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放心。即使是我倾家荡产,只要你完成任务,我都会满足你!哪怕是把这城主之位让于你也无妨!”关心说得义正词严。
“好,够爽快。这任务我就接了!”
没有想到风一清如此豪气,关心在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因为他知道这几项任务可是相当困难的,即使是自己出手也不能保证完成,他只是一个铸器师,有这种能力吗?如果失败代价有可能就是生的希望呀!
“你想好了吗?这些任务危险性极高,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关心再次确认道。
风一清嚷道:“你别那么啰嗦行不?决定后,不后悔是我的风格。你赶紧说说这些任务吧,或许对我才有真的帮助。”
关心自然明白风一清话中意思,不再多言,不过感激和敬佩却增长了几分。
“本次任务,一共有八人,每个都很强大,所以这么多年来能够为所欲为!邪灵王见这几人对自己还言听计从,偶尔还为自己解决些麻烦,又没有触碰到自己的容忍底线,也就听之任之。你要注意的是——”接下来关心就把这八人的恶迹、行踪、性格、手段逐一分析了一遍,最后把所有的资料都装在储物戒指中交给了他。
风一清告辞关心后,回到了自己的居处。仔细研究了手中的资料,“这一下不断可以经战练剑,提升剑道,还可以震摄一下各方势力,今后己方雷霆一怒之时,会减少不小的阻力!这笔买卖值得做!”
这时,他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当初到中兴大陆南方时,以青宜之名通过比赛扬名和以风月老人之名通过完成任务扬威的点滴来。
“这次会比从前更加惊心动魄,更加有战略价值!就从明天开始这一不同寻常的历练吧。”
找好目标,在修炼后,深深睡去。
第二天,风一清就动身直奔目标:贾大刀。
贾大刀,外号“金刀王”,不隶属于任何势力,所作所为,为性情所指,不问正邪,不问是非。年龄不知几许,只知有很久以前,他就存在这炼魂谷了,比城主关心都要早上不少。所使武器,是一柄长三尺二,宽三寸,刀背厚一寸,重五百斤。据说,这些年,由于威名在外,几乎没有人会招惹他,所以,刀在背,很少出鞘,平常以找到一个可以刀出鞘的对手为乐。
最近的一次活动地点,一个叫三杯倒的松树酒庄。
风一清为了更好地对付他,单独为自己打造了一套战甲,所用材料悉数由关心提供,全是他指名要的稀有金属,既有很强的延展性,又有很强的柔韧性,加上以魔银为基,在其上布置了数个得知仙剑上的阵法,使其防御能力提高不少。
一路上,倒有平安,除了有几个骚扰滋事的外,还没有人主动去找一个相貌平平,举止谦卑的风一清的麻烦。
半天之后,风一清到达了目的地:松树酒庄。
在这里,举目望去,一片苍翠葱郁,巨大的松树遍山都是,把天上的阳光都遮了多半,让人感觉十分凉爽。松树酒庄就坐落在半山腰,出奇的是,在他的四周不是松树,而是高贵的各色花卉。争奇斗艳,惹来蜂蝶成群,好一幅美丽的画卷!
风一清走进酒庄,要了三斤酒,两斤肉,几碟小菜,一个自斟自酌,显得十分写意。
不知不觉,三斤酒已经下了一半。
“小二,你们这不是骗人吗?说是三杯倒,我都喝了快三十杯了,还如此清醒!你们是不是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呢?你知道嘛,我可是慕名从城里来的,如果不醉,我这趟损失可大了!”
店小二上前道:“先生,你要的不是我们的百花酒,只是普通白酒,这酒任谁都可以喝几斤。要不,换换?”
风一清暗骂了一声,嘴上道:“如果这次还拿这种劣酒来唬本大爷,小心我撤了你们的招牌!赶快去换吧。”
既然是存心来捣乱的,自然不怕他什么酒。
店小二此时神色紧张地站在一位华贵妇人面前,静待着吩咐。
“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的百汁醇,他喝了近三十杯,都还没有醉,这不是与金刀王差不多?也算得上我开店来第三位海量之人。”微微一顿,“好吧,上百花酒!”
店小二到后堂给风一清打了半斤百花酒,如捧着什么至宝一样,慢慢地向风一清挪去。
“您请慢用。如果不胜酒力,我们会送你到上房休息,你请放心!”说完,回到后堂去了。
在风一清的左侧第三桌处,刚才那位华贵的妇人,如同风一清一样,也一人独自喝着小酒,不过她的眼神时不时会于不经意间扫过风一清的桌面。
“果真是好酒!醇厚悠长,如人中君子,愈品愈有味!哎,花香虽好,可是却少了花中君子呀,难免美中不足!”风一清轻轻地感慨道。对周围的客人存在与否恍若未觉!
半斤酒就在风一清的赞叹中见底了。
正在风一清准备要酒时,那位华贵妇人拿着酒杯,走了过来。
“小兄弟,一个人喝酒不觉得寂寞吗?要姐姐陪一下吗?”仿佛是在征求风一清的意见,但实际上人已落座,并叫上了酒,整整十斤百花酒!
“酒钱算我的,说实话,没有几个男人像男人,喝几杯都醉了,不说自己不行,却说这百花酒猛!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怎么称呼,美女?”风一清带着一丝酒意,把头向她一探,似笑非笑地问道。
华贵妇人心中感叹,看来没有不贪腥的猫呀?
“叫我什么都可以,只有你能喝!可惜能喝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不知你能不能例外!”眼神中不禁有了些迷茫。
“美女,你为何如此感伤?是不是为负心人?你说,我把他大卸八块,以泄你心头之气,怎么样?”风一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妇人无力地一笑,“他本事可大着呢,不过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不争气,明知道与他不会有什么结果,却仍是如掉泥潭,自拔不能。”
“你这病有多久了?”风一清把妇人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只看得她心里发毛,脸上不自觉起了一抹红晕。
“不忙,让我猜猜。”故作深沉,良久之后,“如在下推算不错的话,应该在十天前吧。说起来,这男人还真不一般。哦,原来是一个使刀的!好大一把刀!”风一清一惊一乍的,就像亲眼目睹一样。
妇人被其逼真的表演逗得笑逐颜开,不过还是很惊异他能够猜得八九不离十。
“你是怎么知道的?”妇人认真地问道。
风一清嘿嘿一笑,“我说我有神通,可以知过去,见未来,你信不?如果你信,这就是答案,如果你不信,讲与不讲有什么区别。”
妇人被风一清的幽默勾起了极大的兴趣,迷惘的眼神,多了一层亮光。
“放着这么性感迷人的尤物不理,却远走他方,这还能叫男人吗?”风一清好像是在自己给自己说话,显得义愤填膺。
妇人心头一阵感动,“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总是朝三暮四,见一个忘记一个。总觉得没有得到的才是最好的!”
“喂,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了,我们还是喝酒吧,说实在的这百花酒还真不错!”风一清把话题收了回来。
两人满满地干了一杯。
“美女,你觉得我比起你那个负心人,是不是要强一些?”风一清暧昧地问道。
“没有试过,我怎会晓得?”妇人也低下头,轻轻地说道,不过风一清在她的眼中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种意味。
“我要找他决斗,让他在我的脚下求饶!”风一清显得十分郑重。
妇人伸出玉手,在风一清的额头上一摸,一阵温热的感觉在风一清的头上流转。极为舒服!
“嗯,有点发烫,你是不是喝得有点高了?小声点,你也要顾及一下我的面子嘛。我要告诉你,恐怕你还不是他的对手!不要冲动才好。”其实,她知道,对男人要反其道而行之,你若是拦着他,他会冲得更快。
风一清一拍胸膛,沉声说道:“我风月,从来还不知道怕。他厉害,我比他更厉害,他狠,我比他更狠。不信,你看着,事实会证明我今天所言非虚!”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去。
“呃,你还不知道他在哪里呢?怎样让我知道你比他厉害、比他狠?”妇人叫道。
说完,也跟了出去,“他现在正在离此地不远的忘忧谷中!说不准正与那不要脸的忘忧谷主缠绵悱恻着呢。”这句话不仅有酸味,还有浓浓的恨意。
就这样,妇人跟着风一清向忘忧谷中寻去。让店小二不知所措,不过让他庆幸的是,那煞星终于离开了!
其实,在风一清进入松树酒庄那刻开始时,就一直留心着周围的人与事。由于元神的感知能力有上极大的提高,所以,店小二请示华贵妇人的过程,以及华贵妇人对自己的注意过程,无不落在自己的眼中。尔后,通过自己一番入戏的表演,才创造出这个机会,与妇人一起找自己的目标:贾大刀。
在旁边的妇人却根本不知道风一清的花花肠子,还自认为,只要有人敢甩她,就会有人为她出头,这不是魅力是什么?
大约两个小时后,二人就来到了忘忧谷的谷口。此地极为隐蔽,如果不是妇人带路,肯定会费不少周章。
“忘忧谷”三个草书如龙飞凤舞,颇有几分飘逸。
“这里到处机关重重,一不小心,就可能中了暗算。”妇人如数家珍。
风一清不知道这妇人为什么对这里如此熟悉,“你与这忘忧谷主是不是好姐妹啊?”
妇人一瞪凤眼,“谁与她是姐妹?这个恬不知耻的狐狸精,见了男人就象了丢了魂一样。这次你也不要客气,把她俩都有一起做了!”在气愤之中,终于暴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风一清信誓旦旦,“放心,有我无他们。老子不发威,都把我当病猫了。”
听到保证,妇人已经眉开眼笑了,对她来说,离开的远不比现在的实在。眼下有这种死心塌地的男人对他献殷勤,她当然乐享其成!
在妇人的带领下,二人向里面行进得很顺利。
当然这也得益于贾大刀对自己实力的信任,根本不担心会有谁敢到这里来找茬儿,甚至在心里还希望有人来,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基于这种考虑,他才让忘忧谷的谷主放弃对阵法的改变,说是有自己在,比阵法要有用得多。
此时,他与谷主正在享受着二人世界,把一切欲望和担忧都扔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好一对狗男女,今日定要你们好看。小兄弟,你动手吧,不要让他们死得太快,那样不让我解恨!”咬牙切齿的声音妇人的牙缝里蹦了出来。
风一清好整以暇,对正在卿卿我我的贾大刀与忘忧谷主二人抱拳道:“不好意思,今天要借你们项上人头一用。本来你们享受你们的,与我这个外人没有多大关系,可是有人要你们的命,况且你们也有取死之道。我只是代劳罢了!”
贾大刀仔细地端详了一阵风一清,尔后哈哈大笑,“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借我项上人头一用?如果是被百花酒灌醉了,我今日心情好,可以既往不咎。”
在风一清的身上,他根本感觉不到丝毫威胁,因此提不起与之一拼的兴趣。
“风月,兵器为剑,长三尺一,宽二寸八分,厚一公分。今日希望你能死而无憾!”随着风一清拔剑的动作一气呵成,他一下感觉到一股锐利的剑气竟破体而入。
此时的他,再也不敢托大,体内的真气鼓荡,把那入侵的剑气完全震散。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在剑上的造诣这么出色!不过如果只是这点技艺,就来争风吃醋,还是显得太嫩了点。”直到此时,贾大刀仍然没有把风一清真正当头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