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鸾张口结舌掉,夏紫晗见状连忙羞涩地捂住了脸,顾莹莹奇怪地问道,“夏紫晗你干嘛呀?”夏紫晗笑道,“那不是萤烛之光哪敢与皓月争辉呀。”
这声儿嗲得,月鸾聚精会神地瞪着自己的胳膊观察反应,顾莹莹倒觉得有点尴尬,上去拍开夏紫晗的爪子了事。
慕容彦交回来的许浚然显然有点奇怪,夏紫晗就看着他可怜兮兮楚楚动人得像是风中柳絮,直接扑到自己怀里哼唧道,“姐姐。”
夏紫晗控制不住地别了某人一眼,顿时本就憨厚的慕容彦委屈到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说句找不到立场的话,她觉得玉隐还是挺腹黑的,而且不是猫咪那型的,而是她家珍珠那种看似忠犬实则那个什么的那种。
“不关他的事。”还是失落的声音,夏紫晗当下觉得那个尴尬呀,尤其是慕容彦还没走呢。看着夏紫晗笑得那么郁闷,慕容彦挥手作别,看起来倒像是满怀愁绪。
好容易望见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的边际,夏紫晗豁地蹲下身来,掐住玉隐的胳膊问,“说吧,你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许浚然垂下羽睫,柔柔的像是拂在夏紫晗心尖上的小丝扇,让人心软。
掰掰手指,“要是我做错了事你会帮我遮掩哦?”夏紫晗表情沉重地拍拍玉隐的头,在他小狗般期待的眼神中认真地说,“玉隐,你不要和君天下走太近,你要知道他和凌云那套是不对的,所以,犯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替我顶缸?”
“不会呀,但我会帮你说情的。”许浚然撇撇嘴愤愤地瞪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像是一只愤怒的仓鼠,“哼,哪次都越帮越忙吧。”
夏紫晗:呵,呵呵。
“你是比较喜欢和慕容瀚在一起对吧?”夏紫晗拉着玉隐肉乎乎的小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那你可以多跟他在一起呀,话说他很热情的。”
就是,想想夏紫晗就犯怵,热情得太可怕了,虽然说人仪表堂堂,举止温文儒雅,但是再笑容可亲也掩盖不了他是个话唠的本质,但是好像自己也彻底伤害他了。
但是就算是月盈月鸾都指责,顾莹莹和凌云都愤慨,君天下都无力了,夏紫晗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她只是画了一棵树而已么,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你是不敢见人家了吧?”玉隐促狭地揶揄,慕容彦是问夏紫晗最好的朋友是谁然后之类的问题,结果夏紫晗在认真地回答了五分钟的问题后,拿了张纸开始画,神态间极其认真。慕容彦看着她娴静的模样还赞叹了一声,“挺勤奋的。”结果当夏紫晗把纸张交到他手里的那一刹那,慕容彦整个人都跟夏日雨前的天似的。
阴了。
风暴在他身边凝聚,某货这下倒是有眼力见了,慢慢地把君天下推到自己身前,人家都没搞明白什么意思。结果等慕容彦一言不发地走了,君天下拈起来一看也是有种天打五雷轰的错觉,这个上可追溯七龙使,下至许浚然而终结的人物关系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话说慕容彦从此之后是不怎么问这一类的问题了,看得君天下直赞叹,这就是传说中的聪明人呀,居然一点就透。事实上他看过一个电视剧,其人物复杂程度可以去织网了,夏紫晗总结的人物关系表大约跟这个旗鼓相当吧。
令城的近郊。
芳草萋萋长亭古榭小桥流水曲径蜿蜒,绿荫虽微有昏黄却还依旧成片连天,亭亭如盖的树木遮天蔽日,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小桥流水人家,木质的小桥既不很宽,也不会太过拥挤。粉红色公主裙甜美发型的萤裳拎着裙摆踩着鞋子咯噔咯噔跑过去,沉浸在花海里的那座木质小屋看起来格外地吸引人哦。
顺便提一句,这是古武时代的遗迹。
小小的房子,尖尖的顶,错落有致的几间。萤裳转转黑曜石般美丽的眼珠子,闪耀着琉璃的光泽,折出七色华彩,就像是滚在刚刚喷过水滴的娇花鲜嫩花瓣上滚动的露滴,清澈美丽却又透出各种色彩。
当初种下的那些花儿,而今早已蔓延开来,姹紫嫣红开遍,浅的粉、深的紫、新的绿业已相映成趣,好吧,看起来就像是茂盛到群魔乱舞。
话说当初萤裳被蓝伊幻容成了这副样子,现在萤裳自己能变形了(好吧,这么说恶俗点),果然还是这副样子,好吧她也不排斥。可是真是够了,看着手腕上叫卡通表的玩意儿,荧裳真心忍受不了了,章鱼母妃怎么还没到呀?
但是萤裳叹息久了,终于还是窥得伊人姗姗来迟。举着把现代手工艺出品的精致小香扇,一身黑纱长裙的章鱼娘娘袅袅娜娜地走过来,唇边勾起笑靥无数。她走的不是蚌妃那种清新路线,而是黑皇后类型,但是这些争端萤裳还是不太明白,但她至少一瞟见章鱼母妃精致锁骨上的那串黑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