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狼?这家伙看起来很正常啊?哪有狼的样子,要有也就是只有色鬼的份了!”
香婉开玩笑的望着那个一脸无辜的天魁,却不知为什么,越是看着他在那里生气,这香婉的心里就感觉有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静芸只是笑笑,随即问道:“那后来呢?”
夜道人坐在那个石凳上,接着幽幽道:“后来这三匹狼被一个农夫发现了,就带回家圈养起来。说起这农夫那还胆大,世上什么人不害怕狼?单单他就是不害怕,而且养了几十年,死掉了!这三匹狼始终还是捡来的样子,没什么变化!”
香婉闻言不禁一阵好笑,问道:“既然仍然是狼,那这小子是怎么蹦出来的啊?”
那天魁也不解的望着夜道人,整个人都快急疯了!
“妖孽!”
夜道人突然大喝一声,使劲敲了一下石桌道:“他们被一个妖孽捉了去!这妖孽就是他们的师傅,地刹!你们可知道这地刹什么来密?”
三人哪里知道这些,就连天魁也是不知了。只见他们使劲摇着头,像个拨浪鼓似的,再有一刻恐怕就掉下来了。
“这个人就是当年杀死他们的弑命!当年狼魁劫三兄弟将弑命封到龙印山里面,由于被咒符所覆盖,这地刹永远也没办法出来。可是,由于三兄弟当时已经死在了地刹的手中,不日便投胎转世。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会有了三兄弟入魔,听命于地刹的恶果了!”
夜道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又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烟,眼神显得无比肃穆,他现在担心的是那两个小子的下落。假如现在活着倒还好,只可惜那地刹杀人如麻,如今天魁又跑了出来,这不禁增加了那两个兄弟的风险。
天魁心中也微微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冥冥中似乎有一种想要再次闯入龙印山的冲动。当日他和艾丽丝一道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开始颤动了。今日得知了自己身世的真像,更加让他难以忍受。
“我这就去杀了地刹!”
这是天魁发自内心要说的话,可是话到嘴边突然又停住了。他转念一想,当日假如地刹存心想要灭掉三兄弟的话,其实以前就大可以灭掉。如若是为了要让这三兄弟帮自己打天下而没有下手的话。
那时他已经稳坐天下了,也应该会找机会灭了他们。可是,他没有下手,这原因是为什么?还有,地刹明明知道他们三兄弟一向关系很好,却偏偏用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去挑拨三兄弟之间的关系,这又是为何?
突然,天魁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自言自语道:“这家伙肯定有什么阴谋,或者说我们三兄弟只见藏着什么秘密,他想要从我们身上破解也说不定!”
他这样想着,正想要和夜道人说,哪知躺在树藤上的花优姬轻轻一晃,就好像是一片绯红的花儿落了地。
花优姬走上前,冷冷道:“为了天石!”
“天石?”
香婉、静芸、天魁异口同声的说着,只有那夜道人似乎并不怎么惊讶,而是捋着胡须微微点头道:“是了,天石!”
天魁神色肃然的望着眼前的花优姬,问道:“敢问姑娘,天石是什么东西?”
“它是?——”
花优姬刚想说出口,却不自觉的停住了,思忖片刻后,方听她期期艾艾道:“仙界的一个神器,你这凡人不知道很正常!”
三人仔细一想,说来也是,这天宫之内好多东西都是仙器,他们哪里懂得?即便是很简单的一点东西,这些没有修习过仙法的人也是不理解的。
却说这夜道人也不说话,只是闷闷的捋着自己的胡须,似乎在想着什么。其实夜道人早年听到他的师父提及这天石的来密,话说“天石”是世间最厉害的仙器。尽管它是一块石头,倘若被狼魁劫三对兄弟流入鲜血,仙石就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最主要的是,它可以引来这个世界上幽怨最深的鬼魂,冤孽越深,这鬼魂的妖法就越高。
如此看来,找到仙石是关键,而让狼魁劫三兄弟将鲜血流入到里面更加关键。可是这三兄弟一向以拯救天下为己任,自然不会与那些人同流合污,更加不会与这曾经自己的敌人有所牵连。
为此,这地刹才制作了一个精密的计划,放走这三兄弟,借助他们的力量找到天石,而后再以鲜血流入其中,完成他称霸天下的梦想。
不过这是后话,且说那天魁仍然对于天石的问题耿耿于怀,他似乎想问出什么,但很快就被眼前的花优姬以各种理由搪塞掉了。尽管如此,在天魁的眼中多多少少还是注意到了什么。
花优姬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至少不让自己知道,但是看着眼前夜道人的眼睛,他似乎又看出了什么。
这日傍晚,香婉早早入睡了,静芸躲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夜道人坐在房顶吧嗒吧嗒抽着烟卷,眼神似乎望着天空那几颗耀眼的星曜。天魁没有立刻靠过去,而是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他。
“茗花,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我现在真的没有主意了!天石乃是当今世上最厉害的神器,没有一个人不想要得到它!可是,现如今灵珠岛也不宜耽搁,老头我现在真是没辙了!本来一个花优姬就够难伺候了,偏偏出来一个香婉,早知道现在这么淘气,当初就不把她送给天下一霸了!茗花我真心后悔了```````”
夜道人轻声说完这些话,也不忘抖一下烟袋,去发觉口袋里没有了烟丝。
“晦气!改日必须多偷一些烟丝用才是正事!”
夜道人将烟袋往脖子后方随意一搭,但见他适才缓过神,正要转身走的那一刻。天魁走上前,将手里的酒杯递过去,笑道:“夜道长一个人出来也不叫着晚辈,今日道长就不必拘谨了,咱们二人喝他个几杯再回去何如?”
夜道人望着天魁那个嘴角挂着微笑,内心悬着铁刀的脸会心一笑,道:“好,贫道今日就陪你一遭!”
两人端坐在屋檐上,酒香宛如一缕缕青烟,在这黑暗的天空中肆意飘荡,所到之处,必然让人心神俱备。
夜道人将一大坛酒放到嘴边笑道:“你小子想得什么我岂是不知?假如今日你能喝醉我,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你,假如你输了,就甘心做我的徒弟!”
天魁转念一想,做他的徒弟也未尝不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况且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隐隐约约间就感觉到一股仙气在他的身边围绕。而今,面临这么多险境,也不知道其余的那两个兄弟现在何处,没有一定的仙法护佑,却也是很难做一些事情的。
“好!就这么办!”
他爽朗的答应下,却见一坛酒在他的眼前游荡,那些酒排列成一个大圆圈,似乎在犹豫什么。猛然间,只见地面上发出“滴滴嗒嗒”的响声,往下一瞧,却见一滴滴水花洒落一地,更确切的说那是一片片酒水。原来这天魁心下留了一手,他一边在喝着酒水,又一边不断往外排除酒水。
可是,他一点也没料想,这夜道人却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这么高的修行,让他对付几坛酒,简直容易的很。
猛然间,十几坛酒恍若矿泉水般一饮而尽,而且丝毫没有看出夜道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这天魁也不是吃素的,他见着夜道人狂饮狂喝,心下也不服气,遂抱起五六坛酒,宛如洗澡一样,只看到酒水哗哗往下流淌。
“你小子够豪爽!”夜道人将自己身旁的几坛酒震过去,哈哈大笑道,“再来!今夜不醉不归!”
天魁眼睛闪耀着异样的光芒,他抬头看了一眼天际的繁星,那月牙卧在群星之间,微风袭来,倒有几分清爽自在的韵味。
这一刻,他已经喝下了十几坛烈酒了,而且现在感觉身体上下好像是烈火焚烧,一股股热气化作一缕缕烟气网上直窜!刹那间,天魁眼睛开始冒着火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火星,胸口处突然发散出刺眼的光茫,那是一个圆形的台面,上面好像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终于,这个圆形的台面还是冲破了天魁的衣服,一时间直冲霄汉。
“啊!”
天魁大叫一声,整个人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冲到天际!
他眼睛放射出人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必然会激起地面上无数的尘土飞扬。那坚硬的石块,顷刻间也被这天魁眼角的光芒所直射到,顿时沙砾飞扬!
夜道人提着酒坛顿了顿,眼睛似乎在看着什么方向,末了,但见他又将自己手中的酒坛震到天魁的胸前,笑道:“小子,想要驱除狼性,就必须要有十足的耐心!把酒喝掉,咱们接着聊!”
发疯的天魁似乎什么话也听不下去,而是恍如野狼一样,在高高的屋檐上来回穿梭,而且发出阵阵狼吼!
月影淡淡,河面上激起层层涟漪,天魁好像是一片叶子一样,在那个小溪上蜻蜓点水般划过,而后飞到一个高大的榕树上!这棵榕树是花优姬居住的地方,因为高耸,而且距离月亮很近,是一处美轮美奂的绝美之地。
望着前方那一轮弯月,夜道人心下也一声长叹,自言自语道:“也许只有她可以解除天魁这小子身上的狼性了!不然,天下不再太平咯!”
夜道人又吸了一口烟袋,转身往自己卧室走去。
摇晃的树影被皎月映衬的影影绰绰的,在那棵高大的树枝上,两个人影慢慢靠近,月色打到他们身上,增加了几分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