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再天也是这个想法,虽然知道辛月璃看不见,仍然点头道:“这个你放心好了,她不会再来公司了。”
“啊?”什么意思?辛月璃愣了愣,显然还没有消化辛再天的话。
“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辛月的员工。”想起辛晚溪,辛再天的脸就沉了下来。
辛再天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辛月璃感受到了他的心意,也谅解他作为一个父亲的不容易,“已经够了,爸爸。”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了!一瞬间辛再天明白了辛月璃为出口的话,两父女心有灵犀。
握着电话又聊了几句,辛再天想起了几天街道林老爷子电话的事情,“对了,小璃,林老爷子让你有空去看看他,你看看找个时间去,要不就趁这几天放假去吧,他这几年也很后悔。”生怕辛月璃排斥,辛再天为老爷子说了一句好话。
林老爷子,辛再天不说,辛月璃险些忘了。思绪又回到薛茗香寿宴的那一天,一个花白头发老者,握着她的手激动的模样。
辛月璃犹豫了半晌,最终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好,我知道,今天就找个时间过去。”
听到辛月璃这么说,辛再天就放心了。“嗯,那就好,路上小心。”
“好。”辛月璃浅笑,嘱咐了辛再天一句别太辛苦,就挂了电话。
脑袋低垂着,手依旧把玩着相框,怔怔的出神,好一会儿才会过神来。
歪着脑袋,看着桌上趴着的相框,发现那相框架上还刻着一个字,辛月璃眯着眼,伸出手想要把翻过来,看清楚是什么字,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响声。
“辛小姐呢?”一起床就发现身边的女人不见了,冷夜宸随手抓了一件衣服套上,发现辛月璃的包包还在他的衣服下,断定她应该还没有离开,叫了一声,刚好碰上刚上楼的女佣,问道。
“我没有看见辛小姐。”女佣愣了愣,一大早她还没有见过辛小姐呢?
辛月璃在书房听到了动静,连忙缩回手转身走了出去,轻柔的声音缓缓道:“我在这。”
冷夜宸冷着脸,看着辛月璃从书房走出来,面部冷硬的线条,微微缓和,“怎么不多睡会儿?跑到书房来干什么?”冷夜宸摸了摸辛月璃的脸,满眼的心疼。
“睡不着,手机又找不到,只能去书房打电话,我的手机是不是在落你车上了?”辛月璃走出书房正好看到冷夜宸站在女佣面前,想起她的手机,连忙问道。
“手机?你的包在房间里,是不是在里面?”冷夜宸想起早上衣服下的包包,眉目清冷,却掩饰不住柔情。
闻言,辛月璃颇为惊讶的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早上找过了。”她一边说,一边往冷夜宸的房间走去。“我包包在你房间里?我怎么没看到。”
早上她明明看了一眼,没发现她的包包啊。
冷夜宸见她往里面走,吩咐女佣下去准备早餐后,便跟在她身后走进房间。辛月璃已经拿起床上的包包,埋头寻找手机。
“我早上明明看了一眼的,怎么会没有看到呢?”辛月璃拿出手机,查看是否我未接来电后,奇怪的问着冷夜宸。
冷夜宸凝神望着辛月璃的侧颜,一只手绑着浴袍的衣带,缓缓道:“被我的衣服盖在下面,你当然没有看到。”
冷夜宸说话的时候,辛月璃的眼睛一直随着他,发现他在整理衣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上面鲜红的印记,顿时让她羞红了脸。
昨夜限制级的画面再次涌上大脑,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冷夜宸。
冷夜宸不明所以,随着辛月璃的目光低头查看起来,正好看见锁骨下面的吻痕,整张脸如浴春风,明媚生辉,丝毫不见平日的冷清。
“我肚子有点饿了,先下去了。”辛月璃发现冷夜宸看着吻痕,一脸回味,真恨不能拿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红着脸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房间。心里无比懊悔,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太奔放了。
嘴角微微翘起,冷夜宸没有阻止辛月璃离开,心里笃定以后一定哄骗她多喝点酒,当然前提是在自己面前。
辛月璃逃似的离开了房间,冷夜宸则走进浴室梳洗一番,解开宽大的浴袍,镜子里倒映出高大的身材,脖子上几道吻痕,胸前像小猫一样的抓痕,宽大的手掌轻抚着那伤痕,嘴角微微翘起。
餐厅里,辛月璃坐在餐桌那一头喝着牛奶,两眼无神望她面前餐桌。
长方形的白色餐桌上,摆放着各色餐点。有中式豆浆,奶黄包,虾饺,也有西式的吐司,三明治以及各式的水果。
辛月璃面前的白玉盘里就放着一个小三明治,已经吃了一半了,小嘴一张一合,从楼上缓缓走下来的冷夜宸看了一眼,双眸变得幽暗。
一手整理着衬衫的袖口,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辛月璃身边,发现辛月璃居然盯着那半块三明治,发起呆来,不禁问道:“吃不下嘛?”
“不是很饿。”她抿了一口牛奶,仰着头说道。
冷夜宸盯着辛月璃单薄的身子,摇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怎么会不饿?昨晚明明有运动啊?”
有运动?昨晚?某些画面在辛月璃脑中闪过,她一时没有忍住,“扑——”一声,还不及咽下的牛奶,全数喷了出来。
他这是一种本正经的开黄腔嘛?还是她想多了,辛月璃抬起头,凝望着冷夜宸,想从他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冷夜宸坐到辛月璃身边,黑色的眼眸闪着光泽,语气中略带疑惑,但是拿意味深长的眼神,整理衣领的手,若有若无的撩开衣领,露出里面吻痕。
辛月璃神色一凛,小脸红到脖跟处,连耳尖都红了,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佣人都低着头,一副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忍不住瞪了冷夜宸一眼。
坏家伙!辛月璃很想学泼妇,却发现冷夜宸依旧一副冷清的模样,仿佛他说的是一件在正经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