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厉墨池的病房,推门而入。

厉墨池躺在病床上正在睡着,他之前一直硬撑着,就是为了得知傅慕旋没事的消息才放心的睡下。

病痛后的疲惫和药物的作用,让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中,所以夏馨雅进来,他并不知道。

夏馨雅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将手里的鲜花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

她静静的看着厉墨池冷峻的容颜,眼神痴迷。

若不是那场大火,她和厉墨池的关系又怎么会拉近。

她还记得多年以前,他们都还很小的时候,厉墨池总是喜欢静静的看着傅慕旋,眼神也是那么的专注,虽然他总是表现的非常冷淡,对傅慕旋不屑一顾,但是她知道,在那个时候厉墨池对傅慕旋是喜欢的。

可是如今,傅慕旋已经消失了,他却依旧不属于自己。

这让她多少有些患得患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墨池哥哥,我一定不能让你知道真相,一定不能。”夏馨雅轻轻的伸出自己的手指,去描摹厉墨池的薄情寡义的薄唇,却没有想到将他吵醒了。

厉墨池眼眸睁开的瞬间,眸底是骇人的戾气。

就怎么一瞬间,足以让夏馨雅小腿发颤,险些站不住。

厉墨池捏住她的手腕,精湛的墨眸有些恼火,语气深沉,“你在做什么?”

夏馨雅被他捏的喊疼,她吓得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妩媚的小脸都变得扭曲起来,“墨池哥哥,我疼。”

厉墨池送来夏馨雅,动作带着不耐的一甩,语气冰沉,“我说过什么,我不喜欢女人碰我。”

夏馨雅知道厉墨池有很严重的洁癖,她神色委屈,“对不起。”

不喜欢女人碰,但为什么傅慕旋却可以随意碰?

她不敢问,因为她怕厉墨池会发火。

“我买了鲜花,你看看你喜不喜欢?”夏馨雅敛住眼底的不甘,换上一抹天真的笑意,声音软的像是棉花糖。

曾经的傅慕旋就是这样的。

在厉墨池的面前总是唯唯诺诺,却深得厉墨池的喜欢。

厉墨池没有说话,他坐起身来,后背依靠着枕头,语气淡淡,“你不应该来这里,如果被媒体看到该怎么办!”

夏馨雅稍稍一愣,随即一笑,“建新也在这家医院,而且你和我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不会有人怀疑的。”

她只是想更多的接近厉墨池。

嘴上说着是普通朋友,可是夏馨雅却将厉墨池视为己物。

明明厉墨池已经离婚了,又为何迟迟不公开他们的关系,难道真的担心股票下跌吗?

她隐忍着心中的痛苦,却温柔的笑着,“墨池哥哥,要不要我帮你擦擦身子?”

“不必。”厉墨池拒绝,“你立刻回去。”

夏馨雅不想走,嘟着唇,“可是我不放心。”

“出去。”厉墨池的声音已经渲染了一抹冰怒。

夏馨雅不知道为什么厉墨池的脾气变得如此的不好,她如鲠在喉,委屈的用了眼眶,“好。”

贝齿咬住红唇,她起身转身走出了病房。

走过两个正在交头接耳的护士身边的时候,她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听说和厉总一起送进医院的女人叫傅慕旋。”

“傅慕旋?是不是三年前那个破了产的傅氏集团千金啊?”

“没错就是她!”

夏馨雅的脚步顿住,眼中闪过一道戾色,傅慕旋,是她?!

她回来了?!

听到傅慕旋三个字,夏馨雅感觉全身血液逆流,她居然回来了!

她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虽然她无法猜测傅慕旋到底是怎么和厉墨池再次纠缠在一起,但是她知道,傅慕旋一定是计划好了才回来的,一定是这样的!

不过她暂时不想见傅慕旋,先把她的目的弄清楚了再说。

倏然,想起被她胡乱塞进名牌包里的名片,她冷冷的一笑,迈步离去。

三天之后,傅慕旋身体好转,她终于可以出院。

然而,她的出院不过是从一个病房离开,去到了另一个病房而已。

她走进厉墨池的病房,对坐在外面客厅里的房名杨,轻声道:“名杨,我来换班,你回去睡会儿吧。”

这三天都是房名杨日夜留在这里保护厉墨池,虽然外面还有厉墨池的手下,可是他们并不放心。

房名杨一身风衣西裤,端得是冰冷如霜,他用手捏捏自己的眉心,关心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傅慕旋看了一眼卧室,门虚掩着,里面非常的安静。

厉墨池狭眸微阖着,冷峻的面容毫无表情,人似乎还在睡着。

“我没事,”她白皙的手指指了指门,“他怎么样了?”

“肋骨断了,需要修养,不过他身体素质非常棒,恢复的很快。”房名杨有些佩服,虽然厉墨池是个养尊处优的总裁,可是身体非常的不错,比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都要好。

傅慕旋轻轻一笑,“何止是好,他可是空手道黑带九段。”

房名杨不苟言笑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语气也柔和了很多,“看来你没少在他手里吃亏。”

傅慕旋神色十分轻松,低声道:“没结婚前,我们经常过招,我总是被他过肩摔,不过后来那场大火改变了很多事情。”

她和厉墨池的关系更是一落千丈,最后竟然成了怨偶。

好在离婚了,她倍感轻松。

“你和家里通话了吗?”房名杨转移了话题,虽然傅慕旋一直没有回避过她和厉墨池的曾经,但是他还是非常照顾她的情绪。

“没有,你可别和我家里说。”傅慕旋可不想让一家子人都替她担心。

房名杨微微颔首,“我明白。”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风衣,“我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下午来替你。”

“你休息一天吧,晚上的夜我能行。”傅慕旋和房名杨做了很多的搭档,房名杨十分的体谅她,她很清楚。

人的身体都是有极限的,他在这里守了三天了,也快撑不住了。

“好。”房名杨略略颔首,他若是拒绝,傅慕旋说不定会生气,他抬手按在傅慕旋的头顶上,轻轻的揉了两下,“有情况记得通知我。”

“嗯。”傅慕旋笑了,目送房名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