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我对HC的忠心天地可鉴啊!总裁,你不能因为你的推断就要辞退我!你凭什么辞退我!”
会议室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边叫着,一边往白青宇身上扑,他脸上的表情夸张的扭曲着,一身肥肉也不停地抖啊抖。
“保安!”凌腾一边阻挡男人往自家总裁身上扑,一边高声唤着保安,不过二十秒,守在门口的保安便制住了癫狂的男人,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白青宇,你凭什么辞退我!你凭什么说我出卖公司!我是从总部跟过来的,我在HC干了十七年,我的资历比你老多了!你凭什么辞退我!我要和老爷子通话!”
白青宇整理了一下衣襟,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的闹剧,直到那人不说话了,他才冷哼一声:“在HC做了十七年,从M国总部跟到这里,还只是一个中层领导,你真以为自己多重要么?”
停顿了一下,他才蹲下身子看着狼狈的男人:“不对,你就是发现了自己不重要,所以才要报复,出卖公司,出卖你自己的人格。钱国正,要不是看在你是公司老人儿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识相点,现在离开,否则,咱们只能法庭上见了。”
白青宇的每一句话都砸在钱国正的心里,没错,他是不甘心做了十七年还只是一个中层领导,但是他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这个人怎么能查出来!
哆哆嗦嗦的沉默了半天,他终于不再挣扎,彻底的趴在了地上。
见人已经不再挣扎,白青宇起身对那两个保安说道:“送钱部长出去。”
“是。”
两个保安把人架了出去,会议室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白青宇无所谓的笑了笑,继续开口:“你们也都知道,昨天开会,高层被我刷掉四分之一,今天开会,你们同样会被我刷掉四分之一。离开的,如果像钱国正一样不甘心,随时可以来质问我,留下的,好好做,这么多位置空着呢,能不能爬上去,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瞧了一眼凌腾,凌腾心领神会,站起身子,他接着道:“下面我来念人员变动名单……”
白青宇不再看在座的人的表情,而是直接出了办公室,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很多啊。
人在累极了的时候,最容易想到的就是整日牵挂的人,此时的白青宇就是这样,他几乎是无法控制的想着艾嘉,他想抱抱这个心爱的女人。
回到了办公室,白青宇第一件事就是给艾嘉打电话,但还是关机。
她生气了么?
这几天他太忙了,确实没有时间和她联系,是他的错,但是嘉嘉,你怎么能一直关机呢,这样我找不到你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李飞权推门而入。
李飞权也已经熬了两个通宵,此时整个眼眶同样泛着青色,他眼底的红血丝十分明显,脸色苍白的吓人,嘴唇也是干裂的。看到白青宇和自己一样狼狈,他甚至都没有力气来吐槽了。
“妈的,司皓然这次隐藏的太深了,华皓地产的注册人根本不是他。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到头来连根毛都抓不到。”
“早就应该想到的。”白青宇烦闷的捏了捏眉心:“他们这次下了这么大的网,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发现尾巴。”
“你说的也有道理。”李飞权哼了一声,只觉得眼前的东西都是转的,太缺觉了,真的要挺不住了。
“你来干什么?”
“睡觉。”
“什么?”白青宇有点没听懂,回家睡去呗,跑他这里捣什么乱。
“上次投的那个地产几乎是我所有积蓄,现在全搭进去了。而且因为豆腐渣工程事件,对老头子的公司也造成了很大伤害,他一直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滚回M国,我把手机关机了,他就往会所打。没办法了,到你这躲一躲。”
白青宇理解的点了点头:“你去里屋睡一会儿吧。”
“瞧瞧你自己什么模样了,过来一起歇一会儿吧。”
“等我看完这几分文件的。”
“随你吧。”李飞权知道他现在忙,因此便耸了耸肩,准备进屋。
但就在这时,白青宇的手机响了起来。
白青宇看了一眼号码,叫住李飞权:“你们会所的负责人,接电话吧。”
“不接不接!肯定是我家老头子。”李飞权十分不耐烦,能不能让他安生安生了。
白青宇笑了笑,按下接听键:“喂。”
白青宇越听神情越凝重:“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眼中更冷。
李飞权被他的模样弄得有些发懵:“怎么了?不是我家老头子?”
“会所被人恶意举报了。”
……
艾嘉一下火车,疯了似的往仁爱医院赶。
妈,你千万不能有事。
妈,等我。
出租车一停下,她甚至连司机找零钱的时间都不想等,直接摔门往里面跑。
问清楚前台的护士,她直接赶到手术室门口。
手术室门口站着三个人,见到艾嘉,一个年约三十岁的女人迟疑开口:“你是她的女儿吧?”
艾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但她说话却一点哭腔都没有:“我妈她……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已经进去三个小时了。”那个女人见艾嘉风尘仆仆的样子,便拉着她坐在椅子上:“你先休息一下,会没事的。”
艾嘉死命的点着头,就好像她同意了,妈妈就不会有事儿似的。
“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妈怎么会出车祸呢?”
那个女人瞧了瞧另外两个人,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反正等我们看到的时候,阿姨就已经躺在血泊里了,肇事司机逃了,我们看阿姨伤势实在太严重了,就报了警,又打了120。”
“谢谢,谢谢你们。”艾嘉冰凉的手指死死的攥着那个女人的胳膊,同时出声冲三个人道谢,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着,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而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
“谁是病人家属?”