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川冷笑了几声,说:“江远恒,你没有必要再做这些白废力气的事情。”
大家都是聪明人,江远恒自然是知道陆泽川说是什么。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江远恒固执已见,他已经失去了顾若初,他最后想为顾若初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可顾若初是我妻子,这件事我就必须要管,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收购顾氏的股票,并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在此之前,顾若初已经是顾氏最大的股东。”
陆泽川把一份文件重重的摔到江远恒的面前。
他拿起来一看。
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顾若初继承他父亲为她留下的遗产,还有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是陆泽川转入她名下的。
这一刻,江远恒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他不由得抱住了自己的头。
他想做的事,眼前这个男人,早就做好了。
他想为顾若初做点什么,却是这么的难!
“陆泽川,你真够狠的!”
“我的妻子我自会护着,不需要任何人来插手!收起你的好心,这些他都不需要了,我和她永远都不会分开!”
陆泽川是在示威。
他是商界运筹帷幄的娇子,可他也是个男人,是个丈夫,他不允许有任何人再跳出来跟他抢顾若初。
江远恒抢走了顾若初三年!
他错失了她三年,他们都结婚生子了,江远恒还不肯死心。
江远恒站起来,从办公桌绕出来,一拳头砸在陆泽川的脸上。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厮打了起来。
办公室外的秘书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一个个担忧不已,却也没有人敢进去。
“陆泽川!你太狠了,我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你这么狠的男人!你为什么,连我最后的希望也要剥夺!我只不过是想帮她做最后一件事而已,你却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给我!”
说到这里,江远恒竟然哭了。
他真的很伤心,他竟然错过顾若初这么多。
他真的很伤心,他有陆泽川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如果没有陆泽川,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了呢?
“怪只怪你对别人的妻子有非份之想!江远恒,在美国的时候,我失去过她一次,既然他选择了跟你在一起,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她。”
“住嘴!”
两个人终于不再厮打,都无力的在沙发上坐了起来。
江远恒的脸上到处有青紫,而陆泽川只是嘴角有些青,还流着血。
“陆泽川,我没有不珍惜他,都是意外,这都是意外,顾若曦手里的那些照片,足以毁了她所有的名声,为了她,我不得不这么做,可当我安排好了一切,要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你竟然暗渡陈仓,在跟顾若曦的婚礼上娶了她!”
陆泽川是在之后才知道这件事。
当时,他只知道江远恒跟顾若兰订婚,她那么的伤心,她还主动找上他,原本早已平复的心,想要放弃她的心,在见不得她委屈时,他心疼了,他想再去保护她,于是他就开始计划着要娶她的事了。
他一心一意的只想娶她,却并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这样的事。
好在,他决定的早,如果再迟一此些,他和顾若初有可能还是要错过的。
“有时候,缘份是稍纵即逝的东西,如当初,因为我的疏忽,她跟你在一起了,江远恒,这不过是以牙还牙!”
陆泽川也毫不示弱。
江远恒怒吼了一声,“以你的身份,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我呢,我只有若初,在美国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回头,你为什么还要回头?”
那时候,不是他要走。
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是不会走的。
爷爷重病,他不得不回来,他已经交代好了医生,好好的照顾他,他只不过是想回国看看,然而再去美国找她的。
当他再回到美国的时候,顾若初已经爱上了江远恒。
看着她平安幸福的跟江远恒在一起时,那一脸温柔的笑,和充满爱意的眼睛,他没有勇力再向她走进一步。
那时的顾若初和江远恒应该是般配的吧,他们年龄相当,郞才女貌,同是留学生,在一所学习里读书,全身上下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气息。
而他呢?
不过是她曾经说过的,他很老,我不会嫁,而你,也不比他年轻到哪里去?
他们相隔了十二年的差距。
她十七八岁的花季,青春年少,他已是奔三的老男人……
而她的心也给了别人,他还有什么可能。
于是他默默的放弃了,他万念俱灰的回了国,以为从此以后,她会和江远恒幸福相爱一辈子的。
“江远恒,明白的告诉你,并不是我放弃了,是我以为你会爱她护她,所以我选择了成全,至于后来,她为了求助,你知道她付出什么吗?她来找我,不惜拿身体来换,如果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她何曾需要这么做,我庆幸的是她求助的人是我!”
江远恒的眼珠子全红了。
原来,原来他跟顾若兰订婚的事,让她这么的痛苦!
那时候的她,只有他,他却不要她了,她只身一人,想要拿回房子和股份有多难,所以她千选万选,选了陆泽川。
竟然让他一点也没有发现。
好在,此刻江远恒也庆幸的是她找的是陆泽川。
因为不可否认,陆泽川比他还要爱她。
至少,她选择了一条更幸福的路。
“江远恒,谢谢你的阴差阳错,让我重新拥有了她,事已成定局,她是我的女人,她的一切,都不劳你再费心。”
陆泽川这是要彻底的击毁他最后的一丝心存念想。
面对于所爱的女人,他比他要狠的多!
江远恒自叹不如!
“陆泽川,为什么你连一丝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连一丝的机会也不给我……”
陆泽川起身,走到江远恒的跟前,掀起他的袖子,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展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眼前。
“因为这个……”陆泽川凝视着江远恒胳膊上的伤疤,缓缓地说:“自从我知道了这个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