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能坚持多久,因为。
忽然猿是很激动地说了一通话,成功地在君天下脑袋上刻画了无数黑线,君怀觞也奇怪地望过来,可惜再怎么望也是听不懂的,因而挠了挠头对着君天下问了一句,“你们俩沟通得挺顺利啊,它说啥呢?”
君天下瞥他一眼,抱着架子说,“我哪知道啊,想知道?”君怀觞点头,君天下不屑道,“那你自己听啊。”君怀觞无语,君天下却还有话要说,“你跟他沟通啊,什么我跟它沟通,你们全家都跟类人猿沟通!”
本来君天下说前半句君怀觞心里是很生气的,所以一直拿着手指比划着他,结果君天下说了最后一句话,哦,他忽然就没什么意见了,就微微仰着头对着些微明媚的午后阳光眯着眼笑。
事实上如果星云在的话,就可以把同声传译器里传出的一切告诉他们了--我终于见到自己的样子了。
虽然说争执是由一些,但对着一个新鲜物事两个人总是欢喜雀跃的,只是当傍晚的时候,落日余晖撒下,光影明暗交叠,纸醉金迷的色彩经湖水清澈的波澜洗涤,幻化做千丝万缕光芒。鲜嫩的花草水绿的植被在这个时候都变了色,有一点阴森鬼寂的感觉。君天下也觉得旷野来风四下无人真的有一点可怖,不禁瑟缩了下两手分别拎起两人的包来,一只手向后一甩,另外一只手则向着君怀觞面前递去。
只是递到一半,君天下僵住了整个姿势,君怀觞看着君天下这个状态奇怪地到他手上去接,奇怪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可到这时,君怀觞的表情也很是诡异,“怎么这么轻?”说时迟那时快,连对视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两个人迅速蹲下身来翻检起自己的包来,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了。
“唉,我记得刚才那个的伙伴来过?”君怀觞终于抓住一点灵感,停下手来疑惑地看着君天下。“嗯,”君天下也是无奈了,想起方才景象来真是。本来多么和谐的一幕啊,可是现在看起来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黑幕,就只剩下个皮来伪装了。
唉,真是的,君天下和君怀觞一起悲催地想,人类和他们的祖先之间还有信任存在么?
对于安紫炎来说,这个寒假是这样滴。
清早,安云默抚摸了一下珍珠光滑的脊背,慈爱道,“珍珠饿了吧,爸爸给你泡了好多馒头。”安云默俯着身对着珍珠的狗盘如是说,珍珠猫下腰来就像是看光圈里的佛祖一样微微眯着眼,似乎是不敢看。安紫炎看一下这光景,默默地走开了。
半个小时后。
安紫炎看着珍珠狗盆里飘的一群馒头,就像一个个浮起的麻袋感觉好忧伤的说。至于珍珠,蹲坐在狗盆前已经郁闷成了文言文里的狼,就想要狡猾地逃窜。冷云阡郁闷地到了狗盆前,看这景象,默默地说了一句,“这真是有了狗了,都给它攒了一个月了。”安紫炎脚下一晃,为什么感觉这么可怕呢。
安云默的脚步声响起,珍珠两个耳朵颤颤,灰溜溜却速度极快地溜到了了废弃的砖瓦缝里。安紫炎瞅着安云默一脸的尴尬,而安紫炎隐秘地抛给可怜的小珍珠一个眼神,这货正在暗沉的小角落里眨巴两个眼睛,一闪一闪的看起来极其好玩。
流珠那边乏善可陈,这个寒假看起来根本是安月盈和颜苏两个人的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