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青宇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叔儿。”白啸笙眼睛红红的:“你吓死我了。”
“怎么回事?”他发现自己声音十分沙哑。
“胃出血。你多久没有好好吃饭了?”
白青宇和艾嘉已经分手一个多月了,着一个多月,他很少见白青宇回去吃饭。
“我没事。”白青宇胃疼到麻木,但不想白啸笙担心,便淡淡的安慰着。
“呦呵,还没死呢。”李飞权从门口大咧咧的闯了进去,瞧着躺在床上的自家好友,他忍不住感慨:“都吐血了,还不接我电话,要不是我恰好去玩,你真死那了。”
其实李飞权是特意去找白青宇的,他去了好多地方,直到在酒吧门口捡到吐血的某人。
白青宇同样清楚,但他不会说,李飞权更不会说,这就是兄弟,很多事情不需要那么多感谢,那么多客套。
“行了,你叔儿也醒了,你回去吧。”李飞权一巴掌拍到白啸笙的脑袋上:“这孩子,非要守着你醒了。”
“回去吧。”
白青宇也开口让他回去休息,白啸笙点了点头,他知道李飞权和自家叔叔有话要说,便很快的出了医院。
“白青宇。”病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李飞权突然严肃了起来:“一个女人,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这不像是我认识的白青宇。”
白青宇并不搭腔,他也没想过,从前有条不紊的生活,自从艾嘉搅进来,就完全变了模样。他想忘记她,但他却做不到。
“这两天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希望你仔细想清楚,别这么折腾自己。”李飞权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和自家好友谈话,他不愿意好友受伤。
白青宇沉默了好久,半响才低低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可我做不到。
李飞权叹了口气,还要再说些什么,他接到了一个地址。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晚点来看你,王叔马上就来了。”
“好。”
李飞权出了医院,直奔优越教育机构,前台是一个十分可爱的萌妹子,按照以往的脾气,他一定护调侃两句,但今天他实在没心情:“你好,我想找艾嘉老师。”
“好的,您稍等。”
前台偷偷的看着李飞权,满脸通红,好帅的男人啊,是艾老师的男朋友么?
艾嘉接到前台电话,一出门就看见了李飞权。
“你怎么来了?”
李飞权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一个多月未见,她好像整整瘦了两圈,整张脸都苍白的可怕,她虽然还在笑着,只是眼底却没什么生气。
他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就是白青宇那个古灵精怪的艾嘉。
“白青宇住院了。”
李飞权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艾嘉瞬间紧张的睁大了眸子:“他怎么了?要不要紧?现在怎么样了?”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她又突然愣住了,笑了笑,她继续开口:“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
是啊,已经分手一个月零三天了。
“他放不下你,我能看出来你也放不下他,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分开,但是既然还互相喜欢,干嘛这么折磨对方?”
艾嘉见李飞权严肃,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第一次听你说这么严肃的话。”
“我虽然平时混蛋了一点,但不代表我不在乎我的好朋友。”李飞权眉头微皱,递给艾嘉一张纸,他继续开口:“这是他医院的地址,我先走了。”
李飞权说完,便转身离开,只留下艾嘉紧紧的攥着那张白纸。
……
下了班,艾嘉还是来到了医院门口。只看一眼……、三楼502室,艾嘉手中紧紧的攥着手提包,一步一步的朝他的病房门口挪。
她想起了好多事情,游乐场的,宴会的,踏青的,白家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映入脑海。
502.
她站在门口,透过窗户往里面看,白青宇平静躺在床上,闭了眼,好像睡着了。
手指下意识的收紧,艾嘉心里一阵疼痛。他瘦了好多。好想进去看看啊,但她知道,她不能。
他们就是两条平行线,之前的交集已经是老天给的缘分,她感恩,却不会乞求更多。两个世界的人,本来就无法强自牵扯到一起。就算勉力在一起了,等敖干了新鲜感,也只会平添痛苦。
所以,不如保留双方最美好的样子。
看着还在熟睡的白青宇,她笑了笑,随后转身,却看到了一张脸。
李飞权十分淡定,就好像算准了她会来:“怎么不进去?”
“我路过。”艾嘉也知道这个借口牵强的可笑,但她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摇了摇头,她继续道:“我先走了,你不用告诉他我来过。”
不等李飞权回答,她便继续往外走。却不知白青宇骤然睁开了眼睛。
李飞权进屋,他发现白青宇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她走了?”
“嗯。”李飞权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饭盒放在桌子上:“王叔熬的粥,没有米粒,起来吃点。”
“我不饿。”
“你在作践谁!”李飞权第一次和白青宇发怒:“喜欢就去追,那在这里颓废给谁看?白青宇,你这么利索果断的人,怎么一见到艾嘉就畏手畏脚的!”
白青宇默不作声。
李飞权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他也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缓和了声音,他问道:“牛莉莉,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已经让凌腾去收购牛玄明公司的股份了。”
李飞权挑了挑眉,他知道他会有所动作,但没想到会这么大的动静。
白青宇端起碗开始喝粥,只是却味如嚼蜡。
“刚才凌腾给我送来了几分文件,有一个关于北郊地产的,我记得你要做地产,已经给你留下了。”
“好。”李飞权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这几天我就去看那块地皮了,你自己记得吃饭,好好调理身体。”
“嗯。”
白青宇应得很痛快,只是有没有走心,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