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放下手中的筷子,敞着笑脸说:“小溪啊,妈妈觉得你说的是有道理的。”袁碧婷说是实话,她心里也认为辛再天太过刻板了,公司又不是没有人,老板去晚一点也不会出事。但是现在他们家里多了一个外人虎视眈眈,袁碧婷不得不小心。
“但是,辛月璃哪个小贱人每天去公司可都是很准时的,你要是比她去的晚,公司里的员工会将你们进行对比的,这样你去公司的意义不是大打折扣吗?”袁碧婷小心翼翼的说,还不忘观察辛晚溪的脸上,发现除了刚开始的愤怒,后面却出奇的安静。
早起已经让辛晚溪极度不舒服,要不是为了去找那个叫凯恩的收自己为徒弟,做做样子,她才这么早起呢?可是现在被告知以后天天都需要早起,辛晚溪顿时满身的火气。但是尚存的理智告诉她袁碧婷说的是有道理的,可是情感上还是接受不了。
于是她冲着袁碧婷嚷嚷道:“我知道,不需要你说。”捏起眼前的白玉勺子,狠狠戳进炖罐里,一个大口塞进嘴里,滚烫的燕窝,让辛晚溪跳了起来,哇一声,整个餐厅顿时成了战场。
“烫死我了。”
一翻鸡飞狗跳,辛晚溪出现公司门口的时候,还是迟到了。
让家里司机把自己送到公司楼下,已经十点钟。辛晚溪丝毫没有迟到的紧张感,趾高气扬的走进大厦,引来前台小姐的侧目。
辛晚溪对于她,很是不屑一顾,对方显然也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很有眼色没有阻拦她。
但辛晚溪却在踏进楼梯那一刻重新退回到前台。因为她想起了一件事,昨天辛再天是让她去找他的助理报道,让她带自己去设计部的。可是自己迟到了,如果这个时候去找辛再天的助理的话,他一会知道自己迟到的。
想了想,辛晚溪觉得还是自己直接去设计部好了。
踩十公分高跟鞋的辛晚溪直接瞄上了穿着粉色衣服的前台小姐。
“辛小姐好。”前台小姐礼貌的问候辛晚溪。
“设计部在哪一层?”辛晚溪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前台,高昂的下巴,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
“30楼。”前台小姐展现出她良好的教养,一脸微笑指着那边的电梯说,比了一个请字。
辛晚溪沉了沉脸,谢谢也没说径直往电梯口走去。
设计部是整个辛月集团的核心,办公室就设在大厦的在中部,整层都是设计部,是全公司除了董事长,总经理额之外,办公室最大,环境最好的部门。
电梯一打开,充满着艺术气息的涂鸦墙就展现在辛晚溪面前,那是设计部终充满着艺术气息的设计师们创作的,颜色杂乱,横七竖八,细细鉴赏,乱中有序,每一条线每一图案都有其规律可循。
但辛晚溪没有任何艺术细胞,相反还被因为这幅画放在电梯口而吓了一跳,险些摔倒。
“什么鬼东西。”辛晚溪懊恼的喊道,满腔涂鸦,让辛晚溪感受不到美感甚至觉得心情压抑。
辛晚溪的嚷嚷引来了一个小设计的注意,他随口问了一句:“小姐,请问你找谁?”小设计师探出头来问。
还愁着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呢?辛晚溪就听到有人这么问,挺挺胸膛,收敛起心中的不耐,谦和道::“我找凯恩。”
“往里走,蓝色的那道门。”随手指路一下,辛晚溪看了一眼,冲着他不算礼貌的点点头,扭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辛晚溪举起手敲响了凯恩的办公室大门。
然后退至一旁静静的聆听着,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声音。
“请进。”醇厚的男声,带着一丝口音,从里面传出来,是个外国人,辛晚溪双眼一亮,确认自己没有走错门。
听到回应,辛晚溪信步走来进去。
“你是凯恩?”上次在展销会见过一次,不过当时在看秀,灯光昏暗,没瞧仔细,这一次辛晚溪上上下下打量着凯恩,米色休闲服,紧身七分休闲裤,一米八身高,昂藏身姿让辛晚溪微微收起心中的小心思,吝啬般给给了凯恩一个笑脸。
“是。”凯恩对辛晚溪还是有点印象的,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办公室。
“我是辛再天的女儿,从今天开始跟着你学设计,你可以跟人说我是你徒弟,我没什么意见。”在辛晚溪眼中,自己一个堂堂集团继承人的身份,给他当徒弟已经很看得起他来,近乎施舍的语气,让凯恩皱起眉头。
有些茫然看着辛晚溪,似乎听不懂辛晚溪话中的意思。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辛晚溪说完,发现对方竟没有反应,不由得抬起头,仔细端详着凯恩,这才发现对方紧皱眉头。
凯恩盯着辛晚溪的双眼,一幅还未消化辛晚溪话里的意思,一本正经的告诉她:“辛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辛晚溪皱眉,偏头,仔细的打量着凯恩,“那我再说一遍,从今天开始我跟着你学习设计,跟辛月璃一样接受你的指导当你的徒弟,明白吗?”辛晚溪觉得这个凯恩有些不识抬举,自己给他机会当师傅,他居然说听不懂,冷笑的同时也已经打定注意不再给凯恩面子,省的到时候蹬鼻子上眼。
如此清晰的重复,让凯恩听明白了辛晚溪的意思,原来是成为自己的徒弟,思及此处,凯恩不禁摇头,异常坚定的说:“真抱歉我不收徒弟,辛小姐请回吧。”
“什么?不收徒弟,你知道我是谁吗?”辛晚溪一听不敢置信的看着凯恩,她一个集团小姐给他做徒弟是看的他,他居然敢拒绝,辛晚溪的细长的双眼立刻瞪圆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但说我不收庸才,所以请回吧。”凯恩上上下下看了辛晚溪一眼,托辛晚溪上次实习的福,凯恩对辛晚溪的娇纵蛮横的性格有一定的了解,印象很不好,毫不含蓄的说。
什么?辛晚溪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什么,庸才,他说自己是庸才。辛晚溪咬紧牙根,怒目而视,“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你敢说我是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