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龙涎香,脸颊贴上一处,心跳声清晰的传来,一声一声,无比熟悉。
  墨霜才不管,伸手环住他的腰,埋头在他的怀里继续睡。
  印元摸摸他的脸颊,伸手勾住他的腿弯把整个人抱进怀里,用披风裹好,挡住冷风,老神在在抱着心上人睡觉。
  睡着了的墨霜面容更加温婉柔顺,犹如远山般形状优美的眉毛舒展开来,侧颜的弧度一直延续到秀颀细致的锁骨,紫色的衣襟上绣着繁复华丽的纹路,美轮美奂,这般明艳的色泽、富丽的图案,衬得肌肤越发雪白透明,浑然天成般美不胜收。
  印元看的着了迷,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原来我那么早就见过你,你在等我吗?他低下头,将脸贴上那柔软细腻的脸蛋上,心想,你还在等我吗?
  也许是那熟悉的心跳唤醒了他,也许是胸前的玉佩的温度突然高到灼话了他的肌肤,他睁开眼睛,一眼看见自己正在某个人怀里,那个人深切的看着他,眸子里,柔情蜜意。
  墨霜轻轻打了个哆嗦,面上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想知道他对于自己偷偷跑掉是个什么态度。
  印元果然不负他所望,面上一冷,隔着披风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用力还挺大,从来没有被打过屁股的神主当场就蒙了,睁大眼睛看着他,样子还挺委屈。
  印元心一软差点没把持住,深呼吸,硬是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面目来,冷声道:“再敢一声不吭扔下我就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关到小黑屋里,只给我一个人看。”
  从来没有被威胁过的墨霜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如何撒娇,从披风中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上他的侧脸,小声道:“我这不是有事吗?”
  印元脸更黑了,道:“你还有理了?”
  墨霜搂着他蹭啊蹭,心想,九儿跟冥炎天子撒娇就是这么做的,咦,印元没反应?他学的不对?
  印元被他蹭的没了脾气,本来就没多大的火,一手揽过他的腰,攫住他的唇好一通深吻,直到怀里人眸如春水、面似桃花才放开,唇瓣红润柔软,印元看的火起,低头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两口才算完。
  墨霜喘着气看着他,然后笑了起来。
  印元深深吸了口气,严肃道:“别笑。”
  墨霜笑的更疯了。
  印元崩溃的看着他,只好无可奈何的将他抱进怀里,“行了,别笑了,再笑我在这里办了你!”
  不管,继续笑。
  印元伸手就去扯他衣服,腰带被抽出来扔的远远的,大手穿过衣衫抚上那温暖的肌肤时,墨霜身子抖了一下,才勉强止住笑意,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印元收回手,墨霜也不管散开的衣服,反而抱住他,直白道:“我都这么主动了,你不敢?”
  “敢!我为什么不敢!”印元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愫,翻身就欺压上去……干柴烈火,顷刻间就将印元的理智给烧断了。
  光秃秃的鬼林里,陡然之间,巫山云雨,春意盎然。
  不知过了多久,光秃焦黄的地面上生出一掌高的绿草,五颜六色的花朵开满了草丛,百年不长一片叶子的大树变得枝繁叶茂,鬼气沉沉的鬼子林一下子变得生机勃勃,充满诗情画意。
  比诗情画意更诗情画意的紫衣少年扶着黑衣男子的手站起来,腿有些软,站姿有些别扭,便被男子一把捞进怀里,托着他的腰身,两人看着面前一道若隐若现的结界。
  结界后面,是归墟。
  墨霜问他:“想不想去归墟看看?”
  印元想了想,道:“白泽给了我一把钥匙,但我不想去看。”
  墨霜看他。
  印元一笑,轻轻吻在他的额头上,“没什么好看的。”有功夫不如看美人,为什么要去看一堆骷髅?
  墨霜睫毛微垂,似是在想什么,印元伸手从他颈间勾出一条黑色的绳子,绳子尽头挂着一块紫色幽莲玉佩,墨霜看了他一眼,印元拿手指摩擦了一下玉佩,松开手,取下腰间挂着的玉佩,摊开手,道:“霜儿,我们最开始是什么时候见过的?”
  墨霜眸子微动,然后笑了:“很早。”
  印元吸了口气:“在梦里?”
  “我见过你。”墨霜微微一笑,右手始终垂在衣袖下,“我的记忆不全,所以我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你。”
  一身黑衣的男子面容英挺,眼眸明亮,伸手理了理他的长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穿紫衣。”
  比起白衣的出尘脱俗,清雅高贵,紫衣的他更加尊贵高雅,神秘魅惑。
  “好看?”墨霜挑眉看他。
  印元握住手心的玉佩,低头轻轻碰上他的额头,然后环住他的肩膀,用力的吻上去,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再也不分开……
  墨霜很配合的任他索取,心道,总算让他忘记自己偷跑的事了……只是,某人抱他越来越紧,腰都快被他勒断了,不得已,他在印元唇上咬了一口,谁知道把这条没有安全感的黑龙刺激的更疯,差点被他压着再办了他……
  两人胡闹完了,印元总算想起来正事,揽着他坐下,“碧血海之下直通这里?”
  “拜螽羽那个蠢货所赐,他费尽心机从六月雪这里挖了两条通道,一条直通碧血海,另一条他想弄到祁枝山的,结果好死不死的弄到虚葬天了。”墨霜在他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处位置坐下,眉梢微微泛红,很是妩媚,却被眉眼间的尊贵雍容冲淡了去,“上古之战的真相我一直不愿意告诉你无非是那些龌龊事太恶心了,既然回到原点,我们都在这里,告诉你也无妨。”
  印元拿披风把他裹了个严严实实,“愿闻其详。”
  墨霜想了想,娓娓道来:“那个鲛女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因为不甘于短短数千年的寿命,她听说地圣器者长生,又听说圣器在归墟,所以千方百计的想打开归墟,然后只打开了一条缝,即便是这,她也是死罪。琼炎知道后要她住手,她不听,变本加厉的折腾,琼炎只能寻找方法关闭归墟,剩下的事,就和我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