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初安排好了一切,带着小米粒去医院里做检查,开始安排手术。
亲兄妹的脐带血是可以治小米粒的这种病的。
一切安排妥当,顾若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来到伦敦之后,最想做的事就是治好小米粒的病,之前并不想求助于陆泽川,去拿墨墨的脐带血,但是经过了一年的寻找,都找不到合适的。
又看不下去小米粒受病痛的折磨。
如同现在,小米粒已经入院,打着针,看着针尖扎入她娇嫩的肌肤时,顾若初心疼眼泪止不住的掉。
“妈咪,你别哭,小米粒不疼的。”
她那么乖,那么听话,连一直抚养她的宁湘都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宁湘拍了拍顾若初的肩膀,安慰着她,“所幸小米粒的病能治好,你也别太伤感了。”
“湘妈咪,你也别哭了,小米粒不怕打针,也不怕疼。”
顾若初握住她另一只没有打针的小手,贴在自己的唇边,微笑着说:“小米粒,对不起,妈咪没能给你一个好身体,你出生后也不能陪在你身边,妈咪真没用,都没有陪着小米粒一起疼。”
“小米粒也舍不得妈咪疼。”
悦悦爬到床边,凑在小米粒的跟前说:“米粒妹妹,等你病好了,我带你一起去坐你最想坐的滑滑梯好吗?”
“好啊,我真的好想坐滑滑梯。”
小米粒满眼的喜悦和渴望,越发让顾若初的心疼了千百遍。
她可怜的女儿。
那些不愿意回首的往事,一次一次狠狠的折磨着顾若初的心。
因为顾若初连着好多天都没有出现,每天都有打她的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她,实在憋的有些受不了。
以后她再来求他要脐带血,他一定不会给她。
谁让她打他给折磨的这么难受。
陆夫人也因为这几天一直联系不上顾若初,特地去了一趟顾家,仍然没有看到她。
便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走了。
如果她没有拿到脐带血,肯定是不会走的。
陆夫人想了想,去靖哲医院找了蒋靖哲,才知道顾若初已经从蒋靖哲手里拿到了脐带血,陆夫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毕竟是陆泽川的女儿,不救她心里也下不去。
“陆伯母,这件事是我背着陆泽川做的,你真的打算一直瞒下去吗?”
陆夫人叹了一声气,“靖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想到我的孙女得了这么重的病,也不知道顾若初一个人能不能把她照顾好,我心里就难受,而且明明是我的孙女,我却不能要回来,看到她的照片,长的那么可爱,我都快受不了。”
“告诉泽川吧,一直瞒着也不是办法,那毕竟是他的女儿,他有权利知道这真相。”
“孙女我想要,儿子我也想要,靖哲,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泽川那个人,一遇到顾若初的事,连命都不要,五年前,他那么努力的想要把她救出来,她却连见也不见他,还送了一份离婚协议出来,这件事我真的没有办法原谅她。”
陆夫人想着那件事,心里就难受。
有什么事不能跟陆泽川说,他们陆家也不是救不了她。
酒后肇事,总有办法解决,也不至于闹的非要入狱才行。
是她自己不肯配合,无论怎么样也不肯见他们任何一个人。
找到了被撞死的那个人,跟他们无怨无仇,也没有蓄意谋杀的动机,可她非要认罪,是她亲手毁了她和陆泽川之间的一切。
尤其是一想到陆泽川那么大的一个人,轰然倒地的场景,陆夫人都还心有余悸。
实在没有办法再接受顾若初进他们陆家的门。
“五年前的事情,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她会反常的宁愿入狱也不让泽川去管她的事,必然是有原因的。”
蒋靖哲知道陆泽川有多受顾若初,也不想这一对有情人,天隔一方。
“靖哲你不用再劝我了,她拿到了脐带血去了伦敦,我马上就起程去看我的孙女,实在是受不了的,哪怕是永远瞒着泽川他还有一个女儿的事实,我也不能把小米粒的存在告诉他。”
陆夫人的态度十分强硬。
五年前的那件事,对他们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要不然陆家也不会花巨资把顾若初一切的东西都抹的干干净净,不给陆泽川任何接触到顾若初消息的机会。
“伯母,我之所以会把脐带血给顾若初,就是怕将来泽川有一天想起来了,知道他的固执没有救他的女儿,会后悔一生,这一次,顾若初来求我,哪怕是瞒不住他,被他发现,来找我闹,我也不后悔我今天的决定。”
“小米粒的事,你暂且不要告诉他,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你就说你架不住我的请求,才把脐带血给若初。”
陆夫人知道蒋靖哲是为他们陆家的血脉考虑,不想让责任给蒋靖哲一个人承担。
从医院里出去后,陆夫人即刻订了飞往伦敦的机票,然后去商场里给小米粒买了新衣服,玩具之类的东西,装了整整一大箱,回到陆宅。
陆老爷子和陆泽娴在家里,看她提着大箱子回来。
陆泽娴好奇地问:“妈,你这是要出门吗?怎么从外面带箱子回来?”
“是我买的东西。”因为陆泽娴还不知道小米粒的事。
“什么东西,让我看看?”
说着陆泽川娴就要去开箱子。
陆夫人也没有拦她,反正也不打算瞒着她。
“哇,这么漂亮的公主裙,妈,你是要送给你哪家闺蜜的孙女?”
因为陆家没有这么小的孩子,泽娴能想的自然是陆夫人的朋友。
于是陆夫人说:“是给你侄女的。”然后对陆老爷子说:“靖哲把脐带血给顾若初,她已经去英国了,想来马上小米粒就要动手术了,我不太放心,想过去看看。”
“去吧。”
陆老爷子直接就同意了,他是一个十分在意陆家血脉的人。
哪怕是顾若初生的,也是陆泽川的种,也是他的曾孙女。
“妈,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脐带血,什么小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