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在你面子上可以饶过许诺,但是你也不要指望我会解开他的封印。”在那一瞬间安泓枫是绝对崩溃的,他想知道这跟不饶过安许诺又有什么区别呢。


月盈正在纠结五线谱,她在这上面的造诣也不是很差,只是总有一个地方她会搞混。安泓枫一进来,她像是看见救星一样扑过去。



“我问个问题,”她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就陷落入安泓枫的怀抱中,她惊愕地睁大眼,羽睫频颤最后把手放在他腰上,心里直道莫名其妙。


穿透落地窗洒落的阳光,在两人身旁渲染出璀璨的光芒。

层峦叠翠,花溪俨然,多是美丽的花卉摇曳,娇嫩耀眼招蜂引蝶几人自此间游弋而过,虽然说这里不是魔幻森林,但是花狐显然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这里风景也是十分美好。

陌上桑,君子颜如玉,花狐一袭月白长袍,外罩淡紫纱袍,仅以黑色缎带将长发略略束了,那些散下来的发宛若上好的丝缎,浅樱色的唇瓣微微斜杨,有一分漫不经心的绝世惊艳。

而他手中,不松不紧地持着一个法杖,翠玉为杆,顶上镶嵌旋转的那颗珠子更是深绿悠然,让人想到自然的清新野性,这就是精灵权杖了。

虽然说美人如玉气势如虹,那也架不住老是看总会审美疲劳的。所以夏紫晗顾莹莹花裳君天下花炫,趴在夏紫晗脚边的珍珠和趴在花狐肩头的花彦只是静静等待花狐说话。


“咱们先去一下海国,找玉隐商量一下,虽然说琉璃盏已经重新铸出来了,可是怎么对付萤惑还是个问题。”


夏紫晗仰起头来凝视着花狐的脸,迷惑得很单纯,“等一下,去海国干什么,找定海神针?”花狐君天下花炫都是神色一凛,无言以对。


花裳却十分有兴趣地看着夏紫晗和顾莹莹,她没听说过这个感觉很有意思,顾莹莹转转眼眸,在阳光下折射七色华彩,扭扭手指十分认真地回复,“看起来够呛,早让孙悟空拿着走了。”


花炫君天下忍不住笑场,花狐虽然力持表情淡定,身体却忍不住颤起来,于是花彦晃了两下凄惨地跌了下去。


他惨叫一声在空中手舞足蹈,好在离地面并没多高,只是花狐相接住他却来不及。花狐直接掉在了珍珠的脑袋上,珍珠顿觉眼前一黑。


珍珠也没多想,干脆利落地把他推了下去。花狐趴在她前面郁闷地看着她,珍珠一笑像是朵花绽放开来,十分开心地拍拍他的脑袋,“不错,哥们儿挺讲义气,下来陪我了。”


花狐狐眸狭长,此时却瞪大了眼睛想要反驳,奈何花彦已经将他捞了起来,花彦只好看向花狐的背后,不看珍珠。


夏紫晗依旧很奇怪,“那你说的玉隐是什么意思?”“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简单来说,”想想夏紫晗定海神针的比喻,安泓枫无奈,只得说,“咱们是去找龙王。”


说完花狐大踏步迈在前面,夏紫晗咬咬粉色的唇瓣,这下子更是鲜嫩欲滴,“这也不对啊,玉隐怎么成了龙王了呢?”他顶多有一部分天使血统啊。


“准确来说,是海皇,他是最后一尾龙鲛。”夏紫晗被这消息惊得无言以对。顾莹莹一直状况外,这时候点燃了一只仙女棒。


在那一瞬间,花彦看到仙女棒在手中燃烧的耀眼,被璀璨的光芒摇曳得心旌晃动,忍不住触碰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将爪子缩到嘴边吹气,可是下一秒他愣住了,不烫的啊。



从花狐收集的情报来看,玉隐是放弃了天使的血统转而成了海皇,柳絮纷飞,柳树才吐了小小的芽,明快的新绿色,阳光透过树冠的缝隙撒落遍地,景物一时明丽。


只是有一个问题,顾莹莹迟疑道,“夏紫晗,咱们要怎么到达海底龙宫,你别说直接跳下去,你别告诉我鱼绝对不吃人,我不信。”


夏紫晗震惊地看她一眼,“你不敢信,我敢信啊,不过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夏紫晗勾了勾手,顾莹莹诧异地凑过去,夏紫晗咬破她的小手指头,向海水里努力地挤,在那一瞬间顾莹莹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跟你绝交!”



君怀觞似笑非笑地瞄着君天下,君天下不好意思地撇开头,恰恰看见暗潮汹涌之下一直鲨鱼飞快地冲过来。君天下眼神一暗,知道夏紫晗方才就是想引它过来,可是凌枫不知道引它过来有什么意义。


恰在此时夏紫晗以手为刃将一棵树削成棍递到君天下手上。君天下眼里依旧全是迷茫,夏紫晗急切道,把它的喉咙撑住,这样咱们可以跟着它去海底。

君天下决定试一试,所以他率先跳了进去并真的把它的喉咙支住了,君怀觞也干脆利落地跳进去。顾莹莹蜷起尾巴和耳朵,拽着树上的一条藤蔓差点直接荡到树梢上去。





花裳摸摸下巴巧笑倩兮,眼波流转间颇有狡黠之意,“他们的玉隐海皇可是召过两次魂,蓝伊祭司简直是专司招魂了。”


夏紫晗迎着阳光微微扬起了唇角,纠正道,“现在是三次了。”顾莹莹掰掰手指头黛眉紧蹙,“为什么啊?”


“第一次是从相思斩里复活玉隐,第二次是找到他的转世洛悦,第三次是前一段时间成为鲛人。”顾莹莹点点头,“好像对啊。”


花狐和君天下完全当做自己就是木头,这感觉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啊。

天海一线,晴空万里无云,花狐踩在沙滩上迎着风感觉很美好,花狐的神色在一瞬间严肃得像座石雕,神色莫测,沉默良久才双手结印,袍袖翻转间一道蓝光打入自己体内,却又慢慢的从身体里透出光来,居然是形成了一个保护屏障。


花彦十分好奇,于是在花狐肩上蹲直了,险些又掉下去,花狐揽了他一下,磨砂他后背的毛,然后花彦炸了毛,愤怒地看了他一眼。
花狐眨眨眼舔舔唇,尴尬地缩回手去,在花彦身上也弄了个屏障,并以此分水,分开浪头便欲冲进去,想起君天下等人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无比震惊,他们为什么要挤进鲨鱼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