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爹地还没有回吗?”溪溪被傅慕旋抱在怀里,蛋糕则被Don提在手里。他之前是看到傅慕旋发短信的,然而却迟迟没有收到厉墨池的回应,溪溪心里焦急,担心自己让傅慕旋带的话石沉大海了。
傅慕旋看了看了他一眼,“你爹地的手机现在也许不在他身上。”
也不知道苏白想起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会不会突然大吃一惊。
就这一点上,他倒还真该跟房名杨学习学习。
“你对薛医生……”傅慕旋扭头看向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的Don。溪溪也好奇地看向他的小叔。
对于这个小叔,溪溪也是讨厌不起来。换做是其他人,若是换上他爹地的脸,他恐怕早就翻脸了。他只要一个爹地,才不需要替代品。
“只是朋友。”Don淡淡地道,似乎并没有因为傅慕旋的话有太多的波动。好像早就知道傅慕旋会发问一样。
傅慕旋听他答得如此之快,眼神里透着一点笑意,没有再多问。
那句不自觉发出的生日祝福,到底有什么含义,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
感情的事,是情感双方的事,很多时候外人是插不上手的。这一点傅慕旋深有感触。
倒是溪溪转了转眼睛,脑海里似乎已经谋划了一场好戏。
傅慕旋装作没有看见。反正她这个儿子做什么都不会坑自己父母,她这个当妈的就好好看别人的好戏就可以了。
“溪溪,你说你柔柔阿姨看见这个蛋糕会怎么样?”傅慕旋替溪溪顺了顺头发,许久不见,溪溪的头发都已经长长了不少。
看来得找一个时间陪溪溪去理头发了。
溪溪微笑着,人小鬼大地道,“看到蛋糕应该不会怎么样,至于知道蛋糕是名杨叔叔嘱咐后……”
母子俩相视一眼,想到段柔泪崩的样子,默契地笑了起来。
Don看着两人脸上的笑意,不知为何,眼底竟然流露出了一股羡慕。
这边几在送蛋糕的路途上,而别墅里,段柔已经快要疯掉了。韩姨出去买菜的时候,将她一个人留在了家里,空荡荡的大别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光是想想就觉得凄凉。
虽然这样的场面她已经习惯了,但是这里又不是她家,寄居人下加上空荡孤寂的感受,让她格外的不舒服。
也是自己找罪受,到底是为什么要逃了订婚宴,跑来这里当个畏畏缩缩的逃兵呢?她不过是想要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想要的生活。
自安离歌出事之后,宁佑天似乎就更加专注于她身上,她现在越来越猜不透宁佑天,不知道他是玩玩而已,还是只是想报复她。宁佑天、楚昊、房名杨,这三个男人同时出现在她的现在,一个曾经是暖阳,后来却变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刃;一个曾经是毒药,现在却变得陌生而友善;剩下那一个,从闺蜜的好兄弟变成了能够给予自己安定的人。
一个是看不清摸不透的模糊未来,一个随时提醒着她张扬跋扈的以前,而一个,是她安心而且安稳的当下。
她清楚知道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谁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而且,自从房名杨出现之后,那个会为自己准备惊喜,然而又常常不善言辞的人已经成了自己心里的一道深刻的印记,这也是她虽然会动摇但最后都会坚持最初的选择的原因。
想起中午新闻里的消息,段柔再次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宁佑天竟然当着所有媒体的面说这场订婚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想得有些入迷,以至于没有听见门口传来的开门声。等到傅慕旋走到她身后,她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嘿!”傅慕旋猛地一拍她的肩膀。
“啊!”段柔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回头一看是傅慕旋,立刻怨怼地瞪着她,“你绝地是故意的!”
傅慕旋一点不隐瞒,背着手笑着看她,“难得你聪明一次。”
“什么叫难得?我明明一直都很机智!”段柔继续瞪着她。
傅慕旋耸耸肩,表示不再跟她继续争执。
“嗯?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故意遮住我的视线?”段柔左右探头,往傅慕旋的背后看。
刚才她注意到有什么从傅慕旋的背后一闪而过。
当然,她也许是看错了……
傅慕旋收起在背后做动作的手,云淡风轻地道,“有吗?你想多了。”
段柔虽然不相信她,但在她身后确实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和东西,便也作罢了,“不在医院守着,怎么回来了?”
还不等傅慕旋说话,她继续问,“溪溪呢?他一早起来就朝着要见你,折腾了我好久,我只能让你那个不太爱说话的小叔子回来带他去找你,怎么,现在又没有黏着你了?”
傅慕旋无奈地看着她,“我也没办法,那小鬼跟他爹地一样,只折腾喜欢的人。”
傅慕旋言语之间尽是宠溺和甜蜜,听得段柔浑身的鸡皮疙瘩。
“得得得,你别在我这里晒幸福,我现在孤身寡人一个,受不得这种刺激。”段柔转过身,重新背对傅慕旋。
溪溪瞅准机会立刻从楼上跑了下来,悄悄地拉开房门,然后跟着一直在门外候着的Don一起走了进来。
“妈咪,都说有了小宝宝之后会容易累,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我跟小叔都快追不上了。”溪溪一本正经地的胡言乱语。
偏偏他的话段柔还听了进去。她偏头凝视着傅慕旋,“就是,你别忘了你是怀孕的人。”
段柔的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很是温柔。
“我不也是担心这孩子的干妈在家里太闷了吗?”傅慕旋搂住段柔的脖子,淡淡地笑着。
两个人说话的样子还像当初上学时期时一样,单纯而真挚。
那时候两人也曾经说要做彼此孩子的干妈。现在总算是如愿了。段柔笑着,似乎有些兴奋。她想了想,然后招收让溪溪到了她的身边。
她抱住溪溪,看着那张与小时候的厉墨池简直一模一样的脸,眼底闪过一缕狡黠的光。
“溪溪,来,叫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