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轻叩桌面,紫炎斟酌地问了一句,“不知道你的原始形态到底是怎么样的?”玉隐略一沉吟,变幻身形颀长的身影临桌而立,被照进窗户的光晕渐染成一幅美轮美奂的画。
紫炎怔怔地看着,少年的美丽已经超越了性别,再瑰丽的词汇也无法描述,再技艺精湛的画师也无法将他的风姿定格在宣纸上。
这,只是紫炎知道的那一部分,鲛人长得都漂亮。
紫炎不知道的是,鲛人的容颜是和实力挂钩的。
宝贝,你这么叫我真的很别扭诶
“我印象里也有姐姐这么个人呢。”紫炎看着玉隐,其实这些字每个她都懂,只是合在一起那么难理解,“只不过那个人不叫紫炎,叫做云姝。”
紫炎晃晃脑袋试图理清思绪,然而耳中明珠摇曳更是扰乱了她的视线,捏捏衣角只得坦然面对,瞬也不瞬地瞅着玉隐,
依旧美好如同往昔,眸中流转的却全是战战兢兢,玉隐的话似乎蕴藉着什么令人不安的力量呢。
忐忑不安地问上一句,“我们很像?”这答复不止紫炎很期待,连门外夏紫晗都竖起了耳朵,雪鸢拼了命地想把那团毛线从夏紫晗手上揪下来,
结果无果,因而停了动作愤愤地看着她,然而夏紫晗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依旧保持着自己窝边兔子的美好造型。雪鸢气得开始在一旁比划着作势扑击。
这下子夏紫晗倒是有感觉了,奇怪地看一眼玩命地把自己伪装成雪绒的雪鸢,决定不去理会这个无聊人。
玉隐无意识地用手指扣着桌子,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太不像了。”
回忆,辗转到千万年前,自己滚落出来看见她错愕而好奇的表情。从魔界一直到人间的入口,那个前来劝慰的星云祭司。他和她,为了两个完全对立的人,一正一邪,
却都是他们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一样地伤悲。湖畔晓风明月,她烦恼地把他藏起来时他的不高兴。肉身毁灭,灵魄寄于相思斩内,辗转于君天下浅陌之手,不变的却是看她为自己筹谋算计。
每一天都是不同的心情,可是说真的虽然感动于她的好心,却也为她的智商着急,既然他们关系这么要好的话有什么是不能直说的。
可是后来,自己才搞明白一个问题,这个故事太玄幻了,玄幻得连自己本身都快要不相信了。后来的后来,他的故事没有她了。
紫炎拧着手帕看着桌面,心情十分不好,这样子看起来那个谁的分量真是比她重多了呀,等很久以后紫炎搞明白一个问题,这两个实际上都算是她的时候,郁闷得捂脸。
只是夏紫晗心里才是真正掀起惊涛骇浪,在她心里其实是不太相信怪力乱神之说,而且辩驳起来那是相当的振振有词。像他们这样子的崇武修真之人大概就是那些什么吧,什么白日飞仙之类的根本是无稽之谈嘛。
但是还是有激发他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功能吧。
可是现在自己的认识观好像被颠覆了,一个活的神仙呀。但这居然还不是最惊悚的。
这个紫炎如果真是那个什么云姝的转世轮回,夏紫晗摸摸自己的脸,一个十分不可置信却有合乎这逻辑的想法涌上心头,难道说自己是这个紫炎的转世轮回?
那些暗自汹涌的念头在这一瞬间全都冲了出来。紫炎见她第一眼就像见了鬼一样,雪鸢震惊之下带自己去看洛渊那里散落的那些紫炎的画像,和自己现在的模样真有几分相似。
更何况,她的这只雪绒也就是比自己那只些大些,长得真的差不多,当然,这也不能排除这个雪绒是自家那个的前多少代祖宗。可是一个地方可以巧合,两个地方可以相似,可是这么多巧合那还叫巧合吗。
再加上还有一个潜藏的荧惑,夏紫晗觉得这次穿越肯定是其来有自,可是夏紫晗真的找不到缘由。想来想去,夏紫晗怨上了小狐狸他爹,怎么看他都是知道内情的,却不告诉她,
以至于到现在她还搞不明白这个奇怪的朋友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君天下和君天下一副事关重大不便多言的样子,
尤其君天下坐在她前面本来就总是看着后门上课,现在就差看着她上课了,一副欲语还休的小德行看得她发渗。
一贯聪明伶俐的顾莹莹倒是描述得很详细,一会儿白的一会儿换装的吓得夏紫晗张着嘴都说不出话来,却对于她对事实的研究每一点好处,真是没辙了。
叹口气,夏紫晗回神,继续教雪鸢织降落伞,安慰自己到了关键时刻自然会了悟。夏紫晗郁闷了下,自己这是要参禅了道的节奏呀。
玉隐很快走了,他说可以自己瞬移回去海国,就不要紫炎送了,夏紫晗拼命地瞪着两个大眼看玉隐如何施展修为。看出这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