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许昊穿着雪白的真丝衬衫光彩流溢,头发服帖地待着,微褐色的眼眸一看就是混血儿。
连眼神都显得那么乖巧,一看就是好孩子,却半点不显怯懦。反而就算年幼,脸庞都很有棱角,隐约可见将来的俊美。
君怀觞嫉恨地将球掷到许昊脸上,许昊眼神一闪,快得叫人注意不到。
脚尖一点,闪身避过,伸出漂亮的左手,将它旋转在指尖。这感觉,女生星星眼,男生下巴掉下来,君怀觞羞愤异常,夏紫晗都看傻了,这分明是在调戏那颗球嘛。
顾莹莹很激动,美男的坯子呀,可惜呀,咂咂嘴,偏偏是许氏集团的贵公子。
大是大非呀,许泓枫非要把自家爹爹踢出这里,自己才不会和那个家的人交好呢,不然自己岂非就不能在这儿横行无忌了。
许昊走到许月盈身边,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很温馨的感觉。
只是夏紫晗怎么总感觉冷飕飕的呢,再一看君怀觞那张几近扭曲的脸,夏紫晗顿觉找到了答案,不由抚掌而笑。
君怀觞终于在一径的痴迷中找到一个另类,不由神色激动道:“你也觉得他不怎么样是不是,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不是啦,夏紫晗尴尬一笑,“其实我是觉得你们俩都那么刁,一定会斗得很热闹,那么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弱势群体,就可以安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了不是么?”
夏紫晗有点忐忑献媚地看着君怀觞,她是不想说啦,而且真的没什么歹心。
但是这些话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有点别的味道,何况既鲁莽又冲动还敏感最要命是很笨的君怀觞。完了,今天一天都得在他的说服教育中度过了。
然而君怀觞今天的反应真的很出乎夏紫晗的预料,他侧头微垂,一片的落寞,最后失落道。
“紫晗,你觉得我就这么可恶。”也不是啦,夏紫晗不情不愿地不去看他,只是明明你说的都不在理,最后我却说不过你。
“你要知道,我要真的怎么样你,你可能连我都看不见。”君怀觞认真的神色让人相信他真的很诚恳,但就因为这样才更叫人生气呀。
夏紫晗撅着嘴耷拉着脑袋走远了,君怀觞对此深感莫名其妙,男生的世界和准则,夏紫晗这会儿不该是表个衷心什么地以求庇护,再怎么也不该那么气呼呼地掉头就走吧。
夜幕降临后,某个废弃的教室外。
许昊的脚步很轻很轻,在深夜的行廊里走了那么久,居然一点儿声响都没发出。
教室里。
君怀觞君天下手持钢管,竖着耳朵听着。
门被推开,许昊走进门去,依然乖巧斯文,尽管在暗夜里,却还是好像一束光照了进来。
这样的人物,天生为就是成为人们视线的焦点,吸引尖叫和呼声的。可他们又为什么要因为他自惭形秽,料理许昊才是正经。
一个小时后。
君怀觞耐性耗尽,声疾色厉道:“我不管你是谁,但在我的地盘,不是君子也该懂得装!”
君天下配合默契,心动也不如行动,既然君怀觞不用,他行动间风驰电掣,左手先祭起一根,指向许昊,右手去抓另一根。
然而,此时已经有一管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了。
君怀觞本来坐在一张桌子上,一只腿半蜷着,另一只腿自然地垂下来晃荡着,半场的黑发呈不规则型,掩住掺着几分算计的眸子,努力地玩深沉。
此时,君怀觞也是一惊,却在霍然抬头对上这一幕时定格了。
来不及了,许昊,他的动作快得就像未曾动过,行云流水,甚至唇角还噙着微微的效益,若,佛陀拈花。
正此时,许昊忽然释出笑意璀璨,两人心中突然只有一个想法,尼玛,祸害呀,一个男生长那么倾国倾城干嘛。
回手,两人眼花缭乱了一下,再看清时,许昊手里已经没东西了。
一个错身,许昊已经逼近到君怀觞身前,对上君怀觞恐惧的眼眸,不为人知地瞥过君怀觞陡然攥紧的手,笑得人畜无害。
“觞哥,许昊从来无意干扰魔幻的秩序,而您,”抬抬手,许昊有些无奈君怀觞居然小心翼翼随他的手挪动视线,只好再将手服服帖帖地贴在裤线处,笑得十分真诚,“才是许昊心中当之无愧的暗夜君主。”
而后,许昊顿了一会儿,见没人搭理他,只好彬彬有礼地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离去。直到门已关上,君怀觞君天下才缓过神来,对视一眼,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同的是,君天下过了那时恐惧,心里恨得要命。
而君怀觞则十分忧伤,自己的地位都落到哪去了,一天之内都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拂袖而去了。
君怀觞说,一个学期只分两个阶段,刚过完假期和即将开始假期。
君天下嗤之以鼻。
顾莹莹:。。。呵呵。
夏紫晗(膜拜状):您是多么渴望假期呀。
那么这一段故事就是开始在假期即将来临之际。
四年级下学期的六月三日,某节日假期刚刚结束后。
酷热的天气顺便点燃了激情,瑰丽的夜晚,霓虹灯的摇曳将其再度渲染,霓虹路上一间名叫红酒杯的pub刚刚开始夜晚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