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这句话去和月盈讨论,什么也没讨论出来,因为这货居然很促狭地告诉他,“哥哥这样的男生谁和你在一起都会自卑的呀。”为嘛感觉被调戏了。
多面体的里层,每一面都是壁画,许昊认真地看过去,壁画还在生长,像是画着风景的壁画有着四季轮回变化,一枝独秀的壁画那花卉开过后枯萎又更加热烈地盛放。
海水拍击岩石,粉碎的石头慢慢演变成了桑田,而坐在正中间的女孩也在变化,事实上直到她结束了变化,许昊才目瞪口呆地发现这个人就是千蝶舞呀。
坐在中间的女生慢慢地站起身来,粉红月季花瓣汇聚成的长裙尾摆斜斜坠地,汇聚到边缘的大朵花饰鲜嫩的就像是刚刚被摘落,当然,也有可能实际上它们还在迎风摇摆。当她和自己擦肩而过时,许昊觉得她是走向自己的,伸出手来,结果人把他无视了。
他走进了墙壁里,每幅壁画都开始变得一模一样,背后大漠黄沙,驼铃摇曳,前面是千蝶舞在跳舞。淋漓尽致,就像是为此而存在,裙尾的花瓣因此而更加热烈地开放,然后碎裂掉。
不好!被震住的许昊终于意识到他处境的不安全,千蝶舞的潜意识大概感觉到了入侵者的存在,所以选择把这个思维城堡消灭掉。
好吧,这其实不算什么问题,可问题是也就把自己顺手捎带上了呀。
越来越剧烈的晃动,许昊终于还是瞅准时机从千蝶舞即将倒塌的记忆里翻滚了出来。
好惊险!某人擦擦自己颊边冷汗,可是总觉得不自在,一抬头却对上千蝶舞明眸矍铄的眼,那种看法简直恨不得把他拆开从新组合一遍。呃,为什么感觉这距离不太对呢。视线慢慢下移,许昊终于发现了到底哪里不对,他的右手好像是刚刚好按在千蝶舞的枕边,好在他的左手因为出来时候的需要倒是一直按在右肩处。
闪电般缩回了手,许昊在那一瞬间特别心虚,但是千蝶舞本人倒没什么感觉。“怎么了?”“没什么?”赶紧地走远背过身不去看,千蝶舞莫名其妙地嗯了一声,咬咬春花瓣娇嫩的唇瓣心里委屈地想,就不会偶尔有一点心动吗?
就算是,千蝶舞伸出胳膊来打了个舒展,而后把玉白的臂压在了脑袋下,翻转身体后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就算是你自己长得比学校里的所有女生好看,那你也是个男的。
哼。
许昊不知道千蝶舞心里转的弯弯绕,眼神飘忽直呼惊险,话说他要是被误会猥琐的话,那多悲催。
不过,还好,现在你在我眼前,而我,也会用力抓紧有你的明天。
不管是镜花水月还是一眼万年。
不过话说许昊刚才的样子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狼狈呀。
在这方面,夏紫晗就是许昊的绝对追随者了。君天下有一次在吐沫横飞半个小时后,终于在蔫头耷拉脑的状态下愤愤地总结了一句,“我终于明白了在你眼里只要是男的,就只有许昊会拿脑子思考,别人都不是。”
难得看见君天下跟夏紫晗说话会败下阵来,凌风也起了几分兴味,翘着二郎腿还在问,“嘛意思呀?”
夏紫晗还是有一点心虚的,所以没接话,君天下凑到凌风耳边重复了一遍夏紫晗的话。凌风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轻笑一声道,“也是,一般我们拿小脚趾头就能想明白的事,他却还要走完整个回路。”
夏紫晗理解无能,只好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凌风,“什么意思呀?”凌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囧道,“开玩笑的话你不用太理解,反正就是他比较笨。”
结果夏紫晗面上神情不动,只是缓缓地摇摇头,总结道,“你说的不是真的。”这回换凌风大囧,君天下一个人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了。
汇报演出并没有多么轰轰烈烈,真正值得歌颂的是随之而来的三天假。这回夏紫晗和顾莹莹并没带着自家宠回去,回去的时候路过夏紫晗他家门口,浅陌忽然失笑。
月盈的表情就跟看见鬼差不多,千蝶舞就要差一点,倒不是说她很厉害,只不过呢,她始终相信每个人都不只有一面,当然,她猜一般人也做不到千手观音的份上,顶多哪吒而已。
纤纤素手扬起,正了一下帽檐,千蝶舞明眸潋滟过慧黠的光轻微破碎,却不知道许昊现在在这里笑什么呢。“我给你们俩讲个故事。”这个表情憋笑憋得很扭曲呀,千蝶舞淡淡地点点头,月盈直接木讷掉,“我以前来过这儿,带着你。”
安月盈耸耸肩,“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就因为不记得所以要复习一遍呀。”两个女生无语中。“结果她就问我咱们俩是什么关系,我被她缠不过所以就实话实说了。”
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吧,还值得你这么突出显示,结果就听许昊终于忍不住笑音道,“然后夏紫晗就跟冷云阡说,你给我生个哥哥吧。”震惊,两个女生用一种表情来描述自己的内心,
“我觉得那时候冷云阡肯定是觉得我在,所以不好意思,就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