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然被这个想法惊得波涛汹涌,但李飞权面上依旧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你要是仔细研究一下白青宇的打法,你会发现,他最喜欢扮猪吃老虎。”
“不一样。”宋嫣然眉头皱的很紧,她手指下意识的在桌子上敲击着,语气难得露出苦恼:“他以前虽然也擅长绝处逢生和扮猪吃老虎,但这次我真的觉得他在自杀。”
李飞权心中也十分担心,但他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一副悠闲的模样:“他自杀最好,他死了,我就是S市的皇帝。”
“嗤。”宋嫣然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就凭你的智商?”
在宋嫣然眼里,李飞权完全是因为白青宇的关系,才能站在这个位置。李飞权虽然知道她的想法,但是却从来都不辩解。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虽然十分聪明,但却有点太自作聪明了,而这也是白青宇不喜欢她的原因。
见李飞权不说话,宋嫣然也不觉得尴尬,喝了一口咖啡,她不动声色的开口。
“做我男朋友吧。”
“噗!咳咳……咳咳……”李飞权一口咖啡喷了出来,他被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往他身上贴的女人不少,可大家只敢和他睡,不敢做别的要求,宋嫣然是第一个提出这个要求的人。
但最让李飞权觉得郁闷的是,他难得喜欢上一个女人,还没来得及展开浪漫的追求攻势,那个人就自己提出了“谈恋爱”。他现在被震惊的回不过神儿来,这种感觉不爽,十分不爽。
看着面前人一点都不优雅的样子,宋嫣然嫌弃的皱了皱眉,不过却没有松口:“我可以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如果想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停。”李飞权越听越觉得那是他的台词,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奇葩。优雅的擦掉唇上的咖啡渍,他故意眼神儿轻佻:“做我的女人,有一项是必须的。”
“我今天生理期,等我方便的,可以么?”
李飞权:“……”
“你这样的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宋嫣然长舒一口气:“就这么定下来了。”
晚上送宋嫣然回家之后,李飞权玩味的笑出了声,他不知道该说这个女人是聪明还是糊涂。
想要利益结合,哪怕和自己不喜欢,甚至有些嫌弃的人在一起都可以么?手指有节奏的在方向盘上敲击,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有野心是好事,但如果过了,哪怕是他喜欢的女人,李飞权也绝对不会手软。
思及至此,他只是勾了勾唇角,便驱车往养生馆的方向赶去。多了一个宋家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有一个能控制的住的聪明的女人,也未尝不是多了一件筹码。
白青宇虽然不赞同李飞权的想法,不过既然是那个女人自己凑上来的,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胃部疼到麻木,他揉了揉太阳穴,随后站起身子:“我在你这睡几天,家里是不能回了,回去……我没办法面对他们……”
白青宇摇摇晃晃的往客房的方向走,他需要好好睡一觉,冷静冷静。
“对了,这几天我也在查宋嫣然,阿力说她前几天见过司皓然,两个人大概谈了半个小时。”白青宇说完这番话,便转身离开。
有些事情,他只需要点到为止。说太多,反而没有益处。
到是李飞权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女人在权衡过利弊得失之后,依然选择了他,他是该得意呢,还是该生气。
白青宇点到为止,但是他却明白,也许这是一个打入司皓然内部的时机。只是因为宋嫣然是他的女人,白青宇不愿意利用。
心中有些感动,李飞权抹了一把脸:“妈的。”
……
另一边,艾嘉已经饿的出气多,进气少了。如果再不吃东西,估计她就直接嗝屁了。沈落担心的望着这个格外“倔强”的女人,心中多少还是愧疚的。毕竟绑架这样的手段,实在有点卑劣。
“我让人熬了一点小米粥,你多少吃一点,不然胃该饿出毛病了。”
艾嘉翻了个白眼,却觉得满天都是星星。现在她不是胃出毛病,她人都要出毛病了。
“不吃不吃,白青宇从来都不会让我吃这么粗糙的东西。”艾嘉几乎是在故意刺激沈落,她也不是傻子,能看出来沈落和司浩然的感情不过是沈落的一厢情愿。
但如果沈落伤心了呢?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艾嘉承认自己有点小人,但只要是能帮助白青宇的,她不在乎。
这几天沈落被艾嘉刺激的几乎麻木,但也只是几乎,不是真的麻木。
她就睡在艾嘉的床铺旁边,见艾嘉没有理她的意思,她便故意开口:“本来还想明天让人去给你买聚福斋的水晶包子,不过看样子,只能等白青宇来给你买了。”
“真的?”艾嘉猛的一个翻身,只觉得头晕目眩。
饿死宝宝了!
“当然是真的。”沈落笑着开口,但话音刚落,她眉头突然紧紧的蹙了起来:“呕——呕——”
看着沈落翻天覆地的干呕,艾嘉眉头一跳:“我记得你恶心好几天了,你不是怀孕了吧?”
“不可能,我一直在吃药……”沈落话说一半儿,她突然愣住了。最后一次,她因为要来看着艾嘉,忘记吃药了。
一次就中了,要不要这么巧?
艾嘉比沈落还惊讶:“你一直吃药?”
以前她只觉得司皓然让她有点不舒服,直到现在她才发现,那个男人就特么是个人渣!
不知道药对女性伤害有多么大么!
“那你还不给孩儿他爸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
沈落有些激动,之前司皓然一直让她吃药,只不过是觉得还没有结婚,时机没有到,但是既然宝宝可能降临了,她相信,司浩然一定也会像她一样很高兴的。
“我明天让他们去给我买验孕棒,应该……应该……”
艾嘉看着面前明显兴奋的女人,心中忍不住替她悲哀,她似乎已经能够预料得到最终的结果了,可是那个人犹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