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比某些人好。”顾明远已有所指。
“爸,你不能太宠着孩子,我怕他们以后恃宠而骄。”廖静梵和顾明远解释道。
顾明远看着她,“没关系,我顾家的孩子骄傲一些也没什么。”
“你这样孩子会觉得他们什么可以不劳而获,我觉得还是适当的和他们讲道理。”廖静梵坚持自己的看法。
“听你的,以后这个顾家就你一个女人,你要多担待一些。这么看来是要给顾诚也找个媳妇了。”顾明远看着手边的相片。“秦川要是知道顾臣都要结婚了,得多开心。”
“你能别提我妈吗。”顾臣最怕从顾明远的嘴里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
顾明远看着顾臣的模样就知道他很抵触,“好了,不提了。”
顾诚穿过照壁,从回廊走了过来,“小臣和静梵回来了。”
“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顾臣问道。
顾诚将衣服外套解开,递给下人,“没什么事,我就提前回来了。”
“快过来坐,刚刚提到你,你就回来了。”顾明远让自己听话的大儿子坐在自己的身边,“这么多年了,诚儿,我很少关注你,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维持着顾家,这个已经老旧的家族。”
“爸,你今天怎么了?”顾诚不解的看向顾臣。
顾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想说你这几年辛苦了,什么时候自己找个媳妇,我也就好和你妈妈有个交代。”顾明远继续说着,“我这人一生荒唐,辜负了两个好女人,你们可别在步入我的后尘。”
顾诚和顾臣都沉默了,廖静梵看着这样沉重的气氛也不好说什么。
“爸,我会认真考虑我的人生大事。”顾诚承诺着。
“这几天找人赶紧将悟园从新修葺一下,画廊的壁画颜色要补一下。”顾明远吩咐到。
李管家听到立马回应,“好的,老爷。”
“我去换衣服。”顾诚走向自己的房间。
“让后窗今天多做点好吃的。”顾明远对下人说。
“我这就去告诉后厨。”
廖静梵站起来,“等一下,今天我做几个菜吧。”
顾明远看着她,他确实对廖静梵有了很大的改观,“好,今天就尝尝你的手艺。”
廖静梵跟着下人走到后厨,看着已经准备好的食材,大厨已经热了油。
“你们好,今天我来做菜。”
后厨的人看到廖静梵纷纷的愣住,“廖小姐,我一直很喜欢你演的角色。”
“谢谢你,我今天想做菜给爸吃,希望你们能帮帮我。”廖静梵虚心的和后厨的大厨说着。
“好好好,一定帮你。”廖静梵答应到。
坐在正堂的顾明远,突然感慨道,“知道现在会这样,当年我一定不会阻止廖静梵和你在一起。”
“是啊,要不是你,我和她也不会耽误这么多年。”顾臣突然有些释怀。
顾诚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坐到正堂的八仙桌旁,“在聊些什么?”
“在聊你什么时候能追上我的速度,两个孩子。”顾臣开着玩笑。
“这有点困难。”顾诚坦诚的说,“我和林黎黎分手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和她在一起。”顾臣说道。
顾诚笑着问道,“为什么?”
“你和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和她不合适。”顾臣说着。
“是她提出来的,她说不想再骗我。”顾诚摇摇头,“我知道她喜欢什么,本来觉得被骗也挺好的,结果她提前说结束。”
“早结束早抽身,哥,你值得更好的。”
顾明远真的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感情,“顾诚,你就找个本本分分的女孩就行。”
“你最没有权利说我哥。”顾臣在顾明远面前就变得极其幼稚。
顾诚笑了笑,下人们把廖静梵炒好的菜端上了桌。
“小臣,你在家的生活应该不错吧,弟妹这手艺可以的。”顾诚用手扇了扇,盘子中的香气便钻进了鼻子。
“把星星和小苹果从后院叫回来,让他们洗手,马上要吃饭了。”顾明远让李管家去叫孩子。
最后一道菜是廖静梵亲自端过来的,“糖醋鲤鱼。”
“辛苦了。”顾臣拉过廖静梵让她坐到自己的旁边,然后亲吻着她的脸颊,廖静梵偷偷的在桌下拍了下他。
顾明远和顾诚当做视而不见,小苹果却奶声奶气的说,“羞羞。”
顾臣被小苹果逗笑,捏着她的脸颊,“你还知道羞羞呢。”
“亲亲就是羞羞。”小苹果吃着盘子里顾诚夹过来的虾仁。
“今天晚上住下吧。”顾明远装作有意无意的说着。
廖静梵皱着眉有点犹豫,“我明天有一个活动,现在还没准备礼服,今天应该不能住在悟园。”
“你要什么礼服,等会人让人带你去看看当年你方姨的旗袍,看看有没有你能穿得,都是已经去世的大师手工做的。”顾诚的妈妈方华当年还在顾家生活的时候,每年都会有旗袍大师赶来顾家帮她做旗袍。
廖静梵看看顾臣,“好吧。”
“弟妹,你可以去试试,我妈的旗袍真的很厉害,匠心之作。”顾诚也对顾家的旗袍赞美道。
吃过饭之后,廖静梵被下人们带到西厢,西厢房中的屏风是梅花。
“这是当年夫人的房间,夫人最喜欢梅花,她离开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动过这屋子里的东西。”李管家和她讲述着,然后打开了方华的衣柜。
各色鲜艳的旗袍展现在她的面前,廖静梵赞叹的将挂着的旗袍拿下来,一针一针缝制的针脚,比现代的工艺高出太多的水准。
顾臣也从门外过来,手指略过一件一件的旗袍,最后停在一件绿色的旗袍上。
“这件旗袍,我见方姨穿过一次,当时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顾臣拿着那件绿色的旗袍在她身上比较。
廖静梵看着身上比量的旗袍,“很特别,这个刺绣真的是很好看。”
“这是已故的旗袍大师最后的一件旗袍,据说是他一辈子都想做后来才做成的一件。”李管家解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