倒也假情假意地哭了几下,可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这小子却又跑到丫鬟的房里鬼混去了。燕青和我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愤懑和仇恨。
“想不到卢俊义那般的英雄人物,竟摊上一个这样的弟弟,我在江湖上行走,却从未听说过他还有一个胞弟啊?”我有些疑惑地问着燕青。奶奶的,书上可不是这样写的,书上说卢俊义最后上了梁山一方面是因为吴用设计诱骗,另一方面则主要是由于妻子和管家李固二人之间勾当迫害啊。“回大人,卢员外这个胞弟并不姓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打我记事起,我一直都听大家唤他李固什么的。”燕青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什么?李固竟是卢俊义的胞弟?燕青的这个说法可真是让我吃惊不已。奶奶的,打从老子转世之后,就发觉这历史还真是因我而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偏差。虽然大方向目前还没有改变,但是在小的方面却是渐渐偏离了原来的范畴。就拿眼前这事来说,饶是我对这水浒传熟悉无比,却没有想到这李固竟是卢俊义的弟弟。看来,我估计可能当年这卢老爷子风流的很,生下李固之后,却厌恶他不学好,估计可能耻于外人知道这李固也是他的儿子,所以故意避嫌吧。
想到这里,我从轿子里探出脑袋,揣摩着说道:“莫非,李固的生母姓氏是李姓吗?”燕青想了一下,马上回答道:“回禀大人,正是如此——看来这李固确实是随了母姓啊。”燕青说完之后,还是有些心存疑惑,问道:“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我呵呵一笑,笑着说道:“推理和分析而已,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啊。你再接着说。”
“是,大人。自从这李氏去世之后,这李固愈发的变本加厉了。他仗着自己无赖的本性,愈发不像话了。可怜我家主人,哎,一生豪杰,最后竟犯在这个小人手里。”燕青悲愤地说道。
“哦?是什么事情竟让你这般对李固痛恨?”我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