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池的眼神变得又冷又狠,他很不喜欢傅慕旋对自己的误解。

他和夏馨雅所谓的情,也不过是当初的救命之恩,和他想从她身上得到一些消息,至于男女之情,从来没有。

即便当初,他口口声声的说,和傅慕旋离婚是为了夏馨雅,也不过是借口。

更或者,是他痛心之后的一种报复。

可是到头来,于心不忍的是他。

傅慕旋看他不说话,也不反驳,有些累。

做他的情妇是为了溪溪,可是她不能容忍有人对她的家人造成伤害。

“厉墨池,傅家已经没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的家人。”她很心痛,心尖像是被钝器所伤,痛得她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傅慕旋,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的家人,那你和我结婚以后,可有曾把我也看成是你的家人?”厉墨池声音很低,喉咙酸胀。

如果她那么看重家庭,又为什么出轨?

“家人?!”傅慕旋觉得这两个字用在厉墨池的身上很可笑,“我把你看成家人又如何,你不照样对付傅家吗。”

明明不爱,又为何互相伤害。

厉墨池沉默,傅慕旋却在哽咽。

“也许,我们连情人的关系都维持不下去了。”傅慕旋心烦意乱,扔下这句话,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眼泪刷刷的流下,却不知为何而流。

“傅慕旋,你我之间,不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厉墨池清冷的语调就像是冰锥刺入傅慕旋的心底,她错愕,脚步跟着停下。

还没来得及转身,却被早已上前的厉墨池拦腰抱住,直接将她拖到了沙发里,单手按住她的纤细的皓腕,双腿压住她的腿。

“放开我!”傅慕旋不喜欢他的强势。

在试衣间里已经够过分了,他还想在客厅!

“我不放!”厉墨池清清冷冷的嗓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执拗。

为什么从来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呲的一声,他撕碎了亲手给她穿上的裙子。

傅慕旋清润的乌眸染着湿意,薄纱红裙被厉墨池一撕两半,雪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中。

“你太过分了!”傅慕旋怒了,冰冷的乌眸是怒火冲天。

厉墨池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狠狠地折磨着她。

在她的身上宣泄着愤怒。
傅慕旋以为他会停下来的,可是他一次又一次,从客厅到卧室,甚至是阳台。

她的身上被弄出了很多淤痕,有青有紫,还有红。

折腾到了天亮,她却快像是散架了,艰难的从床边的地毯上爬了起来,而躺在旁边的厉墨池却一把拉住了她的小腿。
她扑腾了几下,咬牙切齿,因为昨天一夜的哭求和呻吟而变得有些沙哑,“禽兽,放开我!”

厉墨池跟着起身,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看清了她白皙身躯上的斑斑点点。

“坐好,我去给你拿药。”厉墨池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心疼。

昨天他是被她激怒了,才会那样粗暴。

可是看到她浑身是伤,却又心疼不已。

傅慕旋却不想理他,从床上撤下被子裹住身体,将头也埋了进去。

她像只小乌龟一样,可怜巴巴的。

她吸着鼻子,在被子里呜咽着。

厉墨池听得神色一沉,呼吸一紧,起身走到柜子前拿出了药膏。

他在傅慕旋的面前半跪下来,伸着白皙手持拨弄开被子,傅慕旋嘤嘤哭泣,可怜的像只猫。

他的心软了,将她拖到自己的怀里,她却反抗,“滚开,不要碰我!”

“不许胡闹。”看着她白皙手臂上的淤青,他干净而乌黑的眸子深陷了几分。

傅慕旋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还被他折腾了一夜,肚子里早就空了,想甩开厉墨池的手都没什么力气。

看她那软绵绵的模样,厉墨池有些无奈。

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了一些药膏,涂抹在她肌肤的淤痕上,轻轻的按摩着。

傅慕旋双眸沉寂,任由他摆布。

她别过头,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到他的胯下。

手臂和腿上上完药,他让她拿掉被子。

“不要!”傅慕旋有些任性,她气没消。

“你以前不是这么任性的。”他嗓音低沉,充满了诱惑。

傅慕旋拧眉,“那是为了讨好你,现在不用了。”

她的性格本来就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也是有脾气的。

“做我的情人难道不需要讨好我吗?”厉墨池眸色明亮,修长的眉紧锁着。

“不需要,妻子都是因为讨好丈夫,才会遭到背叛的,情妇就是需要被讨好的那个,男人还不是爱得死去活来的。”傅慕旋呜呜咽咽道。

“你这是什么歪理?”厉墨池皱眉。

“这个歪理在你的身上就是真理。”傅慕旋红肿的眼眸恨悠悠的看着厉墨池。

厉墨池哭笑不得,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他还是扒开了被子,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白皙的身体近在迟尺,她身上有淡淡的芳香,很容易让人意乱情迷。
他温柔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涂抹着药膏,特别是看着她某部位被他咬出了牙印,动作就更加的轻缓。

二人的身体都有了反应。

厉墨池有些兴奋,傅慕旋却觉得可耻,她咬着唇瓣,想要下来,却被厉墨池扣住不盈一握的细腰,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缱绻,“旋旋,给我。”

“我已经很疼了……”傅慕旋的嗓音带着哭腔,这男人是想折腾死她吗!

整整七次了!

这一夜她就没歇过!

厉墨池于心不忍,还是放过了她。

抱着她回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你休息吧。”

傅慕旋躲在被子里,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看着厉墨池赤条条的走进了浴室,接着从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

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腰酸背痛一起袭来,困得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微微打着一个哈欠,眼皮一沉,睡了过去。

厉墨池从浴室里出来,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不免觉得有些无力。

他从衣橱里取下一套西装,慢条斯理的穿着,脑子里却想着朱白梅的事情,也许他该出手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