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啊。”傅慕旋不假思索的回答,“因为我嫁给的是最爱的那个男人。”

厉墨池看她这么直爽的说幸福,心里微微一荡,冷硬的薄唇柔和了几分,勾勒出一抹完美的笑意。

傅慕旋神色微微一凉,“不过幸福和不幸是相辅相成的,我当时有多幸福,婚后就有多不幸。”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她也许不会爱他的。

或者将那么感情深埋心底就好。

厉墨池没有说话,他们现在的关系简单又复杂,还没有做到可以云淡风轻的谈论从前。

“你不用这样,”傅慕旋看他沉默,微微一笑,“都过去了,我想不久以后,我们都能坦然的面对从前,厉墨池我爱你那么深都能走出来,你也不要沉溺与过去了。”

对他们双方来说,放开手是最好的结果。

“旋旋,”厉墨池神色一痛,他抓住傅慕旋瘦弱的小手,沉声问道:“你答应嫁给我的时候,是真心的吗?”

傅慕旋凄凉的一笑,原来他还在怀疑。

“是,”她含泪点点头,“厉墨池,我不想骗你,嫁给你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一直忠诚吗?”厉墨池精湛的黑眸幽暗深邃。

“忠诚。”傅慕旋答道。

厉墨池捂住她的手,微微有些用力,那为什么她还和雷胜瑞发生那种事情!

这就是她所谓的忠诚吗?

“厉墨池,你抓疼我了。”傅慕旋微微蹙眉,她细如葱根的手指被他抓得有些泛白。

厉墨池回过神来,松开她的手,有些歉然。

傅慕旋抽回自己的手,继续吃饭,她很饿。

“要不要出去?”厉墨池问她,他看了看窗外,已经是傍晚了,华灯初上,纽约的夜景应该很美。

傅慕旋想了想,“我不想让房名杨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我有办法。”厉墨池幽深如潭的眸子泛着华芒,俊朗的脸上浮现一抹倨傲的神色。

傅慕旋快速的吃完包子,又喝了一碗小米粥,回到卧室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开始换衣服。

黑色风衣,白色T恤,牛仔裤和一双皮质踝靴。

她穿好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厉墨池的打扮她噗嗤一笑。

厉墨池的穿戴和她基本差不多,却多加了一定侦探帽,还黏了胡子。

是那种络腮胡子。

“哈哈……”傅慕旋是发自内心的嘲笑着。

厉墨池却瞪了她一眼,威胁道:“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傅慕旋一看厉墨池动了怒,立刻乖乖闭嘴,可是心里忍不住嘟囔着:小气鬼。

互相确认了一下子装扮,都觉得没问题,厉墨池带着傅慕旋终于出门了。

这栋公寓的一楼有三个门。

房名杨很细心,在三个门都做了布控。

厉墨池却带着傅慕旋走进一楼垃圾房,垃圾房有一扇窗户正好通往一条窄小的胡同。

他一掌推开早已锈迹斑斑的窗户,先跳了出去,然后扶着傅慕旋,将她直接从窗户上,抱了下来。

傅慕旋看着他们如此轻易的离开公寓,不禁有些感叹,“回头让房名杨把这里也守住吧。”

厉墨池屈着手指轻轻的瞧着她的脑袋,“疯了吧,把这里看守住,以后我们还怎么逃跑出去?”

傅慕旋不悦的扁扁嘴,“最多也就住两个星期,你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

厉墨池很无奈,牵着她的柔荑往胡同走去。

走了有十分钟,他们走出了胡同,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

路人行色匆匆,根本没有时间注意包裹严实的二人。

他们上了一辆计程车,前往纽约最大最豪华的餐厅,在那里能够俯瞰整座纽约城。

将它的繁华与璀璨尽收眼底。

——

来到餐厅,厉墨池根本不需要预约,亮出自己的身份,大堂经理就带着他们来到包间。

包间的一侧是落地窗,能够清晰的看见外面的景色。

万家灯火,灯火璀璨,一下子就迷离了傅慕旋的眼睛。

窗外灯火万千,孤寂感油然而生。

大堂经理问厉墨池需要什么,厉墨池只是点了两杯咖啡。

等外人都退了出去,厉墨池起身走到傅慕旋的身边,从后面抱住了她,一起看着窗外的景色。

灯火琉璃,让人心底莫名的发慌,心里恨不得有一个可以温暖的地方可以停靠。

傅慕旋娇小的身体微微一颤,鼻尖充盈着厉墨池身上男性的荷尔蒙和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

他低垂着头,将脸颊贴着傅慕旋稍显苍白的脸。

傅慕旋被他弄得有些发痒,一直在躲,“别闹了。”

厉墨池却依旧搔弄着她,似乎非常享受这点小情趣。

傅慕旋左躲右闪的,怎么也躲不过去,她跺着脚,“厉墨池,停下来!”

厉墨池看她是真的有些恼火了,这才作罢。

傅慕旋撑着栏杆的手,微微用力,她的脑海里又闪现过之前的那个梦。

这个梦压抑在胸口赌得她有些难受,她深吸一口气,问道:“厉墨池,当初那场大火发生的时候,你是怎么昏迷的?”

“你不知道?”厉墨池有些惊讶。

“知道什么?”傅慕旋也有些诧异,难道她应该知道吗?

“我当时得了很重的感冒,整个人烧得失去了知觉。”厉墨池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你不记得了吗?”

“我为什么要记得?”傅慕旋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厉墨池,“难道你发烧和我有关?”

厉墨池漆黑的眸子里划过凉凉的笑意,怅然道:“你居然忘了。”

傅慕旋不解,当初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罢了,都过去了。”厉墨池不想再提起此事,竟然他不想再去纠结傅慕旋和雷胜瑞的过往,那么他就会选择遗忘。

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身边,就像现在这样,在自己的怀里,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傅慕旋有些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看厉墨池有些沉然,不想再提起,她也不敢再多问。

也是谁的心底没有秘密,就这样吧。

望着窗外,她和厉墨池缠绵的影子清晰的烙印在玻璃上,不分彼此。

这样的他们,沉浸在虚幻的幸福中,也许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