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紫炎嗖一声愣住,抖抖爪子摸上笔记,“这是谁的笔记?”流珠纳罕地看她一眼,嘟嘟嘴不满地说,“这是什么话,这是我自己的笔记呀。”
安紫炎登时石化,瞅着流珠眼睛瞪得铜铃也似,似风火轮般挥着手臂,流珠些微有些讶异,就听安紫炎忍耐似地爆发了,“你自己的字问我写的什么,简直的”匪夷所思。流珠耸耸肩膀,似有笑意些微,“没办法么,我自己认不出来了。”
呼,虽然说泼墨似的夜谁也看不到鸟的飞过,但这种衰神附体的状态安紫炎冥冥之中可以感受到,似乎自己的头顶真的有乌鸦成群结队飞过。
流珠缓行过来,眼光活泛了神态很轻松,饶有兴致地问安紫炎,“你这是要什么呀?”
叹息,这真是一个无法解决的悖论,直到今天安紫炎要穿了才发现这件她以为半年前,其实到现在也没呢。
“哦,”流珠拖长了音儿应了,妙目流转熠熠生辉,轻掩眸微微蕴藉了一点光,看得安紫炎心惊胆战的。结果流珠认真地呼吸吐纳了半天,来了一句话,
“果然是有泥土馥郁的芬芳呀,”安紫炎没等她说完,直接端了自家盆子,甩胳膊扛了袋洗衣粉开门奔洗舆室而去了。
屠龙学院里。
雪原之巅,千古未化的积雪。
除了溪颜碧澈那两个六年级生,五个都在这儿了,皆是奇怪地观瞻着蓝璧将条极粗的牛皮筋也似的东西系上一个凳子扔了下去,居然没有折。
基本上冰刃现在已经沦为壁画的地位了,还是立领的那件长袍,颜色却有不同,这回是一种暖暖的灰,这形容虽有点怪。但是雪色一线天,居然很好看。
安静地凝视着蓝璧上蹿下跳得极其活跃,某人眼底尽是宠溺,他是又想出什么歪点子了吧。
“要不要试试看?”蓝璧回过身一笑,唇红齿白的小模样,很认真地在诱惑。除了冰刃自觉站得已经够靠后了没再费劲,剩下四个人齐齐摇头向后缩了一步。“弃,真是没劲。”然后蓝璧舒展手臂将凳子拽了回来,自己坐了上去。冰刃眉眼一敛,一瞬间十分焦急,却刚刚伸出手,就看蓝璧跳了下去。
众人心中一紧,上次蓝璧就很尴尬了,这次看起来更悲剧呀。上回到雪原的时候,蓝璧拿出珍藏版的卸的学校的桌子板滑了下去,一个小时后他们才把没死透的蓝璧挖出来,而这一次。
说这是个雪崖也不为过,红漪在那一瞬间想到花样作死法这五个字,却不只是鄙弃他的智商,更是急得够呛,
她大约知道蓝璧灵感的来源了,蹦极吗,可是这卷山洞里找出来的古代牛皮筋没风化就不错了,难道不会折的吗,就这样蓝璧还想跳下去,真是。
直接跳崖算了。
风声烈烈,四人望下去,雪花飞溅,冰刃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了。疾风对他身上的威压更敏感一点,因而缩缩脖子挪脚步尽量不惊动冰刃地离他远了一点。
红衣也是难得郑重,一身艳红长衣在雪原之巅如曼珠沙华般妖冶绽放,端的是冰肌玉骨。微微叹息,呼出的气遇冷变成凝结的白雾。
“啊!”果然没多久就听见了蓝璧的惨叫,只是,几个人都捏紧了拳头,这次格外惨。
红漪深深回头凝视一眼,果然冰刃紧张到魂不附体。摇摇头,蜷曲的睫毛抖下阴翳,心思百转千回,这两个人呐,真是冤孽。红漪纵身一跃,
红色水袖舒展开来,像是遮天蔽日的翼。御风而翔,风吹过鬓角眉梢,沧桑寥落,认真地找寻,希望这次又砸出坑的蓝璧不要被埋得太深。
正当剩下的三个人再为冰刃毫不抑制的气势打压的时候,冰刃终于轻啸一声,叱道,“水龙吟!”
疾风等人齐齐后退,黑线刷刷的,这算是什么事,我们就是来show 惊讶的吗。不知多远处的溪水被冰刃以灵力搬运,嗯,所以说魔幻毕业的很少会读屠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